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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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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食的到来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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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对着他的早点说——在斯金纳太太来到的第二天早晨。

    “啧,啧!什么东西”?他对报纸摆动着眼镜,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气。

    “巨蜂!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啦?美国记者写的,准是!耸人听闻,

    去他的!巨醋栗倒对我的胃口些”。

    “胡说八道!”牧师把咖啡一口喝光,眼睛还盯着报纸,怀疑地咂叭着嘴唇。

    “呸!”牧师抛开了这种念头。

    但是,第二天消息更多,事情开始清楚起来了。

    不过,也不是一下就明白的。

    那天他去散步时,还在对报纸硬要他相信的荒唐故事发笑呢。黄蜂——弄死了一条狗,真的!当他经过一棵头茬的马勃菌时,偶然注意到附近的草长得十分茂盛,而他却没有把这种情况与引他发笑的事情联系起来。

    “要是真有这种事,我们原会听到一点的”,他说,“威茨特堡离此地不过二十英里”。

    前面,他又发现了另一棵马勃菌,是第二茬的,像个大鹏鸟的蛋,从粗大得颇不寻常的草里长出来。

    像闪电一样,他恍然大悟了。

    那天早上,他没有走平日的原路。从第二个栅栏踏级那里他就拐了弯,向凯多尔斯的小屋走去。

    “孩子在哪儿”?他问。

    一见到孩子:“老天爷”!

    他一面惊叹不已,一面走向村里,正赶上医生匆匆出村来。他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最近看报了吗”?

    医生说看了。

    “这该子是怎么回事呀?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回事呀,黄蜂,马勃菌,还有孩子,呃?他们怎么长这么大?万万想不到的。肯特郡也一个样!要是出在美国嘛——”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点难说,”医生回答,“就我所知的症状而言——”

    “是什么?”

    “是异常肥大症——全身异常肥大症。”

    “异常肥大症?”

    “对,全身的——影响全部身体组织——全部器官。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私下说说,我非常接近于确信是这种病。不过,下结论总得谨慎一点。”

    “啊!”牧师见医生如此有把握,感觉如释重负。“可是,怎么突然这样爆发出来,又这样普遍呢?”

    “这个嘛,也是一样,”医生回答,“很难说。”

    “马夏,这里,很清楚,是一种正在蔓延的局面”。

    “对的,”医生说,“对的,我也这样认为。无论如何,极像是种流行病。可能是流行性异常肥大症。”

    “流行性!”牧师说,“你该不是说它是传染性的吧?”

    医生轻轻一笑,搓着手。“这个嘛,我就说不上了,”他回答道。

    “可是——!”牧师圆睁双眼,喊了起来。“要是传染——那——我们会招上的”。

    他大跨一步,转过身来。

    “我刚才从那里来着,”他叫道,“是不是我该——?我马上回家,洗澡,把我的衣服拿烟子熏熏消毒一下”。

    医生看了一会他远去的背影,然后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在路上,他想到,有一个病例已经在村里一个月,但谁也没有招上。他犹豫了一阵之后,便下定决心,要像一个医生应有的那样勇敢,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样去承担风险。

    的确,这一转念帮了他的忙。对于他,生长是可能发生的最后事情了。他可能吃了——牧师也可能吃了——成卡车的赫拉克里士之恐惧,因为他们已经生长过了。这两位绅士是永远也不会再生长的了。

    这次谈话之后大约一天的样子,也就是在实验饲养场烧掉以后,温克尔斯来找雷德伍德,将一封侮辱信给他看。

    这是封匿名信、身为作家,我该尊重书中人物的秘密。

    “你们不过是贪天之功以为己有,”信里写道,“却企图以给《时报》写信来自我标榜。你们,还有你们的‘神食’!让我来开导开导你们吧!你们的这个名字荒谬的食物与那些巨蜂巨鼠只不过有着极为偶然的联系,明显的事实是:这只不过像一种流行性异常肥大症——传染性异常肥大症——你们所声称的对它的控制,只不过象你们对太阳系的控制一样。这种现象之古老有如山岳。古代阿奈克家族中就曾有过异常肥大症。眼前就在你们力所不及的地方,在启星·艾勃莱便有一个婴儿——”

    “写起来都上下发抖,显然是个老绅士,”雷德伍德说。

    “可是真怪,又一个孩子——”

    他又看了几行,忽然灵机一动。

    “老天爷!”他说,“是我们失踪了的斯金纳太太呀!”

    第二天下午,他突然降临在她面前。

    她正忙着在女儿的小屋前的小菜园里拔洋葱,看见她走进园门。她“心慌意乱”地站了一会,像乡下人说的那样。接着抱起双臂,将那一小把洋葱防备地夹在左胳膊底下,等着他走近,她的嘴开闭了几次,用还剩下的牙咕哝了几声。突然行了个礼,快得像弧光灯一闪一样。

    “我想我会找到你的,”雷德伍德说。

    “我想您会的,先生”,她说,并不觉得高兴。

    “斯金纳呢?”

    “从没有来过信,先生,一封也没有,从我到这儿,一封也没来过,先生”。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他没写信,没,先生,”她往左边蹭了一步,想要挡住雷德伍德到谷仓的去路。

    “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雷德伍德说。

    “我敢说他自己准知道,”斯金纳太太说。

    “他可是不讲呀,”

    “他素来特别能自顾自,亲的近的都丢开不管、斯金纳就是这样。虽说,他聪明极了,”斯金纳太太说。

    “孩子在哪儿?”雷德伍德突如其来地问。

    她说没听清楚。

    “就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孩子,那个你拿我们的东西喂的孩子——那个两吨重的孩子。”

    斯金纳太太手一哆嗦,洋葱掉到地上。“说真的,先生,”她抗议道,“我简直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些什么。我的女儿,先生,就是凯多尔斯太太,她有个孩子,先生”。她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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