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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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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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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她在银行高级职员中混个闲职,但经历了华盛顿丰富多采的生活之后,到银行去就显得乏味多了,远不及和那些在公开场合吹大牛皮不脸红、淫荡放肆不害臊的议员们在一起有意思。还是艺特福德想出了个招儿,他也不想让她成天跟电脑、文件打交道而失去她,在华盛顿杰萝琳装饰豪华的公寓是他在繁重公务之余理想的憩息地,芝特福德于是想出个主意,觉得她不妨开办一家饭店,为政客们提供一个聚会的场所。

    资金是以五百万美元贷款的形式由美国斯特林基金会提供的,这是一个代表银行利益的院外游说集团。饭店是按杰萝琳的特殊要求建成的,她要使它成为华盛顿政治人物之家,一个独一无二的豪华俱乐部。在国会开会期间,许多议员远离家人,杰萝琳饭店就成了他们消磨一个个孤独之夜的场所。除了三个大餐厅,以及休息室、酒吧,饭店里还有一个摆满美国和英国出版刊物的阅览室,一个棋牌游艺室。然而最终的诱惑在于饭店的客房公寓,共有三层,二十套客房,全被国会政治据客包租一空,他们转向“租”给议员或政府里的重要官僚,搞秘密交易。杰萝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她掌管着钥匙。

    杰萝琳真服了这些议员,公务繁忙之至,却有时间寻欢作乐,乐此不疲,而且越是那些家有妻室、儿女成群的老头子,劲头越足。

    杰萝琳最喜欢看,同样是这些参、众议员,气宇轩昂、雍容安详地出现在电视上,大讲特讲道德条律,谴责吸毒行为和放荡生活方式,强调传统价值观念的重要性,她从不真觉得他们虚伪。不管怎么说,为国家献出如此之多时间和精力的男人,应该受到额外的照顾。

    她不喜欢那些高傲自大、沾沾自喜、嘴巴甜蜜蜜的年轻议员,她喜欢老家伙,老牌参议员,阴沉着脸,一副痛苦扭曲的模样,在公众场合从来不苟言笑,却至少一个星期要有两次和光屁股的年轻模特儿泡在一起。还有金茨众议员,身上疤疤拉拉象一台老破车,脸丑陋不堪,以至于整个国家都相信他是正直的。在私下他们全都不堪一看,用衣服遮遮挡挡,但他们就是吸引她。

    几乎没有女议员光顾饭店,更不用说她们从来也没租过公寓套房。女权主义没有走这么远。杰萝琳张罗她在艺术界的女性朋友,漂亮的演员、歌女、舞女不时来吃顿饭,以弥补这个缺陷。

    如果这些漂亮娘们和位居要职的美国人民的公仆搭上了关系,这丝毫不关她的事,但是当白宫办公室主任、大胖子尤金-戴西让杰萝琳给他一套客房钥匙时,她还是吃了一惊。

    并不是说尤金没有多少他自己任意支配的时间——他顶多是午餐后在公寓里呆上两三个小时——而是他是个有来头的大人物。杰萝琳并不象给尤金租房子的那个政治据客那么天真,抱什么幻想,戴西不会受人影响改变什么政治决策,木过,至少他偶尔会让政治说客打个电话到白宫,以此给他们所要游说的议员留下深刻印象。

    杰萝琳和马丁-芝特福德聊天的时候,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他。不过两人都明白,在他们俩之间交流的这些情况绝不能用到任何一种目的上,当然不能做任何形式的讹诈,要不然会给饭店带来灾难性后果,饭店的主要目的是增进友好气氛,同时为政治捐客提供一个向议员们吹风的场所,要知道饭店的帐单都是由这些政府掮客支付的。饭店是杰萝琳主要生活收人来源,她当然不能允许有危害到饭店的事情发生。

    所以当在午餐和晚餐之间这段几乎无人光顾的时间里克里斯蒂-科利走进来时,杰萝琳大吃一惊,她在她的办公室接待了他。虽然科利不怎么常来杰萝饭店,并且从不订用楼上的客房,但杰萝琳喜欢他。她并不感到忧虑,她知道他抓不到她什么把柄,即使有什么丑闻,不管记者们怎么迫根问底,不管那些姑娘们如何说,她都毫无瓜葛。

    她先拉拉杂杂询问了几句,谋杀、劫机,她说这些事情一定够让他操心的了,她表示关切。她小心翼翼地说,以免让他以为她在钓什么内部情报。科利道了谢。

    然后他说:“杰萝琳,我们认识很长时问了,为了你的安全,我想提醒你,我知道我要说的会使你感到吃惊,我也是这样。”

    哎呀,他妈的,杰萝琳想,一定是什么人给我惹麻烦了。

    克里斯蒂-科利继续说:“有一个给金融界服务的政治据客是尤金-戴西的朋友,他想捉弄尤金,让他签署一个对肯尼迪总统非常有害的文件,他威胁尤金他在这儿租用你的公寓的事儿会被公诸于众,从而会毁掉他的前程和婚姻。‘科利摇头大笑,”上帝,谁居然会想尤金有能力于那事。见他妈的鬼,谁知道呢,我们都是常人。”

    杰萝琳没有被克里斯蒂的玩笑话糊弄住,她知道她必须非常小心,要不然她一生的努力可能会付诸东流。科利是美国司法部长,他是个危险人物,名声在外,尽管她有马丁。

    芝特福德作靠山,但科利要是找起她的麻烦来她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说:“我跟这些事全都不相干。我是给过戴西楼上公寓的钥匙,但见鬼,这是饭店的服务内容,这里没有任何方面的记录,谁也甭想抓我或戴西的把柄。”

    “当然,我知道这个,”克里斯蒂说:“但你明白吗?那个政治掮客根本没这个胆量自找这样的麻烦,是上边有人指使他怎么去做。”

    杰萝琳不安地说:“克里斯蒂,我发誓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事,我不会把我的饭店推入危险境地,我不至于那么傻。”

    “我知道,知道。”克里斯蒂打消她的忧虑,转而又说:“不过你和马丁是挺长时间的好朋友了,你也许在跟他随便聊天的时候提起过。”

    这一下杰萝琳深感恐惧,她突然失在了两个强人的纷争之中,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竞技场,而且她知道这种时候最糟糕的事就是撒谎。

    “马丁决不会这么傻,”她说,“干什么敲诈勒索的事儿。”这么一说,她既承认了她给马丁讲过,又可以在别的场合否认她完完全全坦白过。

    克里斯蒂仍然示意她宽心,他看出她还没有猜出他的真实来意。他说:“尤金-戴西告诉那个政治掮客去操他妈。然后他告诉了我这事,我说我会料理的。当然他们不能赶戴西下台,否则就会连累到你,因为是这样,你以为你这个地方固若金汤,但我会来捣乱的,你得说出所有住过公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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