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们吃莜麦面“猫耳朵”,请我们吃一种很香的吃不黑嘴的葵瓜子。当我看见他们对我们的到来深受感动时,当我看见郝主任同他们把稿子的修改意见谈得那么具体时,我才觉得此行并不多余。
并不是每一个被寻找的作者都能成为作家,并不是每一次寻找都能大见成效都能抓住刊物所需的头条。那两位作者如今还写吗?我不知道。他们还记得那年与我们的相聚的吗?我不知道。但我从来也没后悔过那年夏天跟随郝主任对他们的寻找。刊物与作者的感情就是这样产生的吧?《花山》的小楼上有婴儿的尿布,有本地的甜面酱,更重要的是那个编辑部里有编辑们热忱的愿望,有人们力所能及的一份认真。如今《花山》已经离我们而去,代之而来的是《荷花淀》的诞生。《荷花淀》仍然在那座旧楼里,主编仍然是郝建奇。这使从前的一切突然近在眼前。虽然我早已离开那座小楼,虽然我已许久不做编辑,但我仿佛又要跟着郝主任外出组稿了。我还会站在天津的解放南路去拍那两扇永远也拍不开的大铁门吗?我还会在外省的长途汽车上同不相识的男人吵得面红耳赤吗?当我远离了从前的一切,才发现在《花山》的日子里我曾经收获的并不仅是一名编辑的职责和本分。
也许我不再能做一名好编辑,可我相信,崭新的《荷花淀》里的新人们将比我做得好。那满塘荷花该会在夏日里盛开吧?那娇而不媚的清秀该会令人耳目一新。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