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仰头大笑:“嗨,咱们俩吵什么?其实,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
“方向平,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方向平沉郁地:“你想怎么着?”
“分、手。”
“那么走的只能是你。”
“是我。”
方向平终于大叫起来:“可以。但是属于公司,你不能把它带走!”
“我没法不把它带走,因为,它在我的脑袋里。”转身走。
王纯犹犹豫豫地想随之离开,被方向平的一声断喝止住脚步。
钟锐乘的汽车在众人的目光中远去,消失。
风更大了。
晚上晓雪不能去幼儿园接丁丁。局里有个外事活动,她被局长叫去做翻译,局里的两个专职翻译一个不在家,一个马上要生孩子,她只好打电话请晓冰帮忙。如果姐姐是单身一人,晓冰绝无二话,但她有丈夫呀,为什么从来不用?晓冰对姐姐的这种作风颇为不满,钟锐就是这样给惯坏的!
“为什么我妈妈不来接我?”去接丁丁时,偏偏丁丁又这样问。
“你怎么从来不问问你爸爸为什么不来接你?”晓冰反问。
“我爸爸要工作。”
“你妈妈也要工作!”
“你为什么不工作?”
“你为什么不工作?”
“因为我要上幼儿园。”
“因为我要上学。”
二人斗着嘴来到了公共汽车站,站牌下已集合了大队人马,远处,仍不见公共汽车的踪影,晓冰不耐烦再听一个四岁孩子的聒噪,就去看贴在站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目光一下子被其中一张“寻人启事”吸引了过去。她看着,先是一愣,接着便微笑了。她微笑着看完了这则“启事”,然后动手往下揭,这时车来了。
“小姨,来车了!”
晓冰头也不回。“等下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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