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中却并不可行。”
汤川喝了口咖啡,或许因为太苦,他撇了撇嘴。
“老师您的观点是凶手或许是用类似胃镜的细长吸管状的东西穿过水龙头,通到净水器的软管里,然后将有毒物质注入吸管中。但实际上不管怎么弄都无法成功。具体原因在于,通向净水器一侧的分支口几乎呈直角,无法让吸管顺利通过。如果能做成一个头部可移动的特殊工具,或许还有些可能……”
“够了,我知道了。”汤川挠了挠头,说道,“本案的凶手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看来净水器一说也得就此放弃了。原本还以为这会是一条不错的设想,看来必须再次转换思路了。肯定是哪个地方还存在着盲点。”
汤川把咖啡壶中剩的咖啡全部倒进了自己杯里,或许是手有些抖,洒了一些出来。薰听到了他咂舌的声音。
原来他也会感到焦躁不安啊,她想。或许他正在为自己连毒到底下在哪里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解开而感到恼火吧。
“名刑警在干吗呢?”汤川问道。
“到真柴先生的公司去了,据说是去打听情况。”
“嗯?”
“草薙先生他怎么了吗?”
汤川摇了摇头,啜了口咖啡,说道:“没什么,前两天我和草薙在一起的时候见过真柴太太了。”
“我听说了。”
“当时我和她稍稍谈了几句,感觉确实是一位美女,而且韵味十足。”
“老师您不会也对对美女没有免疫力吧?”
“我只是作出客观评价罢了。话说回来,我倒是有点担心。”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学的时候,他曾经捡过猫,是两只刚出生的猫崽,当时两只都已经相当的虚弱了,谁都能一眼看出是难以养活的了。可他还是把它们带回了社团活动室,不惜翘课照顾它们。他找来个眼药水瓶,千方百计地给它们喂牛奶。不久有个朋友劝他说,不管如果照料都是活不长久的,而他的回答是‘那又怎样’。”汤川眨了眨眼,把视线投向了半空中,“那天盯着死者太太的眼神就和他照顾猫时的一样。他已经从死者太太身上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而与此同时,我猜他心里也是在想着那句‘那又怎样’。”
18
在柜台前的沙发上坐下后,草薙看了看靠墙放的一幅画:鲜红的玫瑰浮现在一片黑暗之上。他总觉得这画似曾相识,应该曾在什么洋酒的标签上看到过。
“您看什么这么认真呢?”坐在他对面的岸谷问道,“幅画和案件可是全无关系哦。您仔细看看吧,左下角不是还有个签名吗,可是个外国人的名字。”
“我知道。”草薙把目光从画上移开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签名。
岸谷不解地问道:“您说,真的会有人收藏自己以前的恋人画的画吗?换了是我,早就扔掉了。”
“那是你吧?真柴义孝可未必如此。”
“那就算没法放在家里,也不至于会拿到社长室里来吧?挂这样一幅画,会让人静不下心来的。”
“未必要挂墙上。”
“不挂墙上,还要拿到公司里来?这感觉又更怪了。如果让员工看到了,解释起来也很麻烦的。”
“就说是别人送的就行了。”
“如果这么说,反而更让人起疑了。既然有人送画,就应该挂起来才合礼数嘛,因为送画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访的。”
“你怎么这么烦?真柴义孝可不是这种类型的人。”
就在草薙提高声调时,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女士从前台旁的入口走了进来。她留着短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
“让两位久等了,请问哪位是草薙先生?”
“是我。”草薙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百忙之中还来打扰您,实在是万分抱歉。”
“不,辛苦你们二位了,”
她递来的名片上写着“山本惠子”,头衔则是宣传室长。
“听说二位是想看一下前社长的私人物品,是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