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天去上学,受欺负的事肯定已经解决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直巳让我不要跟你说的,我也觉得还是不跟你说的好。因为你反正也只会骂孩子,对你来说,家人都只是你的麻烦罢了。”“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不是吗?特别是那段时间,你不知是迷上了哪个女人,对家里的事根本不闻不问。”八重子恶狠狠地盯着昭夫道。“你怎么还在说这个?”昭夫不耐烦地回应着。“算了,那个女人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我想说的是,无论你在外面如何鬼混,都不能不管家里的事。你根本不了解儿子,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他现在在学校里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小学时欺负他的那群人到处说他的坏话,谁也不愿意和他交朋友。你有体谅过孩子的心情吗?”八重子的眼中再次涌起泪水,这泪水不仅仅是出自悲伤,也有着她的委屈。昭夫侧过脸不看妻子。“算了吧,别再说了。”“是你自己要提的。”八重子嘀咕道。昭夫喝光啤酒,捏扁了手中的空易拉罐。
“现在只能期盼警察不要来了,万一来的话……也可能就没机会了,到时候还是放弃吧。”“不,”八重子摇头道,“我决不。”“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又能怎么做?”“我去自首。”“啊?”“就说是我掐死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抓直巳了。”“别说傻话了。”“那么你肯去自首吗?”八重子睁大眼睛盯着昭夫的脸,“不肯吧?那只有我去自首了。”昭夫咂了咂嘴,狠狠地挠着头,他开始感到头痛。“你我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女孩?完全说不出理由啊。”“这种问题现在开始想也来得及。”“那么是什么时候杀的?你去打零工了吧?我也和你一样有不在场证明。”“就说是打完工回来马上杀的。”“没用的,通过解剖可以很正确地推算出被害时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我要替他去顶罪。”“别说傻话了。”昭夫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把捏扁了的空啤酒罐扔进垃圾桶。
此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里闪现。这念头是如此具有诱惑力,并在他脑中盘旋了数秒。“怎么了?你又想说什么?”八重子问。“不,没什么。”昭夫摇了摇头,同时想使自己尽力甩掉刚才的念头。他准备今后永远不再去想,因为那想法实在过于邪恶,以至于连想一想都会令昭夫觉得可怕且厌恶起想到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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