隘,长驱直入纳尼亚,到达凯尔帕拉维尔。至尊王不会在那儿;我离开他们时,他已经在准备袭击北方边界上的巨人。很可能我会看到凯尔帕拉维尔城门大开,我将纵马入城,我将谨慎从事,彬彬有礼,尽我所能叫纳尼亚人少流点儿血。剩下来的事只不过是坐待\-灿烂晶莹\-号进港了,而女王苏珊就在船上,当她的脚一踏上陆地,我就立刻逮住我那走失的鸟儿,把她甩到马鞍上,然后我就纵马奔驰,奔驰,奔回安瓦德。”
“然而,我的儿子啊,很有可能,”蒂斯罗克说,”在抢走这女人时,不是国王爱德蒙,便是你,要丢掉性命,不是吗?”
“他们是个小小连队,”拉巴达什说道,”我会命令我手下的十个士兵解除他的武装,把他捆绑起来我会克制暴烈的想叫他流血的欲望,这样,你和至尊王之间就不会有不共戴天的非战不可的因由了。”
“如果\-灿烂晶莹\-号比你先到达凯尔帕拉维尔,那又怎么办呢?”
“父亲啊,按照风的情况,我看这船早到不了。”
“我的足智多谋的儿子啊,最后一个问题是,”蒂斯罗克说”你已经讲清楚了,这一切行动将如何给你搞到那个女人,可如何帮助我战胜纳尼亚王国,你并没有讲清楚啊。
“我的父亲啊,这可逃不过你的眼睛:尽管我和我的入马,像一支从弓上射出的箭,在纳尼亚境内飞速来去,然而我们将永远占领安瓦德。占领了安瓦德,你就是稳坐在纳尼亚的大门口了,你的守卫部队可以逐渐增加,形成巨大的优势。”
“说得很有眼光和见地。然而,如果这一切都失算和失败了,我怎样缩回我那伸出去的手臂呢?”
“你可以说是我擅自干的,你毫不知情,也违背了你的心愿,并没有得到你的批准,是强烈的爱情和年少气盛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
“如果至尊王那时要求我们把那个外邦女人,他的摘亲妹妹送回去,又怎么办呢?”
“我的父亲啊,管保他不会提这种要求的。虽然女人的幻想曾拒绝这桩婚姻,但至尊王彼得是个谨慎而又明白事理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不肯丧失同我们这种王室联姻的光荣和利益的,他还要看到他的外甥和外孙坐上卡乐门的王位哩。”
“如果我真的万寿无疆(正如你毫无疑问地愿望的那样),他就看不到这种局面了。”蒂斯罗克用一种甚至比平常还要干巴巴的语调说道。
“我的父亲,我眼中的喜悦,还有,”经过了片刻尴尬的沉默以后,王子说道,”我们要写信去仿佛是女王说她爱我,不想回纳尼亚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女人善变,像风信鸡随风变换方向一样。哪怕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这些信件,他们也不敢武装来到塔什班城,夺她回去。”
“开明多智的首相啊,”蒂斯罗克说道,”对于这个新奇的建议,请发表高见指教吧。”
“蒂斯罗克万万岁,”阿霍什塔答道,”古氏镇情深的力量,我不是不知道的,我时常听说,儿子在父亲的眼睛里看来,比红宝石还要珍贵。对于这件也许会危害这位意气风发的王子的生命的大事,我怎么敢放肆地向你陈述我的愚见呢?”
“毫无疑问你会敢于陈述的,”蒂斯罗克答道,”因为,你会发现:不这么干危险至少是同样巨大的。”
“听到命令,就遵命照办。”为难的首相呜呜咽咽地说道,”最最通情达理的蒂斯罗克啊,那么,第一,须知王子的危险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大。因为神灵没有赐给外邦人谨慎小心之光,他们的诗歌不像我们的诗歌那样充满精美的箴言和有用的格言,却全是讴歌爱情和战争的。因此,在他们看来,啥也不及像这样疯狂的冒险更加崇高更加令人钦佩的了——唷”因为王子听到疯狂两字时又踢他了。
“我的儿子啊,别踢,”蒂斯罗克说,”而你,值得尊重的首相,不论他踢不踢你,无论如何也不要中断你滔滔不绝的议论。因为,对于庄严而彬彬有礼的人,以坚定不变的态度忍受小小的不方便,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
“听到命令,就遵命照办。”首相说道;他扭动着,把自己的身体缩得圆一点儿,使屁股离拉巴达什的脚趾远一点儿。”像这样的冒险行动,特别是为了对一个女人的爱情而采取这样的行动,在他们的眼睛里看来,如果不是值得尊敬的,也似乎是可以原谅的。所以,如果王子不幸落到他们手里,管保他们不会杀死他的。不,说不定甚至会出现这种情况尽管他想抢走女王是失败了,然而看到了他伟大的英勇气概和登峰造极的热情,女王可能倾心于他。”
“这倒是个好观点,你这唠唠叨叨的老头儿,”拉巴达什说道,”十分高明的观点毕竟进入了你那丑陋的头脑。”
“明主的称赞就是眼睛里的光明,”阿霍什塔说道,”蒂斯罗克啊,你的统治是没有止境的,其次,得到众神的帮助,安瓦德落到王子手中是十分可能的。果然如此的话,我们就扼住了纳尼亚的咽喉。”
讨论出现了长时间的停顿,房间里变得那么寂静,以致两个姑娘都不敢呼吸了。最后蒂斯罗克终于说话了。
“去吧,我的儿子,”他说道,”按照你所说的计划去干吧。然而,别指望我给你支援和鼓励。如果你被杀害了,我不会替你报仇雪恨,如果外邦人把你关进监狱,我也不会营救你。而且,不论成败,如果你超过必要性而多流了一滴纳尼亚人的血,因此引起两国公开的战争,我的宠爱将永远不再落到你的身上,你的大弟弟将取代你在卡乐门的地位。现在你去吧。要干得迅速、秘密、顺利。愿坚定不屈、不可抗拒的塔什神的力量,附在你的刀剑和长矛上。”
“听到命令,就遵命照办。”拉巴达什大声说道,他跪下来吻一会儿他父亲的双手,之后便冲出房间去了。阿拉维斯现在是被可怕地束缚住了,使她大为失望的是,蒂斯罗克和大臣竟留下不走。
“大臣啊,”蒂斯罗克问道,”今夜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举行的会议,你可以肯定没有一个活人知道吗?”
“我的圣上啊,”阿霍什塔答道,”不可能有什么人会知道的。出于这个理由,我建议,并且由一贯正确的圣上批准,我们应在老王宫这个房间里开会,以前这儿从未开过会,家庭里也没有任何人有什么机会来过这儿。”\"
“这就妥了,”蒂斯罗克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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