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娃娃。她问道:“那么呆会儿我们也要沿着同一条路走下去,到福斯特克夫人他们要去的地方进行月光浴,对吧?”
我撒了一个谎:“噢,宝贝,这两件事我倒还没有这么想过。”是的,我们过一会儿的确要去福斯特克夫人他们原计划弃尸的地方游泳,我一直都想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不管毁尸灭迹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这一点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证实——他们四个人确实这么干了。
在事发之后,他们把卡哈哈瓦的尸体装到了汽车的后备车箱里,打算把他扔在哈纳瓦玛海岸一个叫做“鲸鱼孔”的地方。
伊莎贝尔接着问道:“他们很蠢,是吗?内特。”
我冷冷地回答说:“伊莎贝尔,他们不是蠢,而是极其地愚笨,并且还相当地狂妄自大。”
伊莎贝尔把脸转向了大海,她的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现在我记起来了为什么我一直没向你打听案子情况的原因了。”
我耐心地解释道:“要知道无论怎么说,伊莎贝尔,他们毕竟杀了一个人。我一直在尽力地帮助他们,可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伊莎贝尔又转向了我,两只蓝色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她那张爱神一样可爱的小嘴快速地吻了我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帮助他们。”
我不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娇嫩的小女人,“你?”
伊莎贝尔笑着点了点头:“是因为达伦先生想要你这么做。”
“不,是因为达伦他付给了我工钱,我只能为他工作。”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说道:“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听到过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你从这个案子得不到多少工钱的,你只是取得你正常的警察薪水,还有这一路上的花销由达伦先生支付。”
我摸了摸伊莎贝尔柔软的手臂,补充说:“还有一些额外的红利。”
伊莎贝尔显然听懂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弓形的小嘴又绽开了花一样的微笑,然后她问道:“你尊敬他,内特?你崇拜他,是吧?”
我开玩笑地说道:“他是一个邪恶的老家伙。”
“也许这就是你长大以后的理想?”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伊莎贝尔,说道:“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机灵?”
伊莎贝尔没有理睬我的打趣,继续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像卡莱斯·达伦这样一个名人的?”
“你是说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子不配认识达伦?”
伊莎贝尔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别小心眼,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耸了耸肩说道:“达伦和我的父亲是好朋友。”
伊莎贝尔有些惊讶地说:“你的父亲是律师?”
“当然不是,他是一名老资格的工会会员,在芝加哥的怀斯特区开了一家书店。他和达伦都参加了一个反对种族歧视的民间团体。达伦常到我父亲开的书店里来买一些政治和哲学方面的书。”
伊莎贝尔好像刚刚才认识我似的瞪大了那双蓝眼睛,“这么说你从小就已经认识达伦先生了?”
我平静地说道:“是的。在我上大学的那一个暑假之前,我还曾经在他的律师事务所里打过工呢。”
“你念过大学?”伊莎贝尔好奇地追问着。
“我开始读的是芝加哥大学。后来我在学校里出了点儿麻烦,所以我只在那里念到了二年级。”
“你打算成为一名律师吗?”
我耸了耸肩回答说:“这并不是我的理想。”
伊莎贝尔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形,“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内特?”
我反驳道:“谁说我有理想?”
伊莎贝尔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你有许多理想,许多抱负,内特。”
我继续强辩着:“可是我不记得曾经跟你说过这些。”
伊莎贝尔又笑了,“可是我看得出来,说吧,内特,你的理想是什么,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我不禁脱口而出:“成为一名侦探。”
伊莎贝尔笑着扬起了头,“现在你已经成功了。”
“不,还没有呢。”我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你想不想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去找一个地方游会儿泳?”
伊莎贝尔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议,“好吧。”
我们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然后就手拉着手走向了停车场。
伊莎贝尔继续问道:“你一直在调查泰拉那件案子,对吧?”
“是的。”
“那么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查到对福斯特克夫人和汤米有帮助的任何线索呢?”
“还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走到了那辆蓝色的敞篷小汽车的前面。我为伊莎贝尔打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关于泰拉案件的谈话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我一直沿着俱乐部的围墙向前开着,没过多久,眼前的视野就豁然开阔起来,椰子树林,番木瓜园,绿油油的菜场,大型的鸡场,简易的宿营地,我们还经过了一座现代化的大型奶牛场。
当我们沿着山脚的公路缓缓向上开的时候,椰树林更加茂密了。左侧乌黑闪亮的火山熔洞和右侧的悬崖——克克顶相映成趣。我在岔路口的标识牌前停了下来,标识牌显示左侧那条土路是通向“鲸鱼孔”的。我看了看起伏不平的道路,决定冒险而行。
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我们的敞篷车在凹凸不平的硬上路上上下颠簸着,轮胎的摩擦声和耳旁的风声掺合到了一起。在这样的嘈杂声中,伊莎贝尔又开始发问了:“你该不会认为泰拉说的是谎话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在去年九月份的那个夜晚里,泰拉确实出了事,是有关暴力的事,不像她在电话里告诉汤米的一样,她出了一些可怕的事。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伊莎贝尔又问道:“你认为那些可恶的有色人种的男孩是无辜的?”
我回答说:“我认为他们是无罪的,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伊莎贝尔皱着眉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向她解释说:“他们很可能干了这件事,因为他们是一群不安定的小混子。‘无辜’只是道德性评语,‘无罪’是法律上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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