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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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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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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涛双手捧起了女孩儿向他仰起的光洁面孔。

    八点半,何涛准时来到外科医生办公室。科里的朝会刚散,姜学成出来,脸色发灰,神情疲惫。他几乎又是一夜没睡。妻子来医院找他了,大吵大闹,惊动了整个病区。何涛问:“姜医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啊,没有。……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太好。没事。走,去治疗室。”

    何涛躺在治疗室的床上,姜学成让护士准备好所需器械、药物后,就让她先出去了,没用她给何涛备皮。

    姜学成在何涛阴部手术区域涂上皂液,亲自备皮,这本该由护士来做,他怕小伙子会难为情。凭着一个医生、一个过来人的敏锐,他断定何涛尚未在实质上接触过异性。

    有人推开了治疗室的门。

    “姜医生,您的电话。”是一个小护士。

    姜学成头也没抬:“我这正忙!”

    “我跟她说了。可她说,她是您丈母娘。”又补充一句,“她挺火的。”

    姜学成脸一下变得铁青,把刮毛刀给小护士,简短道:“接着备皮!”怒气冲冲出去。

    小护士接着给何涛备皮。一阵阵风从敞开的窗里吹进,吹动着一个药水瓶上飘飘欲掉的标签。标签上写的是“2%丁卡因”。风终于把标签吹掉,标签飘到了地上。

    姜学成铁青着脸回来。他本以为是他妻子冒名打来的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是丈母娘,责问他和她女儿的事。他对她不能太不客气,忍气吞声听她发火,说废话,直说得他心头火起,情绪恶劣。

    护士已备好皮,消了毒,铺好了手术巾。姜学成戴好手术手套,拿起针管,示意护士把麻药递过来。护士拿过那个没有标签的瓶子。

    “姜医生,这是不是普鲁卡因?”

    姜学成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护士将瓶盖消了毒,把药液倒进一个无菌弯盘里。

    姜学成用针管从弯盘里抽取药液25毫升。针头刺入何涛的###,药液缓缓注入,做局部浸润麻醉。

    姜学成用针划局部皮肤:“什么感觉?”

    “疼……”

    戴手套的手又从弯盘里抽取了15毫升药液。

    药液再一次注入。

    五分钟后,何涛感到胸闷,未及跟姜学成说,呼吸就开始困难,憋得面部青紫,紧接着,全身抽搐……

    “快去叫人!”

    姜学成大喊,小护士跑出,姜学成对何涛实施心外按摩,主任及其他医生赶到,何涛呼吸心跳停止。

    抢救开始。

    “气管插管!”

    “心内按摩!”

    “三联针!心内注射!”

    “加压给氧!”

    “……”

    姜学成一下一下捏着何涛的心脏,全部感觉都集中在了手中这团温热但已丧失了活力的肌肉上。护士用纱布频频替他擦拭额上层出不穷的汗。

    二十五分钟后,何涛心跳恢复,心率每分钟132次,弱,但整齐;又过了半小时,自主呼吸恢复;次日,被送进医院的特护病房。

    何涛进病房后,在打扫治疗室时,人们在床下发现了那张“2%丁卡因”的标签。

    中午,晓雪刚吃完饭,晓冰找来了,让姐姐利用中午休息的工夫陪她上街采购。她们走进晓雪单位附近一家大商场。

    “何涛他们学校也是,怎么能叫一个正准备结婚的人出差呢?”

    “可气的是人家还挺乐意。”

    “那还用说,受重用了呗。”

    晓冰就笑。

    “借给何涛的那间房有多大?”

    “十五米呢!何涛说给我一周的时间把它填满,除了各人的衣服,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姐姐,你可得好好帮我参谋一下。”

    “没有问题!”

    晓冰的目光被一个无头男模特身上的深蓝丝缎睡衣吸引住了,站在模特前比比个头,断定它跟何涛身高差不多,于是请小姐拿来一套。

    “姐姐,你看怎么样?”晓冰举着睡衣叫。

    晓雪过来,手里拿着件女睡衣,淡粉色,蝉翼般轻薄,与晓冰手里的男睡衣并肩排比。

    晓冰红了脸。

    晓雪笑了。

    今夜月色依然美丽,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窗子倾泻进来,一片银辉。

    门开了,晓冰进来,她开了灯,手里拿着扫帚、抹布、水桶、拖把等,进门后,先把一个随身带来的小录音机打开,然后在柔美的音乐声中开始清扫房间。

    这里已然是一个温馨的小窠了。双人床,窗帘,各种小装饰一应俱全。晓冰从一个购物袋中取出床罩往床上铺。但她的神情远不是上次那样甜蜜愉快,显得心事重重。

    何涛学校。晓冰脚步匆匆向何涛系主任房间走去。

    推开门,桌后正工作的中年人抬头。

    晓冰向他询问。

    ——何涛没有出差。

    ——这些天没来学校。

    ——去哪里了不知道。

    晓冰不知怎么离开的那间屋子。

    “晓冰,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吃饭了没有?冰箱里还有米饭,我给你炒炒!”

    “不要!不吃!”

    “怎么啦?……有什么事跟妈妈说。”

    “何涛……”哽住,泪水堵住了发音器官。

    “何涛还没回来?”妈妈猜着。

    晓冰摇头,说不出话。

    “他是去出差,哪能说什么时候回来就准能可丁可卯地回来?事没办完,没买着票,都可能。……”

    “不是,根本不是!”晓冰泪流满面,跺脚大叫。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走的时候他说,到了那就给我来电话,没来,说顶多去一个星期,现在都八天了,影子都没有,我心里着急,就去他们学校了,才知道、才知道……”

    “什么?”

    “他压根就没出什么差!”

    “那他去哪儿了你分析?”

    “还用得着分析?明摆着,遇上什么更志同道合的人了。……”

    “不可能,何涛那孩子不是那种人。”

    “他是!他跟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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