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他们说些什么。我还是去做点事吧。”
若瑟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失望。同他一起在乡下呆的这一个礼拜叫她难以忍受。他属于沉默寡言或过分活跃的那一类。他的平静,他的庸俗在吸引她的同时基于把她吓住了。
“我干完活后再去你家,”小伙子说,“你尽量不要回去太晚。”
“我不知道是不是回去。”若瑟气愤地说道。
“那样的话,要先跟我说一声,”他说道,“一无所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去你那里,我没有汽车。”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雅克。”她说道。
他与她面对面站着,看着她,显得很平静。她用手在他的脸上勾画着,他皱了皱眉头。
“我让你满意吗?”他微笑着问道。
“真奇怪,他一定以为我在肉体上拥有他,或者诸如此类的事。雅克·F某某,学医的大学生,我的外籍军团士兵。这一切都很可笑。这甚至与生理需求无关,我不知道吸引我的是不是他从我身上折射出的东西,或者这种折射的消失,或者他本人。他肯定也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他存在,这就是解释。”
“你比较让我满意,”她说道,“这还不是那种伟大的爱情,但是……”
“伟大的爱情是存在的。”他严肃地说。
“我的天哪,”若瑟心想,“他一定在热恋着一个高个子的金发女郎,纯粹是精神上的。我会吃醋吗?”
“你已经有过伟大的爱情吗?”她问道。
“我没有,可我的一位同学有。”
她大笑起来。他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生气,然后他也跟着笑了。他发出的不是那种欢快的笑,那笑声很刺耳,差不多是狂笑。
贝娅特丽丝凯旋走进马里格拉斯家,连法妮都被她的美貌怔住了。没有任何东西比野心勃勃更适合某些女人了。爱情使她们意志消沉。阿兰·马里格拉斯冲过去迎接她,吻了一下她的手。
“贝尔纳来了吗?”贝娅特丽丝问道。
她在已经到场的十多位来宾中间寻找贝尔纳,真想踩过阿兰去找他。阿兰让开了,脸部表情被余下的一点欣喜和亲切破坏了,这点欣喜和亲切的消失使他出现了一副鬼脸。贝尔纳靠着他的妻子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尽管急急忙忙,贝娅特丽丝还是认出了尼科尔,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笔直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嘴上挂着羞怯的微笑。“我应该教她如何生活。”贝娅特丽丝心想;她感到自己有颗善良的心。
“贝尔纳,”她说道,“你这个家伙真令人讨厌。5点钟时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住你的办公室挂了10次电话。你好,尼科尔。”
“我看X去了,”贝尔纳得意洋洋地说道,“明早6点钟我们三人一起去喝一杯。”
贝娅特丽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压到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她表示歉意。法妮走过来说道:
“贝娅特丽丝,你不认识阿兰的侄子爱德华·马里格拉斯吗?”
于是,她看着他,朝他微微一笑。他的脸上有某种难以抗拒的东西,年轻的神态和出人意外的善良。他则非常吃惊地打量着她,她禁不住笑了。贝尔纳也加入进来。
“怎么啦?是不是我的头发没梳理好,或者我看上去非常疯?”
贝娅特丽丝很喜欢别人认为她很疯。可这一次,她已经知道那个年轻人觉得她漂亮。
“您看上去并不疯,”他说道,“我很抱歉,假如您相信…”
他显得非常拘谨,她也尴尬地回过头去。贝尔纳笑吟吟地看着她。那个年轻人站起身来,迈着迟疑不决的步子朝饭厅的餐桌走去。
“他为你发疯。’双尔纳说道。
“你听着,发疯的是你,我刚到。”
可她已经信以为真了。她很容易相信别人为她发疯,但她不会因此觉得特别的虚荣。
“这种事只有小说里才会发生,可这是一个小说里的年轻人,’贝尔纳说道,“他来自外省,要在巴黎生活,他从没爱过任何人,并且绝望他承认这一点。可他就要改变绝望了。我们美丽的贝娅特丽丝就要让他痛苦了。”
“还是跟我说说X吧,”贝娅特丽丝说道,“他搞鸡奸吗?”
“贝娅特丽丝,你考虑得太多了。”贝尔纳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贝娅特丽丝说,“我与鸡奸者总是配合不默契。那会令我心烦,我只喜欢同健康的人在一起。”
“我不认识搞鸡奸的人。”尼科尔说道。
“没关系,”贝尔纳说,“首先,这里有3个……”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突然打住了。若瑟刚刚驾到,正同阿兰一起在门口笑,并朝大厅里扫了几眼。她看上去很疲惫,脸上有一道黑印。她没有看到他。贝尔纳感到隐隐约约的痛苦。
“若瑟,你突然失踪到哪里去了?”贝娅特丽丝喊道。若瑟转过身看见他们,勉强微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她看上去既疲惫又快活。25岁了,她仍然保持着青春年少对那种游荡的神色,很像贝尔纳。
他站起身来:
“我想您还不认识我的妻子,”他说道,“她叫若瑟·圣一吉尔。”
若瑟微微一笑,眼都没眨一下。她与贝娅特丽丝拥抱了一下,坐了下来。贝尔纳独脚站在她们俩前面,脑子里再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在想:“她从哪里来?这10天来她都做了些什么?她要是没有钱就好了。”
“我在乡下过了10天,”她说,“全部晒红了。”
“您看上去很累。’贝尔纳说道。
“我更喜欢到乡下去,”尼科尔说道。她友好地看着若瑟,这是第一个没让她惊慌失措的女人。若瑟只是在别人很了解时才叫人害怕,到那时她的善良可以置人于死地。
“您喜欢乡下吗?”若瑟问道。
“完了,”贝尔纳气愤地想,“她要关心尼科尔了,要亲切地对她说话了。‘您喜欢乡下吗?’可怜的尼科尔,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知己呢。”他径直如酒吧台走去,准备把自己灌醉。
尼科尔的目光追随着他,若瑟看到她这种目光既恼火又同情。她对贝尔纳充满某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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