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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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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帕里之会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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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说呢?

    我换了一个角度来询问伊达:“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也许能说得清,最好别像你第一次骗警察那样试图欺骗我。警方的记录中记载着你的朋友乔曾犯有抢劫罪……”说到这儿,我向后座看了一眼,阿哈库罗对我的态度刚刚有一点儿缓和,亨利·陈仍然阴沉着脸。我转回头,继续说道,“而且本尼你,还有黑尤曾经因强奸被指控过。”

    坐在后座上的陈争辩说:“不是强奸,是意图强奸。”

    我歉意地笑了笑说:“对不起,这二者完全不同。”

    阿哈库罗平静地说:“我们获得了假释。不错,我们是犯了错误,这不假。可当时我们还是些毛头小子呢,我只有十八岁,黑尤也很年轻。我记得出事的时候我们是在参加一个狂欢性质的聚会。你总该了解那样的聚会吧,大杯大杯的酒,喝得大醉的女人,还有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伊达又在旁边加上了一句:“其中有些女孩还不足十六岁。”

    原来是这样,斯特林将军曾经对他们的这一罪名表现了极大的愤概,而实际上呢,这所谓的“强奸”罪名不过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一时冲动而已。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伊达又说:“乔实际上也没有抢过东西。”

    “没有?”

    伊达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坚决地说:“是的,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这时我们又路过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小公园,名字是“爱玛王后公园”。伊达继续说着,“乔借给一个叫特约克·福克纳哥的朋友一些钱,可是福克纳哥拖了很久也不肯还钱。后来有一次在开玩笑的时候,大个子乔就从他那里夺回了这些钱。谁知福克纳哥竟然向法庭提出了起诉,结果大个子乔就不得不出庭当了回被告。所有的陪审团成员都认为这个案子无法裁决。”

    这听起来似乎又是一次押后再审的判决。

    伊达继续说了下去:“警察说如果乔承认他的罪名,也就是承认他袭击并抢劫了福克纳哥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再追究那桩所谓的‘意图强奸案’了。就这样,乔就自愿认罪了。结果他为此坐了三十天牢。”

    这样看来,大个子乔·卡哈哈瓦的抢劫案不过是他和朋友之间因债务问题而惹出的一场小纠纷罢了。

    这时,前面的路口处出现了一间破败的乡间俱乐部,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到了巡逻街车的巡逻终点了。

    伊达继续开着车,前面的道路更加婉蜒曲折了,我们已经完全进到了荒郊野外。伊达又将福特车拐上了右侧的岔道,福特车“当当”地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上下颠簸着。我估计了一下,我们大概又离开乡村俱乐部有一英里左右了。正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在我们车行方向的左侧,出现了一条婉蜒的小溪,我们的车顺着溪流的方向继续前行着。

    我觉得天色似乎变暗了,其实是两旁丛生的树木挡住了皎洁的月光。这条路会通向什么地方呢?我真的会没有危险吗?我暗自思虑着,最后我决定还是坦白地问一下。

    “沙特,你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

    伊达随口答应着:“我们去见帕里。”“帕里”似乎有着特别的意味,他究竟是谁呢?我决定先存下这个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茂密的树林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赤裸的岩石。沿着山路越向上,山的坡度就越大,空气也越稀薄。我的耳朵“嗡嗡“地响着。空气里带着深深的寒意,咆哮而过的山风似乎要把人撕成碎片。

    为了对抗呼啸的山风,我不得不使出很大的气力大声向伊达喊道:“这里有点儿冷,咱们干嘛不把顶篷拉上呢?”

    伊达摇了摇头,也大声喊着:“不行,帕里会把它撕成碎片的。”

    帕里到底是什么,独眼巨人吗?

    我大声地问道:“沙特,帕里到底是谁?”

    伊达勉强笑了笑,他的笑容似乎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形成就被山风给卷走了。他说道:“帕里是峭壁的名字。卡米阿米哈率领他手下的勇士们在这里将卡兰库帕的武士们打落到悬崖下。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时从后座那边传来亨利·陈嘲讽的声音:“足足有两千英尺呢,鬼佬。”

    我的心嘭嘭地剧烈跳动着,也许是山风太大了。

    我大声提议说:“你们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不过也许在白天看起来景色会……”

    可惜没有一个人理睬我的建议。

    我们转过了最后一个弯道,这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壮观得令人窒息的景象:金黄色的月光完全变成了银色,在她银色手臂所触及之处,所有的景物都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装,简直就像是虚幻缥缈的迷幻仙境一般。高山、峭壁、海岸、珊瑚礁都笼罩在这梦幻的月色之中,不过最迷人的还是那繁星灿烂的深蓝天空下的银色海洋。

    我不仅在心中暗暗惊叹着,天呐!太美了!不过又想起了亨利·陈的话,“足足二千英尺”,唔,也够深的了。

    山顶上的风更加猛烈了,狂风凶猛地抽打着面颊,把头发吹得如同无根的野草一样,将衣服吹成了猎猎的旗帜。这该死的飓风也很有可能把人卷到悬崖下面,一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出车!”伊达向我大声喊道。这群夏威夷人的英语说得很古怪,他们把“下车”常常说成“出车”,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语言问题的时候。

    我们全都下了车。席卷而过的狂风将他们身上的暗色丝绸衬衫吹得像远古时期部落的旗帜一样荒唐可笑,而我的领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吹得像长舌妇嘴里吐出的长舌头一样难看。

    突然,亨利·陈和本尼·阿哈库罗一边一个地夹住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们已经一左一右地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伊达走到了我的面前,面对面地在我面前站好,他的黑发在风中狂舞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丹维德·塔凯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大背头看上去比我们的乱发强得多,他也恶气冲冲地板着脸,黑石一样的眼睛深不可测。

    “去年的十二月份,”伊达向我大声喊着,虽然风的声音很大,他的声音仍如雷鸣般响亮,“几个大块头的水手抓住了我,然后他们就把我带到了这里,逼着我承认是我强奸了那个白种女人。”

    伊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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