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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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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踪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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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才从怀弗恩赶到夏弗姆伯里的。星期天的车次很少。直到星期一下午很晚了,我才探清一些眉目。

    当地方上的小火车颠簸着绕过隆起的小山拐弯处进入该地区时,你可以看到一片一片起伏的草原。草地中竖立着许多醒目的布告牌,截断了远处的海平线。大多数的广告都是食品广告,其次是药品广告。这些广告色彩缤纷,与其说漂亮不如说使人印象深刻。在东海岸淡灰色的景色中尤显突出。我敢说,数量巨大的广告在当时的生活中是很引人注目的。言行也使得许许多多的报纸得以维持。这些广告的内容涉及食品、饮料、烟草和药品等。这些药品广告宣传说能使使用其他药品无效的病人得以治愈。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有醒目的大字提醒你。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大块黑白相间的板子用各种各样夸张的字体写着“不动产”。当时,海边镇子及街道,建筑区都划出了私人产业区。海岸线被弄得面目全非。这倒提醒了有点愚蠢的地产投机。到处都可看到地产商新竖立起来的布告牌和已经腐烂的布告牌。勘测不周的道路上长满了荒草。在各个不同的拐角处,可以看到一些标牌,写着“特拉法加大道”或“海滨风光路”,你还可以看到有一些小投资者,有些财产的店主带着自己的人到这儿或那儿与当地的建筑工人一起建造的房子。那些房子地点一般都欠佳,位于一块便宜的地段上,孤零零的,样式也鄙露。这时,我们火车穿过一条公路。接着,是一排简陋的黄砖房……工人的小屋,一片脏脏的黑棚子。这使得当时的“配给住房”成为非常刺眼的东西。

    到了这儿,表明我们已经要接近中心地带了。我查阅了当地的导游图,“这是东棗盎格林芙蓉红土地最最可爱的风景区之一。”接下去,看到的是更多的破房子,巨大的粗犷的发电厂,因为没有人研究出如何使煤充分燃烧方法,所以电厂里矗立着巨大的烟囱。终于我们到了火车站。这里距离康乐中心不到一英里。

    我没向任何人询问就把城市彻底地考查了一番。

    沿街是一些排档,一间小客栈,一个出租马车停车站。我在一座部分掩映在灌木花园中的红色小屋那儿停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拐进了明亮而有点混乱的主要大街。这条大街太令人心烦。那天下午,店铺都关门上板了,四周寂静极了。远处,不知什么地方的教堂钟声在鸣响。身穿漂亮新衣服的孩子们正到主日学校去。接着,我穿过了灰泥抹的出租房前的方场。这个小方场跟我家楼前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干净整洁。后来,我走进了海滨一座铺着沥青路、种着思茅属植物的小花园。我坐在了一个铸铁椅子上,寻视着宽阔延展的沙滩。沙滩上有一辆带着怪轮子的换衣服用的车,车上也贴满了有关药物的广告。我看到供膳食的寄宿处、私人旅馆、出租房屋一排一排成梯状地群集在我的左右两旁。然后,我来到一端,权拉的脚手架表明一座建筑物正在建造;在另一端一片荒凉的低地,正在升起一座巨大的红色饭店。这饭店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矮小丑陋。北边是白色的峭壁,上面列着锯齿一样的帐篷。那里住的都是当地的志愿者,正在野营。南边是一片荒凉的沙丘,隐约可见一些灌木和一丛丛稀疏的松树,还有一些广告牌。湛蓝的天空衬在这些景物后。阳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东面是泛白的大海。这是星期天,人们都在家中吃午餐……

    一个古怪的世界!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当然,现在对你来说,一定不会觉得古怪。歇了一会儿,我开始重新考虑正事。

    我怎么去问呢?我去问什么呢?

    我不知该怎么办。一开始,我有点烦了,有点厌倦了棗后来,我生出了一连串的想法。我的想法非常巧妙。我编了如下的故事。我正好在夏弗姆伯里度假,我正在利用这次机会寻找一件昂贵的羽状长毛围巾的主人。那是一件年轻小姐掉落在怀弗尔我叔叔的旅馆里的。当时,那位小姐与一位年轻的先生在一起,肯定是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他们是星期四那天到夏弗姆伯里的。我把这故事重述了好多遍,并且给我编造出来的叔叔和他的旅馆起了个合乎情理的名字。无论如何,这些胡编的故事会为我所提的问题提供充分的理由。

    我下了决心,但仍然坐了一会儿,希望这样能给自己增长点勇气和力量,然后,我转身回大旅馆。气派的旅馆在我这个阅历很浅的人看来就是那个出身豪门的富有的年轻人归属的地方。

    一位身穿整洁的绿色制服的极有礼貌的门童为我把门转开。他一边听着我的问题,一边看着我的衣着,然后,操着一口德语口音让我去找他们的头。他引着我去前台见一位气质高雅的年轻人。他站在黄铜磨光的柜台后,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不断打是我的衣领,领带。我知道它们一定很破旧。

    “我想找星期二到夏弗姆伯里来的一位小姐和一位先生。”我说。

    “你的朋友吗?”他问,带着一种极隐秘的潮笑。

    我终于弄清楚了,他们没有来过这儿。也许他们在那儿吃过午饭,但他们没有住在这。我无奈地走出了旅馆大门。门童还是极有礼貌地为我打开大门。那天下午,我没有再找寻其他的旅馆。

    我的决心有点动摇。散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漂亮的外表使我很尴尬。敏锐的紧张感使我忘了我的打算。我感到口袋里的手枪鼓鼓囊囊的特别捌拗。带着惶恐羞愧的心情,我离开城市沿海边走。然后,躺在了卵石和海芙蓉之中。

    整整一下午我都很紧张。黄昏时分,我来到了火车站,向门外的行李员打听。我发现行李员只认行李不认人。而我又不知道年轻的弗拉尔和内蒂可能带什么行李。

    后来,我和一个装着假腿、戴金戒指的人闲聊起来。他色迷迷的样子,正在清扫从广场通向海滨的台阶。他很留意那些到这来的年轻情侣,但是,也只是有一些印象,对我要找的这类特殊的年轻人却一无所知。他以某种令人讨厌的方式向我提到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这时,一艘海岸警卫队的舰艇出现了,于是中断了我有关假日、海滨、情侣、道德的思索。我对此并不感到后悔。

    我走着,动摇的心又重新坚定起来。我坐在广场的一个座位上,火红明亮的晚霞使得西边的晚霞有些沉闷。我中午的烦燥情绪已经消失,我的血又开始升温。自尊和复仇的想法重新把握了我。我记得,这种情绪的变化在当时非常明显。但是,我以前却并未清楚地感受到这一过程。过去,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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