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他,说你。”
“我觉着我没什么。”
夏心玉轻轻摇了摇头。这时门铃响,晓雪去开门。
是王纯。
“你?!”
“晓雪姐。”
晓雪出去,并把门从身后关上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看看夏阿姨。”
“她刚刚好了一点儿。”
“我就是看一看她。……要不,你把这些东西给她,我不进去也行,这都是适合老年人用的补品……”晓雪坚决地摇头,“晓雪姐!”
“我说过,她刚刚好了一点儿,现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她是心脏病。”
王纯沉默一会儿,鼓足勇气,说:“有时间的话,我们谈一谈,行吗?”
“我一度非常想跟你谈,我深更半夜撇下丁丁去你们公司、你的宿舍找你……”王纯连连点头,晓雪却说:“但我现在,不想谈了。”
“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
“晓雪姐,你哪怕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呢?”
“我当时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的心都有,是儿子和妈妈让我明白了,不值,为他而忽视了妈妈和儿子的存在,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干吗呢,晓雪!”屋里夏心玉等晓雪不回,有点不安,起身,向外走。
“我妈妈叫我了,你快走!”晓雪着急地说。
“东西收下可以吗?”
这时,门里传来曳地而行的脚步声,晓雪愤怒了:“你想置我妈妈于死地吗?”
王纯转身,一步一步下楼。
晓雪回身,开门,夏心玉刚到门口。
“谁呀?”夏心玉向外张望。
晓雪用身体挡住妈妈的视线。“一个上门推销新型抹布的。纠缠半天,非让我买一块不可。……”
钟锐和丁丁父子俩正在明亮的阳光下散步,丁丁的右臂用绷带吊在胸前。
“丁丁你看,天空多蓝!”
丁丁仰脸看,发表意见道:“没有白云。”
钟锐笑了,牵着儿子的小手,一走一晃地说:“蓝蓝的天空上,没有白云,明亮的阳光下,走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他顿了顿,“一好一坏……”
丁丁大笑,笑着,说:“我好你坏!”
“按顺序排是我好你坏!”
丁丁便仿佛碰到了最幽默的事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可爱的儿子,钟锐脸上浮出笑意。
开饭了。由于丁丁胳膊不方便,钟锐便喂他,耐心而认真。这时王纯来到了病房门口,看到丁丁在吃饭,她等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
“瞧不出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儿,伺候起孩子来比我们妇女都有耐性。”王纯听到一个东北口音的妇女说。很显然,这是在夸钟锐,屋里只有钟锐一个“大老爷们儿”。
钟锐敷衍道:“我不成,这孩子主要还是靠他妈……”
“爸爸,你为什么要跟我们离婚?”不知是什么触动了丁丁,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王纯低下了头,倚墙而立,连向里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钟锐拿着碗出来,去水房,王纯没有叫他,悄悄跟他来到了水房。
“你?!”
这是钟锐见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听不出高兴,只是意外,还有点……责备,王纯笑了笑,不在意。钟锐似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你这几天去哪了?”他又问。
“还能去哪?公司,宿舍。”
“不要过分责备自己,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偶然。”
“偶然中的必然。”
“你先回去吧,等过过这一段我去找你。”
“我没什么事儿,给丁丁买的玩具。”
“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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