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役军营的官员要求把自己亲友的名字提前安插到名单上的事——也许这样做可以吓退那些调查人员,或者把他们的视线转移到那些高官身上。经过再三考虑,我意识到联邦调查局不厌其烦地调查此事,就是为了揭露出高层人物,如果真的牵涉及高层,调查还会加紧进行。还有,如果涉及到国会议员,整个事件将受到报刊的更多关注,所以我决定把这些事封锁在记忆之中。如果我被定罪和受到审判,我的律师可以利用出现在这些事件中的那些达官贵人,于是我的回答仍和刚才一样:“不知道!”
地区律师推开他的文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说:“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可以走了。”我站起来离开高台走出了大陪审厅。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那么充满希望,那么兴高采烈了。我的确是一名魔术师,这么些年来,当人人都心安理得、无忧无虑地收受贿赂时,我已预计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还预计到要回答这些问题,要上这种法庭,要受联邦调查局以及阴森森的监狱的威胁。我采取措施提防着这一切,所以把钱转移到科里那儿去,而且平时谨小慎微,在和那些人做违法交易时不树敌,从不主动地索取一定数量的钱财,明知道一些顾客在欺骗我,我也从不去追究,甚至连亲口答应让我的余生过上好日子的汉姆希先生装聋扮哑地食言时,我也没有去计较。这次他能做到让儿子不出庭作证就足以让我高兴。也许是他给儿子的压力而不是科里改变了我的命运?事后我更深入了解,才知道全靠科里帮我摆脱困境。不管怎么说,尽管我需要一些帮助,我仍然是个魔术师,一切都按照我预言的那样发生了,我真为自己感到得意。我不在乎,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会采取明智的预防措施的狡猾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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