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招儿吗?”
克里斯蒂-科利的脑子里一霎时闪动了一下,弗兰西斯认为我能想出什么办法,但是是什么呢?克里斯蒂试探地说,“我们可以向最高法院起诉国会的行为是违法的。第二十五条修正案有些含糊其辞,我们可以申辩说,在副总统拒绝签名的情况下,国会以自身取代副总统作为申诉弹劾的机构,是恰好与修正案的思想反其道而行。我去跟最高法院打招呼,这样在国会投案之后他们就能作出裁决。”
他看见肯尼迪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感到焦虑不安,他忽略了什么东西。
阿德布拉德-格雷担忧地说:“国会准备拿你的精神状况大做文章,他们不断提起在就职总统之前你失踪一个星期的事情。”
肯尼迪说:“那不关别人的事。”
克里斯蒂知道格里和戴西等着他开口,他们知道,在那一星期神秘的日子里,只有他一直和总统在一起,他说:“那个星期发生的事不会危害到我们。”
弗兰西斯-肯尼迪说:“尤金,准备好文件,把内阁成员全部解职,西奥多-塔比除外,一旦解职书准备好了,我马上就签名。让新闻秘书在国会开会之前把消息发出去。”
尤金-戴西做下记录,然后问:“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怎么办?
也解职吗?”
“不,”肯尼迪说,“他基本上是站在我们一边,他是迫不得已,别人都反对他。如果不是为了苏格拉底俱乐部的那些杂种的话,国会决不会这么卖力气。”
克里斯蒂说:“我主持审讯了那两个小伙子,他们决定保持沉默,如果他们的律师想点办法的话,他们明天就会被保释出来。”
戴西尖锐地说:“核秘密法案的条文上说你有权关押他们,你可以中止他们的人身保护权和其他民权。你一定知道的,克里斯蒂。”
“首先,”克里斯蒂说,“如果弗兰西斯不签署使用医学手段审讯的命令,把他们关押起来还有什么用?再说,他们的律帅使用了保释权,如果我们想要拒绝,也必须先有总统中止他们的人身保护权的签名命令。弗兰西斯,作签署中止他们的人身保护权的命令吗?”
肯尼迪向他一笑:“不,国会会拿它找我的麻烦。”
克里斯蒂现在愈发拿准了,然而有好一会儿,他还是感到有点恶心,差点要发脾气,但他终于平静下来,他知道肯尼迪想干什么,他知道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肯尼迪吸了一口咖啡,他们吃完了饭,其实谁也没吃几口。肯尼迪说:“让我们讨论一下真正的危机,在四十八小时内我还会是总统吗?”
阿德布拉德-格雷说:“取消轰炸但克的命令,把谈判交给一个特别小组去处理,国会就不会做出罢免你的行动。”
“谁提的条件?”肯尼迪问。
“兰姆勒蒂诺参议员和金茨众议员,”奥托-格雷说,“兰姆勒蒂诺是个真正的好人,金茨在政治事件上可是言必有行,他们不会要我们。”
“好吧,这算是一种选择,”肯尼迪说,“这个办法,还有去高等法院,还有呢广戴西说:“明天在国会开会之前上电视,向全国人讲清这件事,民众会支持你,那样或许会让国会收敛一下。”
“好的,”肯尼迪说,“尤金,和各大电视网的人疏通一下,我们有十五分钟就够了。”
戴西轻声说:“弗兰西斯,我们走的是最可怕的一步,总统和国会势不两立,让民众采取行动,这可能会导致非常混乱的局面。”
格雷说:“雅布里那家伙一定会看上好几个星期的笑话,这个国家象他妈一大堆狗屎。”
克里斯蒂说:“有谣言说这间屋里的总统高级助理或是阿瑟。
韦克斯准备在弹劾总统的声明上签名,无论是谁,现在该讲出来。”
肯尼迪不耐烦地说:“那种语言都是无稽之谈,如果你们谁想这么干,你们应当先辞职。我知道你们,你们谁也不会出卖我。”
吃完饭,他们离开黄厅到白宫另一头的小电影室里,肯尼迪告诉戴西地想和他们一起看看他女儿被杀害的现场录相。
黑暗中听见尤金-戴西紧张地说:“电视现场报道现在开始。”
刚开始电视屏幕上从顶到底象划满了一道道的黑条纹。
然后屏幕突然发亮现出鲜艳的色彩,电视镜头集中在停卧在沙漠上的巨大的飞机上,然后镜头拉前,雅布里握着特蕾莎-肯尼迪走进舱门,肯尼迪再次注意到他女儿微微一笑,对着镜头挥手致意,她挥手的表情很奇怪,既是自信又是屈从,雅布里稍稍后退一点站在她身旁,然后就看见他右胳膊在动,看不见枪,枪沉闷地响了一声,一团紫烟象可怖的魔鬼袅袅升起,特蕾莎-肯尼迪的身体坠落了下来,肯尼迪听到人群的哭喊声,能辨别清那是悲伤、而不是欢乐的声音。然后雅布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朝上举着油光发亮的黑铁管枪,象一个斗剑士举着他的剑,但没有人为之欢呼。
录相带就到此。尤金-戴西做了不少编辑、剪裁,有些画面没敢让肯尼迪看到。
灯亮了,但肯尼迪依然一动不动,他重又觉得全身要垮下来,他四肢无力,身躯动也动不了。但他的头脑是清醒的,脑子既不震惊世不紊乱,他没有悲剧主角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他要和命运搏斗,和他的敌人搏斗,他要战胜他们。
他不能让这些碌碌俗人击败他,他妻子死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力量同命运抗争,也无法指责错误的大意,但他女儿遭受邪恶的。
人为的谋害,他却能报仇雪恨,这次他决不低头屈服,他要把悲苦和灾难还给这个邪恶的世界和他的敌人。
他终于能把他的身体从椅子里抬起,他充满信心地朝围在身边的人笑笑。他达到了他的目的,他使他的最亲近和最有权的朋友一同承担痛苦和报复的风险,他们现在不那么容易反对他的行动。
肯尼迪离开屋子,他的助手们却沉默木语地坐着不动,就象一股强劲的风被点燃,屋里弥漫着硫磺般的恶臭,在沙哈本沙漠上发生的那一幕恐怖悲剧的气氛,似乎愈发浓重可饰地侵入到了这间屋子内。
现在谁也不愿说出的潜台词是,他们现在担心弗兰西斯-肯尼迪或许更胜于担心雅布里。
最后阿德布拉德-格雷打破了沉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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