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有前庭和花园,极其浪费宝贵的地皮。在通常情况下,这些小洋楼的租金能有目前这个水平的十倍之高,但根据当地的法律,莫切却不能提高这个天堂乐园的租房。唉,圣莫尼卡的天空能值上十亿美元,而此间的太平洋景观能值更多,有时莫切发狂地想应该在大西洋面上直竖起摩天大厦来,这个想法让他感到眩晕。
不过,他虽然把三名市议员请到了迈克饭庄阐述了他的宏伟计划,但他没敢直接行贿,他只是游说道,如果将某些法律做点改动,那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但他们无动于衷,他不免觉得沮丧。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莫切钻进他的豪华轿车时,突然一声巨响,玻璃碎片纷纷落在了车里边,车后的挡风玻璃给穿开了一个洞,剩下一块象蜘蛛网的破玻璃。
警察赶来后,告诉他这是一颗自动步枪子弹打成的,接着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莫切无比诚恳地向他们保证。他没有。
苏格拉底俱乐部的特别学术讨论会“民主社会中的独裁政客”于次日正式开幕。
出席者有勃特-奥迪克,他现在正受到起诉;有乔治-格林维尔,他老得象他在中西部巨大的粮仓里的一粒瘪谷子;有刘易斯。
莫切,他对昨天他差点送掉命的枪击事件还惊魂未定,板着漂亮的面孔,脸色苍白;
有马丁。“拿去用吧”。芝特福德,他虽穿一套意大利名牌运动服也掩饰不住渐渐发福的身躯;另外,还有劳伦斯-塞拉丁。
勃特-奥迪克先挑明了真正的话题,“哪位能解释给我听肯尼迪不是一个共产分子呢?”
他说,“他想使社会的医疗和住房共产共有。他拿反恐怖法控告我,可我又不是个意大利黑手党。”他小小的玩笑没引起任何人笑,所以他继续说道:“无论我们想干什么,都得面对一个核心问题,他是我们在座各位切身利益的巨大威胁,我们必须采取彻底的行动。”
乔治-格林维尔慢悠悠地说:“他可以控告你,但他不能把你判刑——我们这个国家还有正当的秩序。好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但若是你散布危险言论我就出去,我不是来听煽动叛国分裂言论的。”
奥迪克跳了起来,“我比屋里哪个人都更爱我的国家,”他说,“这正是刺痛我的地方,对我的控告说我有叛国嫌疑,我?!我的祖先来到这儿的时候,他妈的肯尼迪家族的人还在爱尔兰啃地瓜呢,我挣大钱的时候他们只是在波士顿搞点贩私酒的勾当。那帮歹徒抢了飞机、开了枪,可不是我下的命令。不错,我是给沙哈本苏丹出了个主意,但我是为了美国的利益。”
塞拉丁不冷不热地说:“我们知道肯尼迪难对付,这不是来商量解决办法嘛。这既关系到我们的利益,也是我们的职责。”艺特福德说:“肯尼迪对全国人说的那些话全是放屁,从哪儿来的大量资本支持他的那些社会计划?他是在鼓吹变相的共产主义制度。
如果我们的新闻媒介能把这点解释清楚,在这方面做做文章,谁还相信他那套玩意儿?
在我们的自由市场经济制度下,男女老少谁不想成为百万富翁?现在已经有好多人开始担心税收过重,更不用说肯尼迪的那些政策了。”
“那为什么所有的民意测验都表明弗兰西斯-肯尼迪会在十一月大选中获胜,这又怎么解释呢?”塞拉丁不耐烦地问道,象以前许多次一样,他简直想不通这些大亨们怎么会如此迟钝,看起来好象他们一点儿意识不到肯尼迪神奇的个人扭力,以及他对老百姓的巨大的吸引力,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愿承认那种魅力罢了。
沉默了一会儿,马丁-芝特福德说:“我看到了一些正在立案准备的有关控制股票市场和银行的法令,如果肯尼迪搞成了这些东西,那他可以没完没了地找茬儿,而且仅如他在立法机关都弄进他的人的话,那监狱里会装满了大富翁们。”
“我就在那儿等着你们呢,”奥迪克咧咧嘴说,“那时候你们该相信我的话了,我会给你们每人的牢房里都送去一束鲜花。”
莫切急不可待地说:“你这个大人物,一定会给你个豪华的单间,好让你操纵你的电脑,追踪你的超级油轮。”
奥迪克从来就不喜欢刘易斯-莫切,这小子把一个个大活人从地下摞起来直到月亮,房间没有痰盂大的公寓收取几百万美元,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人。奥迪克说:“我肯定我的牢房比你那贵得吓人的公寓的房间要大得多。我要真进去了,你他妈的别太肯定你还能搞到给摩天大楼供暖的石油。还有,我在监牢里肯定会比在你大西洋城的大赌场里耍玩得痛快。”
作为这些人之中最年长的、和同政府打交道最有经验的人,格林维尔觉得他有责任控制住谈话:“我想,通过我们的朋友和代理人,我们应当在肯尼迪的竞选对手身上投入大量资金。马丁,我认为你应当自告奋勇担当起竞选的总管。”
马丁-芝特福德说:“首先我们得弄明白我们谈的是什么钱,如何凑份子。”
格林维尔说:“每人出一亿元钱怎么样?”
奥迪克说:“我已经损失了五百亿美元,你还想让我再出一票儿?”
莫切恶毒地说:“哎呀,一票儿算什么?勃特,怎么石油工业在我们面前又蔫儿了?
你们得克萨斯阔佬还拿不出一亿块?”
塞拉丁说:“电视时间得耗费不少钱,如果我们想在电视上做满宣传,从现在到十一月总共是五个整月的时间,得花费相当大的价钱。”
“那你们的电视网就能大大捞上一把了!”莫切气势逼人地说,他一向对自己是一个强硬凶狠的谈判能手的名声颇为洋洋得意,“你们这些搞电视的人从这个口袋里掏出钱,象变戏法似的又回到另一个口袋里。我觉得我们在筹款时这是个应该加以考虑的因素。”
芝特福德说:“听着,我们在这儿谈论的只是个小数目,别那么抠门儿。”他这话使其他人都气不打一处来;谁都知道艺特福德大手大脚,他在女人身上花大把的钱献殷勤是出了名的,对他来说,钱就象两性之间传导的神秘的电波一样,是虚无缥缈的。钱不算什么。有时候他一高兴,就会给哪个随便交的女朋友送辆梅塞迪斯高级豪华轿车。驾驶梅塞迪斯车是他从得克萨斯的阔佬们那儿学来的一种刺激的消遣。如果他养一个情妇超过一年,他会送她一座公寓,让她老来无虞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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