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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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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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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扳机。七十岁的施从滨带着一头白发和血红的脑浆瘫倒在孙传芳脚下。自此,向喜便也差不多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之后不久,孙传芳又和势如破竹的北伐军一阵混战,几乎全军覆没。向喜和孙传芳互相搀扶着渡过淮河,分手时孙传芳还是以朋友的姿态约请向喜一起经天津去奉天和奉系接触。向喜谢绝了孙传芳,他说他只觉得累。他对孙传芳说:“叶落归根是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的。我还是决定要回笨花的,咱弟兄后会有期。”说完,向喜只身一人穿便服,和甘运来登上北去的火车。在车上,他又记起“大学之道”的后几句,便是:“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向喜想,这“虑”应是虑事之精详。

    作为朋友的向喜和孙传芳一别多年不通消息,只在几年后向喜还是接到了孙家的一封加急电报,那天向喜正在笨花老家。来电是一讣告:孙传芳在天津居士林遇刺③身亡了。那天作为朋友的向喜还是毫不迟疑地赶往天津奔丧,他连夜从元氏上火车赶赴天津……

    向喜喝完第三杯茶,本来还要喝第四杯的,顺容从街上回来了,顺容身后跟着两个生人。

    ①.孟昭月:直系。曾任陆军第十混成旅旅长,五省联军时浙军总司令。

    ②.施从滨:皖系。曾任陆军第二十五混成旅旅长,济南镇守使。

    ③.孙传芳在天津居士林做佛事时被施从滨之女施建翅行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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