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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之章 八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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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音响的数字钟显示九点整,胁坂讲介正坐在驾驶座上研究地图,这幅景象我今天不知道看过几次了。

    车子停在一栋建筑物的停车场内,大概是美术馆还是资料馆吧,五稜郭(*五稜郭是一座建造于日本幕末时期的城池,因形状为正五角星形,故称为五稜郭,如今是一座公园。)就在旁边,正确来说,是写着五稜郭的看板就在我们旁边。五稜郭里头一片昏暗,外观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庭园。

    我们傍晚抵达函馆,没想到从札幌开车到函馆竟然将近七个小时,一路上又没山谷坡路,只是以一定的速度行驶在笔直的柏油路上,还是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我们来函馆是为了见氏家清一面,由姓氏推断,阿丰见到那位氏家鞠子应该就是氏家清的女儿。虽然不知道氏家的住址,我依稀记得藤村提过氏家任教于函馆理科大学,只不过之前去北斗医科大学找藤村的时候听他在电话上说氏家去了东京,所以搞不好氏家还没回北海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氏家的女儿和我长得很像?

    我直觉第一个可能性就是,我也是氏家的女儿。

    不但如此,我还是双胞胎试管婴儿的其中一半,另一半被放进了氏家太太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就是氏家鞠子。我曾在报上看过体外受精的技术能让双胞胎由不同的女性生下,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一切疑点都豁然而解。

    “或许吧。”胁坂讲介也同意我的推论,“不过这么一来你们的母亲到底是谁?”

    “应该不是我妈妈。”我说:“我和妈妈长得完全不像,搞不好是氏家鞠子的母亲呢?”

    胁坂讲介对这一点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来函馆的路上我一直思考这些问题。妈妈的死和伊原骏策有关,伊原生病了,他或是他的属下想得到我的身体;我很可能是试管婴儿,有一个女孩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可能是氏家的女儿,而氏家当年曾经和妈妈一起在北斗医科大学工作……

    我愈想愈觉得这整件事搞不好没有解答,我将永远找不出答案,只能在一片混沌迷雾中漫无目标地绕来绕去。但我转念一想,这突如其来的迷雾没道理唯独笼罩在我的周围,一定有某个答案存在某个角落。

    想来想去,我决定见见那位鞠子,见到面说不定就能找出先前不曾发现的拼图片。

    抵达函馆后,我打电话给阿丰请他帮我问鞠子何时回北海道,因为我自己实在提不起勇气打电话给她。

    我打给阿丰的时候,胁坂讲介也打电话回他公司,他说同事帮他查到了氏家清的住址。

    “这种事都查得到,真是厉害。”我大感佩服。

    “只要抓住函馆理科大学教授这个方向去查就行了,这就是情报网的威力。”胁坂轻描淡写地说道。干这行的就是这样吧,我点了点头。

    胁坂讲介边看地图边开车寻找氏家的住处,找了半天还是没下文,开没多久又停到路边猛盯着地图瞧。

    “好,我知道了。搞错方向了。”地图仍摆在膝上,胁坂讲介发动引擎。

    “这次是真的找对路了吧?”

    “绝对正确,而且离这里不远。”他踩下油门。

    或许是入夜的关系,函馆的街道比我想象中朴实,看上去就是一座平凡无奇的小镇,电视旅游节目介绍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地区在哪里呢?

    胁坂讲介终于在一栋三层楼公寓旁停下车子,这一带是很普通的密集住宅区,和东京没什么两样。

    “就是这栋三楼。”胁坂讲介伸出拇指比了比楼上。

    我们走上阶梯来到氏家的家门前,隔壁门突然打开,一名肥胖的中年伯母走了出来,她一看见我吃了一惊,接着不知为何脸上堆满笑容。

    “啊,吓了我一跳呢,你回来啦?”她亲昵地对着我说。

    我一头雾水应了声“嗯”。

    “喔……”伯母一边打量着胁坂讲介,一边绕过我们走下阶梯离去。

    我转头问他:“怎么回事?”

    “认错人了吧。”他说:“她以为你是氏家鞠子。”

    我交抱双臂吞了口口水,“她完全没起疑耶。”

    “是啊。”他说。

    我鼓起勇气摁下氏家家门铃,没人应门。

    “还没从东京回来吧。”

    “有可能,只能再跑一趟了。”

    “嗯。”

    我们回到一楼正要走出公寓大门,胁坂讲介停下脚步盯着一排排的信箱,三〇五号信箱的名牌上写着“氏家”,里头塞满了信件,有些还被挤到外头来。

    他轻轻抽出其中一封,看了看正面与背面之后递给我。白色信封的寄件人栏印着某间女校宿舍的名称,应该是一所天主教学校,收件人写着氏家鞠子。

    “看来她住过这个宿舍。”胁坂讲介说。

    “是啊,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学校。”

    “父亲是大学教授,对女儿的教育也很讲究吧。”

    “和我的际遇完全不同呢。”

    “读贵族学校也不见得幸福啊。”

    “是没错啦。”

    我再次看着氏家鞠子这几个字,心想这名字取得真不错。

    离开氏家公寓,我又拨了电话给阿丰,阿丰说氏家鞠子预定明天回北海道,明天他还会打电话向她确认班机时间。

    这天晚上我们把车停在码头仓库旁的阴暗角落,打算在车上过夜。伊原的魔掌应该不至于伸到函馆来,但我们还是决定别住旅馆比较安全。连续两晚睡车里,我也习惯臭毛毯裹在身上的感觉了;胁坂讲介还是和昨晚一样拎着睡袋自行寻找栖身之所,虽然觉得他很可怜,我可没心胸宽大到愿意和他一起睡在狭窄的车内。不管他了,北海道这个季节应该不会感冒吧。

    我打开天窗看着夜空入睡,今晚没有星星。

    隔天早上,我们在附近公园洗了脸,找间咖啡店吃过早餐便朝氏家公寓前进。

    “好想刮胡子啊。”胁坂讲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着下巴,“头也好痒,全身黏黏的。”

    “忍耐一下吧,我也很久不曾两天没洗头了。”

    “买件内裤来替换好了……”他兀自咕哝着,我绷起脸挪动身子想离驾驶座远一点。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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