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说,“你也不知道。如果你还是拒绝,我就扣动扳机。答应还是不答应?”
斯坎内特直瞪着利亚的眼睛,没有回答。利亚扣动了扳机。枪膛空响了一声。他赞赏地点点头。“连我也在为你加油。”他对斯坎内特说。
利亚查看一下枪膛,把子弹放到第一弹室。他走到窗边,放了一枪。枪声似乎把屋子都撼动了。利亚走回桌旁,从盒里又取出一颗子弹,装上,拨动转轮弹膛。
“我们再试一次。”利亚说,他把手枪抵着斯坎内特的下巴。但是这一次,斯坎内特胆怯了。
“把你们的头儿叫回来,”斯坎内特说,“我还有事要告诉他。”
“不行,”利亚说,“不会再受你愚弄了。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斯坎内特看着利亚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威胁,却流露出遗憾和悲哀。“好吧,”斯坎内特说,“我写。”
旁边立即有人过来把他拽起来,扶他坐到桌旁。斯坎内特忙着写信的当儿,瓦齐一直坐在沙发上。他拿过斯坎内特写好的信,到平房去找索萨。“怎么样?”他问道。
“可以。”索萨说。
瓦齐回到猎屋,向克罗斯汇报。随后他来到书房,对斯坎内特说:“没事了。等我准备一下,就送你回洛杉矶。”说完,利亚把克罗斯送上车去。
克罗斯说:“你知道你该做的事。等到天亮再下手。那时我已经回到了拉斯维加斯。”
“别担心,”瓦齐说,“我原以为他不会写的。简直是个畜牲。”瓦齐觉察到克罗斯心事重重。“我不在的时候他对你说了些什么?”瓦齐问,“我是不是应该知道?”
克罗斯说话时,神情凶狠恶毒,瓦齐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一开始我就该杀了他。我应该碰碰运气。我讨厌一切算计得那么巧妙。”
“好了,”瓦齐说,“一切都完成了。”
瓦齐目送克罗斯开车驶过大门。10年里,他屈指可数地又一次思念起西西里来。在西西里,男人从不会被女人的秘密搅得如此心烦意乱。在西西里,事情不会搞得这么复杂。斯坎内特早就葬身海底了。
天刚蒙蒙亮,一辆封闭的运货车开到了猎屋。
利亚-瓦齐从伦纳德-索萨那里取到伪造的绝命书,即把索萨送上带他回多潘加峡谷的车。瓦齐清扫了平房,烧毁了斯坎内特写的信,丝毫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伦纳德-索萨在那里待那么久,连斯坎内特和克罗斯的面都不曾见着。
随后,利亚-瓦齐开始准备处死斯坎内特。
6个人参预这次行动。他们给斯坎内特蒙上眼罩,嘴里塞上东西,把他推上了运货车。其中两人同斯坎内特一起上了车。斯坎内特手脚都戴着镣铐,动弹不得。另有一人开车,旁边再坐一人,武装押车。第五个人开斯坎内特的车。利亚-瓦齐和第六个人开车走在前头。
利亚-瓦齐注视着太阳从群山的深处缓缓升起。车队驶了将近60英里后,拐进了森林深处的一条路。
终于,车队停了下来。瓦齐指定了斯坎内特的车应停的位置,随后叫人把斯坎内特拉出运货车。斯坎内特毫不反抗,他似乎认命了。嗨,他总算弄清了是怎么回事,瓦齐心想。
瓦齐从车里拿出绳子,仔细量过长度之后,便把一端系在附近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两个人把斯坎内特夹得笔挺地站着,瓦齐得以把绳索环套在了斯坎内特脖子上。瓦齐又取出伦纳德-索萨仿写的两张绝命书,塞进斯坎内特的茄克口袋。
4个人一齐用力,才把斯坎内特抬上货车车顶,随后瓦齐向司机的方向一挥拳,货车猛向前冲,斯坎内特飞离了车顶,悬在半空中。啪的一声,他脖子折断的声音在森林中回响。瓦齐察看了尸体,取下镣铐,其他人取下眼罩和口里塞的东西。嘴角留下了一些碎布屑,但在森林里悬挂几天之后,这些碎布屑也无大碍。瓦齐查看斯坎内特的手脚是否有被勒的痕迹。虽有一些轻微的勒痕,但不足为证。瓦齐十分满意。他不清楚这样做能否达到目的,但是克罗斯命令的事都已执行完毕。
两天以后,县里的司法长官接到匿名电话,找到了斯坎内特的尸体。他得把一只好奇的褐色狗熊吓跑,那狗熊正击打绳子,使得斯坎内特的尸体摇晃不止。当验尸官和助手赶到时,他们发现尸体腐烂的表皮已经被虫咬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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