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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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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海军之夜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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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的,奥兹说得没错,在舰船上,你能交到特殊的朋友。

    斯德克丹尔哼唱完以后,又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人装作没看见她,我们又没有邀请她,她凭什么进来搅和呢!她就站在那里,鼻子差点儿就昂到了天上,装腔作势地冲着我说:‘难道你不知道一位女士进来了吗?’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回答说:‘我怎么没看见?’就在这个时候,吉米·布莱弗德进来找她。我猜……他们两个之间有那么一手!后来,自大的迈西小母牛又说:‘斯德克丹尔上尉,你不是一个绅士!’布莱弗德在旁边劝她,‘宝贝,放松点儿!这是公共场合。’可是那位母牛小姐,神气十足地冲我走了过来,昂着头对我说:‘我不管这是在哪里。斯德克丹尔上尉,你不是一名绅士,竟然这样对我讲话!’我回敬了她一句:‘别装了,泰拉,谁会在乎你这样一个下贱的荡妇呢!’这时,泰拉居然伸手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吃惊地重复了一遍,“她伸手打了你一个耳光……”

    所有这些在法庭记录的副本可是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怪不得德丽斯·奥兹说泰拉“出手打了个畅快”呢。

    “是的。”说着,斯德克丹尔摸了模下巴,“打得很重。”

    “后来呢?”

    斯德克丹尔耸了耸肩说:“泰拉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哼,算她走运,要不是她跳得那么快的话,我本来想要踢一下她的胖屁股的。不过周围的人都拼命地拉住我,不让我冲出去追她。”他那双蓝眼睛瞪了起来,“我真的很生气。我想有人告诉汤米发生了什么事,汤米就过来找她,不过那个时候她早已经离开这儿了。”

    “那大约是几点呢?”

    “我不知道,不过可能是在十一点半左右吧。”

    我谢过了斯德克丹尔上尉,留下他继续着他的烈酒美人消遣。

    我又找到了矮胖的门卫。他一见到我,就堆出一脸献媚的笑容。

    我问他:“乔,在泰拉·迈西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听到楼上什么动静了吗?和泰拉有关的。”

    “我听见楼上出了点儿动静,后来听说是她打了一个军官。”

    “那你看见她离开了吗?我是说,她是不是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冲了下来,然后就冲出了酒吧?”

    乔摇了摇头,含含糊糊地说:“那天晚上人很多,我得把客人带到他们的座位上,不能总看着大门。”

    “那就是说,你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没有看见泰拉出去了?”

    “没有……不过,”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过我看到了一些别的事。”

    “什么事?”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乔仍然满脸堆笑,眼睛里却闪着斤斤计较的狡猾眼神,“我得好好想一想,头儿。”

    我掏出了一美元,轻轻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乔干脆地说道:“想起来了,头儿,我记得她,那个叫泰拉的女人,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绿色的衣服。她是同几个军官和他们的妻子一起来的,我记得,她走在最前面,好像一直低着头。我想她可能是正在跟谁生气,或者是已经喝多了。”

    我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一美元,说着:“这可不值一美元呢,乔。你再好好想一想。”

    乔紧紧地盯住我手里的一美元,说道:“好的,我想这一次的事该值两美元。”

    “让我听听看。”

    “我记得大概是在十二点左右吧,那个叫泰拉的女人站在门口和赛米说话。”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马上问道:“赛米是谁?”

    乔打着哈哈:“头儿,赛米总该值两美元了吧?”

    “哝,这是两美元。”我把一张两美元的钞票塞到了他的手里,说,“现在告诉我谁是赛米,乔?”

    “他是名乐手。”

    “什么?”

    “赛米是一个夏威夷男孩,他在玛尤伊的克瓦弗德乐队里做吉它乐手。不过他的家在这边,所以他有时候会回家看看。每次他回来的时候赛米总会来阿拉迈酒吧听听音乐,”说到这里,乔不忘替自己的酒吧吹嘘一下,“我们这儿总有些好的乐队,头儿。”

    “赛米和迈西夫人说了些什么?”我急切地问着。

    乔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然后有点儿惋惜地说:“就算你再给我一美元我也没法告诉你,头儿。这里太吵了,我什么也没有听清。”

    “他们看上去很友好吗?”

    “最起码,那个女人看上去振作了一些。”

    “那他们有没有争吵呢?”

    “没有,他们只是站在那里聊着天。”

    “那么,赛米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有多久?”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拿出了记事本,从上面撕下了一页,然后潦草地写下了我的名字和皇家夏威夷酒店的电话号码,接着,我把这页纸递给了乔,对他说:“在这儿你可以找到我。如果赛米再来的话,不管是什么时候,无论是从周一到周日,还是白天或者黑夜,总之,只要他一出现,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又从兜里掏出了一美元塞进了他的手里,“这是给你的。我可不想被骗,你懂我的意思吧。”

    乔笑着一把从我的手里抓过钞票,干脆地说道:“明白了,头儿。”

    后来的整个晚上,我都和伊莎贝尔呆在一起。伴着索尔三人组合甜腻浪漫的音乐,我们在舞池里情意绵绵地跳着舞。

    大约在十一点左右,我们离开了阿拉迈酒吧。在我们手拉着手向汽车走去的时候,伊莎贝尔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耸了耸肩告诉她:“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当然是一句假话,可是我敢肯定我绝不是今天晚上阿拉迈酒吧里,惟一一个说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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