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交代。你倒了大霉了,不过,你要是把钱退回去,我可以保你没事。也许我还能让你继续做拉客生意。”
为了证实他这话,他拿出歹徒的四张照片。“这是你的伙计们,”他说,“眼下,他们正在原原本本地做交代,把脏水全泼在你身上。他们交代了你们是如何分赃的。因此,你只要退出你那40万,就没你的事了。”
富伯塔说:“我当然了解这几个家伙,不过他们都顽固得很,不会交代的。”
“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人在审问呀!”皮皮说。
“哦,该死的,”丹尼说,“我不知道大酒店是他们经营的。”
“现在你知道了,”皮皮说,“他们要是追不回钱来,你可要倒大霉了。”
“我要退席了。”富伯特说。
“别,别,”皮皮说,“待着别走,北京烤鸭棒极了。哎,这件事情好解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偶尔搞一次欺骗,谁都有这样的事,对吧?你就把钱退回去吧。”
“我身无分文。”富伯塔说。
皮皮第一次露出了几分恼怒。“你得给点面子,”皮皮说,“退还10万元,其余的30万元就给借据吧。”
富伯塔嘴里嚼着一只煎饺,心里仔细想了想。“我可以给你们5万。”他说。
“那好,很好,”皮皮说,“你可以采取为酒店送客不取报酬的办法,偿还其余的欠款。公平吧?”
“我看可以。”富伯塔说。
“别再担心了,好好用餐。”皮皮说。他往薄煎饼里卷了几片鸭肉,在上面涂了点黑色甜面酱,然后递给了富伯塔。“棒极了,丹尼,”他说,“吃吧,吃完后再办正事。”
他们最后吃过巧克力冰淇淋,就做出安排,让皮皮等下班后,去富伯塔旅游公司提取5万元。皮皮抢过午餐帐单,付了现金。“丹尼,”他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中国餐馆的巧克力冰淇淋里放了好多可可呀?味道最好啦。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美国的头一家中国餐馆搞错了调料,后来的中国餐馆将错就错,如法炮制。好棒。好棒的巧克力冰淇淋。”
不过,丹尼-富伯塔毕竟诓骗了48年,他不可能看不出苗头。他一离开皮皮,就潜入地下,告知对方说,他出去筹集所欠华厦大酒店的款项了。皮皮并不感到惊讶。富伯塔只是采用了惯常的伎俩。他躲起来了,以便能平平安安地讨价还价。这就意味着他没有钱,因此,也就没有什么红利可言,除非文森特和佩蒂那头能收到钱。
皮皮从布朗克斯聚居区叫来几个人,满城搜索。同时发出告示,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要缉拿丹尼-富伯塔。一周过去了,皮皮越来越气恼。他早该知道,他这一索赔,只会引起富伯塔的警觉。富伯塔心里有数,即使他真有5万元,这5万元也不够。
又过了一周,皮皮实在按捺不住了,等时机一到,他也顾不得谨慎,就贸然行动起来。
丹尼-富伯塔来到上西区的一家小餐馆。业主是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走卒,立即挂了个电话。富伯塔刚要走出餐馆,皮皮赶到了,而且出乎皮皮的意料,他拔出了手枪。富伯塔是个骗子,缺乏行暴的经验。因此,他一开枪,子弹打飞了。皮皮朝他身上连击5枪。
这一幕有几个不利因素。其一,有目击者在场。其二,皮皮还没来得及跑掉,就来了一辆巡逻车。其三,皮皮本来没有准备开枪,只想把他骗到一个稳妥的地点。其四,虽然他可以以自卫为自己辩护,但是有几个目击者却说,是皮皮先开的枪。这就归结到了那句老话:在法律面前,无辜的比有罪的还要危险。另外,皮皮为了准备他同富伯塔的最后一次友好面谈,还在他的手枪上安了销声器。
巡逻车的到来本是凶多吉少,皮皮倒能作出无懈可击的反应,这对事情还是有所裨益的。他没有试图一面开枪一面逃跑,而是按准则办事。克莱里库齐奥家族有一条严格的规定:决不可向执法官开枪。皮皮没有开枪。他把枪扔在人行道上,随即一脚踢开了。他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矢口否认与躺在数英尺以外的死者有任何关系。
这种不测事先一般都有预见,而且是做了防范的。但是,不管你如何小心翼翼,总有个命运作祟的问题。皮皮这次似乎倒霉透了,不过他知道,他只能权当没事,指望克莱里库齐奥家的人来搭救他。
首先,要出高价雇用辩护律师,好把他保释出来。接下来还有法官和检察官,要劝说他们不要一味地主持公道,证人通过做工作,也可能失去记忆,而独立自主的美国陪审员虽然十分坚定,但是只要稍加鼓动,也会拒绝判罪,借以抗击当权者。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战士不必像条疯狗似的,非要拿枪打开一条出路。
但是,皮皮-德利纳为克莱里库齐奥家族效劳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要上法庭受审判。按照法律惯例,他的妻子和子女将出席审判。陪审员必须明白,被告家人的幸福寄托在他们的判决上。12名忠实可靠的男女陪审员必须硬起心肠。对于心怀怜悯的陪审员来说,“证据不确凿”可谓是天赐之物。
审判期间,警官表示他们没看见皮皮手里拿着枪,也没看见他用脚踢枪。有三个人认不出被告,另外两个证人一口咬定他们认得皮皮,结果引起了陪审员和法官的不快。身为餐馆业主的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战士作证说,他跟着丹尼-富伯塔走出了餐馆,因为此人没有付帐,还说他目睹了打枪的情景,开枪者肯定不是被告皮皮-德利纳。
皮皮开枪时戴着手套,因此枪上没有留下指纹。皮皮-德利纳辩护说,他患有周期性皮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也治不好,医生便建议他戴上手套,为此医生还提供了证据。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被告一方贿赂了一位陪审员。不管怎么说,皮皮毕竟是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高级管理人员。不过,这最后一项防范措施本是大可不必的。皮皮被宣告无罪,而且在司法界看来,永远是无辜的。
然而,他妻子娜琳-德利纳却不以为然。这场审判过了六个月,娜琳对皮皮说,他们应该离婚。
生活高度紧张的人们,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身体机能衰竭。暴食暴饮增加了心肺的负担。因为心里有鬼而睡不好觉,整个心思对于美没有反响,也不肯搞信任投资。皮皮和娜琳都深受其害。娜琳无法容忍皮皮跟他同床,皮皮也无法喜欢一个不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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