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智彦说了,自己决定以后也不吃牡蛎了。
如果是智彦本人,他一定不会这样写的,崇史断定,‘牡蛎’对他而言是一种很有含义的食物。
崇史推断,这封信是出自其他人之手,而且这个人只知道智彦不吃牡蛎。于是他妄下定论:不吃就是因为讨厌吃,还为了看起来像是本人写的信,特地提到了这事。
很有可能,这一说法比信是智彦自己写的要解释得通。
但笔迹又是怎么回事?崇史马上摇摇头,这点小事应该轻而易举,拿到智彦的笔迹让计算机来模拟简直是小菜一碟。
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疑问,真的智彦发生了什么不测吗?
这天崇史几乎没有心思工作,须藤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回答,这话决不能对任何人说,他心想。
崇史比平时提前离开了研究室,但他没心思立刻回家,呆呆地走在去六本的路上。他感觉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说不定现在自己正位于一个至关重要的岔道口。
“这不是崇史吗?”突然,有人叫他。他停下了脚步,开始四下张望起来。一个穿着迷你的红色套装的年轻女人,笑着向他走了过来,她嘴唇涂成了和衣服同样的颜色。她开口说,“好久不见啊,你还好么?”
这个女人是谁啊,他立刻回想了起来,是他以前在网球社团的搭档。
“是夏江啊,真的好久没见到了呢”崇史笑脸相迎,“快两年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们去年不是还见过么,在新宿”
“去年?”
“是啊,嗯,是叫三轮吧,他不是还把女朋友介绍我们认识了吗”
“啊?……”崇史盯着夏江的脸,记忆乱了套,过去的一幅幅画面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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