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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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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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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份工作结束后,隔天一上班,公司要我和仓持到会议室去。会议室里有好几组和我们一样的两人小组。我问仓持即将举行什么,他的脸上浮现别具深意的笑容,低声说:“课程呀。”

    “课程?”

    “让新近人员学习推销的诀窍。不用紧张,我刚进来的时候也上过这种课程,你马上就会习惯了。”

    我心想:“如果是为新近人员开设的课程,为什么仓持也在这里呢?”此时,之前负责面试我的山下走了进来。“全员到齐了吧?那么,我们开始我说话技巧的课程。请各组成员面对面坐好。”

    我和仓持依照他的指示,将椅子搬动成面对面的形式。

    “接下来,各位新同事请将资深前辈当成客人推销。前辈记得修正新同事不妥的部分,请认真练习,开玩笑或讲废话的人将会被扣薪。那么,开始。”

    山下一下完指示,就有几个人开始对话。他们好像已经接受过几次这种课程了。像我这种第一次参加的人,完全抓不到要领,只感到手足无措。

    “怎么了?快点说句话呀。”仓持小声地催促我。“不然的话,可是会挨骂的唷!”

    “该说什么好?”

    “我是客人耶!先从打招呼开始吧。”

    就在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时,山下对我和仓持发出怒吼。“你们两个,还在拖拖拉拉什么?!快点开始练习!”

    “快点!”仓持招手催促我。

    我干咳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您好。”

    “你是谁?要是推销商品的话,恕我拒绝。”仓持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说。

    “我是东西商事的员工。我在想,不知道您对买卖黄金有没有兴趣……?”

    当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仓持摇摇头。“没有人听到这句话,会回答他有兴趣的。再说,你一开始就没必要报上你是东西商事的员工。首先要这么回答:‘我不是来推销商品的,只是想要请教您一下年金的事情。’你说说看!”

    我像鹦鹉学语地将同样的话说了一遍。

    “年金怎么了吗?”仓持又演起了客人的角色。

    看到我支支吾吾的样子,他稍稍趋身向前对我说:“接下来的台词有点长唷!您知道之前的预算委员会修订法律,年金从明年度起可能会缩水吗?……记住了没?”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仓持又说了一次。但我还是记不得,他反复说了几次之后,我才终于能够朗朗上口地说出同样的话。

    “OK!继续。对方一定会说不知道,而你要这么回答:当存款金额超过一定额度时,年金给付额最高会减少一半。不知道您方便让我看看一些存款资料吗?如果有存折的话,自是再好也不过了。好,你说说看!”

    “那是真的吗?”我一般注意山下,一面发问。

    “什么东西是真的?”

    “当存款金额超过一定额度的时候,年金会减半?”

    “我不知道。”大概是害怕挨山下的骂,仓持的嘴巴几乎没有张开。“那不重要。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照本宣科就行了。”

    我心里在想:“那样真的好吗?”但还是照仓持说的做。接着,课程依然继续。

    “我很清楚你要说什么,可是我得跟儿子商量看看才行。”仓持说。

    “我知道我这说法有点危言耸听,不过孩子都会觊觎父母的财产。有很多案例是父母靠买卖黄金增加了存款,结果孩子开始巴望父母的财产,最后落得亲子不睦的下场。我想,一开始最好对孩子保密。”我回应道。

    “可是,这又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看我还是和其他人讨论一下之后再……”

    “跟其他人讨论更危险唷!这的确是一笔大数目,不过您只要把它想成又不是买了什么东西,只是换个地方存钱就好了。如果您只是将钱从邮局改存到合作金库,应该不会找人讨论吧?要是您那么做,等于是让人知道您手上有大笔金钱,反而更危险唷!”

    “可是,我很少会换地方存钱。”

    “那是因为利率差不了多少,对吧?可是银行和我们公司的利率可是差了三倍之多唷。银行的年利率顶多百分之五,我们公司却高达百分之十五。再说,要是您将钱存到我们公司的话,市公所就不会知道您有很多财产了。还是您认为年金从明年开始缩减一半也无所谓?”

    事后回想,这一切都是胡说八道。但是反复几次练习下来,这些内容竟然能够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不光如此,在不断试图说服对方的情况下竟然慢慢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当然,让我们陷入这种错觉也是这堂课的目的。这堂早上的课程持续进行了三天。

    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当存款金额超过一定额度时年金就会减少一半。这事一种巧妙利用老人心理的话术。毕竟,老人疏于接触这方面的讯息,而且听到年金相关资讯又很难不在意。而一开始不提东西商事的名号,是为了借由年金的话题让老人错以为我们是市公所或其它相关人员。

    然而,这间公司最可疑的一点,莫过于和对方签下购买黄金的契约之后,却不将实物交给对方。相反地,只交给对方一纸保障支付利息的证明文件。正因为如此,才会需要“您只要把它想成又不是买了什么东西,只是换个地方存钱”这种话术。

    我虽然感到可疑,却没有完全掌握它背后的恶质之处。我天真地以为,从事这种生意的做法多少有点强硬,但只要老人们能够拿到比银行利率还要高的利息,终究对他们有利的。

    进公司一个星期左右,我和仓持被叫到山下的面前。他抬起下巴,眼珠子向上翻地看着我们。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星期你们一件契约也没签到。只有你们两个挂零。”

    “对不起,我们已经进展到临门一脚的阶段了。”仓持辩解地说。

    山下不耐烦地摇摇头。“那种话我不想听。你们听好了,在奥林匹克的比赛上,光是骁勇善战没有人会开心吧?没有赢得胜利,就没有掌声。你们输了,还不觉得可耻吗?”

    “对不起。”仓持低下头。一旁的我也学他低下头。

    “仓持,”山下说完后看着我。“果然是他拖累了你吗?自从和他一组之后,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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