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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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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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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沈五一家了。晓冰这个粗心的孩子把给沈五一和晓雪的信装颠倒了,沈五一打电话来让晓雪去取信。

    他为什么不来取?他有车!

    看样儿大概是在信中说了人家什么不好听的话了,让人知道了,理亏了。

    钟锐告辞,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祥预感。

    晓冰出国后给沈五一写过许多信,他一封没回,这使晓冰不安。于是写信跟姐姐倾诉,并说了出国前一夜在沈五一家的情景。“……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下定了决心的,我甚至模仿电影上换了一件睡裙去请他,但他坚持睡外面不改初衷,好像电影里真正的共产党员那样。他就是要保持他的心理优势要折磨我。我已经开始打工了,我得把他的钱还上,我刚来澳洲就给他去了信,以后不断去信,他一个字没回,这件事弄得我精神很紧张。”

    晓雪给妹妹回信说:

    “……不要再为沈五一的事折磨自己,他不回信不见得是为了保持你所谓的心理优势给你施加压力,我想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男人是为了要你才爱你,哪有他这样本末倒置的?这不正常……”

    晓雪这样说完全、仅仅是为了安慰远在万里之外、独自一人的妹妹,断无他意,更没想到晓冰就此而回的信会寄到当事人的手中。晓冰在回信中说:

    “……看了你的信我心理负担轻多了。也许真像你所说,他可能生理上有什么毛病,否则,为什么人到中年还只是单身一人?”

    接到沈五一的电话后晓雪只有硬着头皮赴约。她同时收到了晓冰写给沈五一的信,已知道闯下祸了。

    她按了门铃。

    “门没锁!”

    晓雪开了门,沈五一背向门坐在沙发里动也没动。

    “把门关好!”他命令道。

    门已经关好了。

    沈五一不再说什么,起身,大步走过去,晓雪本能地闪到一边,他根本看都不看她,径直走到门口,“咔”,锁了门。

    “你要干什么?”晓雪惊叫着伸手去开门,手被沈五一抓住。

    “我请你来,是要让你亲自检验一下,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否正常。”

    然后一把把她拉过来,横托而起,粗暴有力,胸口散发着滚烫的愤怒气息,晓雪徒然挣扎,徒然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安慰晓冰……她一个人在外面……对不起!!……”

    晓雪的声音被窒息了,她已被扔到了卧室的床上,刚挣扎着坐起,即被沈五一压了下去。他碰都不碰她的上身,不感兴趣,他的唯一兴趣是——证实。他直奔主题。

    晓雪拼命要拉开他在她腰间的手。

    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一条腿压住她的腿,另一只手从容解开了她的腰带、裤扣以及所有的屏蔽。

    他坚定、有力、深深地直入她的身体。

    忽然他感到下面的那具由于紧绷而僵硬的躯体松弛了,就在他进入到底的那一瞬间。不仅是松弛,而是绵软,那种交付于你、任由摆布的绵软,仿佛被麻醉枪击中。那正是女性肉体被征服、不是被男性武力而是被男性肉体所征服时的典型状态。沈五一阅过的女人无数,新手,老手,真单纯的,假动情的……他深谙其中所有种种最细微的差别。

    没有经过头脑,身体已本能做出了反应。动作急切地去除了隔在他们中间的所有织物,他的和她的。他拥抱她,亲吻她,抚摸她,感觉得到唇下掌下每一寸肌肤的响应。那肌肤是如此的白皙,细腻,一如她的名字。

    在他的兴奋到达顶点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了。

    他们步调一致地完成了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一次完美的结合。

    事后,她进卫生间冲洗,锁了门,久久不出来。

    他开始不安,敲门。

    她没回答,没动静。

    万般无奈,他找出钥匙,打开了门。她裹着浴巾,坐在浴缸沿上,头低垂,听到他进来,慌忙把脸转向里面,避免同他的目光接触。他让她出去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她不说话;他伸手去拉她,她动作激烈地甩开了他的手。

    他惶惑地看她,不明白了——刚才还好好的!

    晓雪万分羞惭,从来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被完全没有情感成分的欲火点燃。这与她这方面的教育、经验以及她对自己的了解似乎完全相悖。

    他知道了她的这个秘密,面对他,她无地自容。

    他的问题是,不知道这是秘密,他觉着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男女之间的这事儿,只要彼此不讨厌就够。当她在他的身体下进入状态时,他就明白了,她不讨厌他,身体上不讨厌他,她这类的女人,能达到这点就很好。他就是在这一时刻、这一点上被感动了,被激发了。以后的一切便都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两个人不同性别、文化、经历造成了彼此的误解。

    后来,她一声不响地穿好衣服,低着头,一声不响向门外走。

    看着她的样子,他自觉罪孽深重。“对不起。”他说。

    她站住,停了一下,摇了摇头。她不能给人以受侮辱被损害了的错觉,她不想不诚实。

    他一下子轻松了,跳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

    “反正我也没事儿。”停了停,又说,“一个人待屋里,很……寂寞。”

    她不禁看了他一眼。这是事后她第一次看他。

    于是他说:“坐会儿吧,好么?”

    ……四周静悄悄的,近四十平米的大客厅里,响着沈五一低沉、平稳的嗓音。

    “我爸爸死后,妈妈一个人养活我们兄弟三个,”他的声音有些哑,晓雪给他倒了杯水,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下。“她是个家庭妇女,没文化,也没本事,只有力气,给人洗衣服,糊火柴盒,成宿成宿地糊。我对童年最深的印象就是总想吃东西,馋急了眼,上街捡苹果核吃,还抓过蜜蜂,为了吃它身子里面的那点点蜜。……妈妈让我好好念书,可我不愿去学校,不愿受同学们的嘲笑,我想尽办法逃学,有一天在外面闲逛了一天回家,妈妈死了。什么病不知道,她从来没去过医院,那年,我十五岁。”

    他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愿让人看到他动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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