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承受的重负,每天早晨起床时稍稍提起它,带着它走过每一天直到礼拜一呢?因为礼拜一,贝娅特丽丝来到他和法妮这对可爱的夫妻家里,他则扮演起50多岁的男人温情、风趣、漫不经心的角色。他爱贝娅特丽丝。
“贝娅特丽丝希望在X的下一部戏中有一个小角色…。”传妮说道,“三明治够了吗?”
马里格拉斯夫妇为保证他们的沙龙聚会,不得不在开支上精打细算。按照惯例要购进威士忌,这对他们来说是场灾难。
“我想够了。’阿兰说道。他坐在床边,两只手吊在消瘦的两膝中间。法妮温柔而爱怜地注视着他。
“你那位诺曼底亲戚明天到,”她说道,“我希望他有一颗淳朴的心,一颗伟大的灵魂,希望若瑟钟情于他。”
“若瑟不会钟情于任何人。”阿兰说道,“我们也许可以试着再题一会儿少
他拿走妻子腿上的托盘,吻了吻她的前额和脸颊,然后重新回床睡下。他感到冷,尽管有取暖器。他是一个怕冷的老男人了。任何不切实际的漂亮话对他都没有用处。
一个月后,一年之后,我们将如何忍受,上帝啊,重重海洋使我您天各一方,能否让阳光重新开始,重新结束,使梯囹斯与贝蕾尼兰从未见面。
贝娅特丽丝穿着睡裙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自己。那些诗句从她嘴里落下来如同宝石花。“我是在哪里读到这些诗的?”无限忧愁袭上心头,同时还有一种有益于健康的愤怒。她为她的前夫朗诵了5年《贝蕾尼丝》,现在又为她的镜子朗诵。她真想站在实际上是剧场的那片阴暗而满是泡沫的大海前,只说上一句台词:“夫人请用餐”,假如对她来说真的只有这句话要说的话。
“我会为此不惜任何代价。”她对映在镜子中的面影说道。那面影对她笑了笑。
说到诺曼底亲戚,那个年轻的爱德华·马里格拉斯,他已登上了要把他载往首都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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