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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子之章 四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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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下课后我离开学校,就在走进家门的同时电话铃声响起,不过铃声很快就停了,应该是舅妈在厨房接了电话。我走进客厅,舅妈一看见我便对着话筒说:“啊,请稍等一下,她回来了。”舅妈将无线电话机的话筒递了过来。

    “一位下条小姐从东京打来的电话。”

    “啊……”我把背包往沙发一丢便接下话筒,舅妈似乎有点被我吓到。

    “喂?我是氏家。”我不禁有些激动。

    “我是下条。上次的东京之行辛苦你了。”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明明是不久前才听到的声音,却让我觉得好怀念。

    “不,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的很谢谢你。”

    只见舅妈面露微笑走进厨房,于是我在沙发坐了下来。

    “关于上次那个健行社团的事……”下条小姐说。

    “是。”我全身僵硬。

    “我在图书馆找到了笠原老师所说的那份帝都大学体育会活动记录,那种东西好像从来没人看,上面满是灰尘呢。”

    “那我父亲曾加入的社团……”

    “找到了。”下条小姐直截了当地说:“类似健行同好会的组织有好几个,令尊参加的是一个名叫山步会的社团。上山散步的山步,山步会。那本活动记录里头夹着当年山步会制作的小册子。”

    “山步会……”

    梅津教授的记忆果然没错,父亲为什么要谎称不曾加入社团?

    “那本小册子是通讯录吗?”

    “不是通讯录,虽然上头记载了各届社员的名字,但留下联络地址的只有社长及副社长,除此之外还简单记录了当年举办过的活动,影本就在我手边,我举个例子念给你听:‘九月十九日,高尾山当天往返,天气晴、短暂雨,参加者六名。进行植物摄影及野鸟观察。’差不多像这样。这是不折不扣的健行,和笠原老师描述的不大一样。”

    “所以那份社员名单里也有我父亲的名字?”

    “对,你父亲是第十一届的副社长,只不过当时的社员人数各年级加起来只有九人。”

    “请问……这些社员当中有女性吗?”

    “女性社员?没有,全是男性。”

    “我父亲的上一届或下一届社员当中也没有吗?”

    “你等我一下。”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长途电话,但这个问题非厘清不可。

    “嗯,也没有。”下条小姐说。

    “这样啊……”

    “社员当中没有女性,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失望,那张照片里脸部被涂掉的女子如果不是社团成员,那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呢?

    “看来结果似乎不如你的预期。”

    “不,没这回事……”

    “听得出来你很沮丧。”

    “对不起,还让你花那么多时间帮我调查。”

    “你不必挂在心上,没花我太多时间,而且调查总有扑空的时候,只不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份影本应该不需要了吧?”

    “不,我还是想看一看,只要和父亲有关的事我都不想放过。”

    “那我传给你,呃,你那边有传真机吗?”

    “有的,我舅舅工作上偶尔会用到,号码是——”

    记下号码后,下条小姐问:“你还有没有想要我调查的事情?”

    我急忙说道:“不不,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别跟我客气,反正都已经蹚了浑水,我想参与到最后,而且我对于你为什么要调查亲生父亲的事也很感兴趣,算是一种凑热闹心态吧。”电话那头传来了呵呵笑声。

    我听到这番话,心里有了觉悟,看来迟早得把来龙去脉告诉她才行,总不能让她帮那么多忙又什么都瞒着她。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有些事应该只有住东京的人才有办法调查吧?”下条小姐温柔地说。

    这时我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我厚着脸皮说:

    “下条小姐,请问你知道东和大学吗?”

    “东和?知道呀。”下条小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东和大学怎么了吗?”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在那所大学里?”

    “认识的人呀……,嗯,是有几个。”

    “有文学院的吗?”

    “我记得有一个法文系的。”

    “没有念国文系的吗?”

    “没有国文系的,不过朋友的朋友当中应该找得到一、两个吧,你找东和国文系的人有事吗?”

    “我是想……下次我去东京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帮我和他们牵个线?”

    “只是这样?小意思呀,不过为什么你会突然对东和感兴趣,还指定要国文系?”

    “嗯……目前状况还不明朗,也可能是我想太多……”

    “好吧,不逼问你了,我会帮你找个适当人选的。”

    “麻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别那么客气,那我现在把影本传过去。”

    挂断电话,我和舅妈说要借用传真机便走上二楼。传真机摆在二楼楼梯旁的走廊上,名义上是舅舅工作需要,其实最常用的人是阿香,尤其考试前这台机器特别忙碌。

    我一边等着传真,脑中想起前几天在函馆发生的事,父亲对着电话说的那些话一直盘旋脑海挥之不去。

    “杀掉了?”

    父亲确实对着电话这么说。那一天在回程的电车上,我反复推敲这句话,我试着假设是我听错,父亲说的并不是“杀”而是别的,例如“洒”或“撒”,但与父亲接下来说的话搭配起来,似乎只有“杀”才说得通,因为父亲接下来是这么说的:“怎么可能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发生意外。”

    由此看来,应该是某个人杀了某个人并且伪装成一场意外,而电话另一头的人就是凶手。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但当时父亲的阴沉语气似乎间接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推论。

    父亲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究竟卷入什么事件了?

    东和大学、小林、久能老师、以及“那孩子”……,这几个关键字仿佛被丢进洗衣机的手帕在我脑中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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