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们叫做什么?”
“引诱未成年少女。”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女孩子屈服于比自己大的男人,后来父母发现了,或者是有了孩子,这是夏威夷式的‘强奸’。而像你刚才所说的那种强奸,有色人种对白人妇女施以暴力,这样的事情在夏威夷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凡事总会有个开端嘛,”我说道,“而且你还说不同种族的人是不可能绞在一起的。”说到这里,我朝正在舞池中跳舞的那两对年青人点了点头,“那么他们是什么呢?难道我见到的是海市蜃楼?”
“他们可以在一起的,”她向我解释说,“那是沙滩男孩,是指那些在旅馆的海边教滑板的夏威夷男孩。他们的学生大多是女性游客,有时是迷人的海军军官妻子们……这样的一种性行为应该怎么说呢?”
“婚外私情。”
她点了点头。
“你想说些什么?难道你是说你的女主人和沙滩男孩有了某种不正当的关系,结果出了差错?然后呢,她就编造出来一个故事……”
“别这么说,你会……会认为我是一个坏女孩。”
“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简直就像一个落在凡间的天使。”
比翠丝避开了我火辣辣的目光,辩解道:“不,我是很坏,可以说成是雇主的叛徒。”
我转了转眼珠,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我并不认为那些有钱人每周付给佣人几美元就能够买到可贵的忠诚,要是所有的佣人都这样的话,我们干侦探这行的人恐怕就要失掉饭碗了。”
“你很坦诚。”
我猛地被可乐哈住了,咳嗽了一阵子后说:“什么?”
比翠丝笑着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从不隐瞒。”
比翠丝这话说得不完全对,通常情况下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隐瞒起来。
不过,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选择了一种最佳的回答方式,我说:“你说得很对。”
“你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不胜荣幸。”
“快乐农夫”乐队又开始演唱起《沙上之爱》这支浪漫的情歌。在吉它的伴奏声中,我把比翠丝轻轻地搂在怀里,伴着抒情的乐曲翩翩起舞。比翠丝头发上插的鲜花的香味让我感到有些头晕,也许是朗姆酒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了。
比翠丝在我怀里低声说着:“我本以为你不会来了,因为贝尔小姐……”
我适时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朋友,我是说伊莎贝尔和我。”
“我听见她把你叫做‘甜心’。”
“这,这……”我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有点儿夸张。我们两个是在船上认识的。更何况,现在伊莎贝尔对我充满了怒气。”
“那是因为你今天让迈西夫人很难堪。”
“是的。”
我把比翠丝搂得更紧了。
“内特。”
“嗯。”
“你现在长成了吗?”
“快了。”
下一支舞曲的节奏很快,我整了整裤子,尽量表现得很好。
跳完了这一支曲子之后,我们两个人走回桌旁,我刚要坐下,比翠丝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有车吧?”
“是的。”
“我们不能去我家,我们家里人太多了,我、妈妈、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住在一起。我的家也太远了,在卡帕拉玛那边。”
“我住在皇家夏威夷酒店。”
“那可不行,贝尔小姐会看见我们两个人的。”
她及时地提醒了我。
比翠丝轻柔地抚摸着我的手,然后,她开口问道:“我知道有一个情侣们常去的地方,就在海岸那边。你有兴趣吗?”
我爽快地回答道:“带路吧。”
很快地,我们两个就开着车离开了瓦奇蒂停车场。
当我们的车开过那条布满小店铺的街道时,比翠丝指着其中的一家小店铺,对我说:“看见那家理发店了吗?”
我向比翠丝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栋残旧不堪的二层小楼,上层好像是一些住户,下层就是理发店。在门口的上方,挂着蓝、红、白相间的旋转招牌,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这是一间理发店。在墙上还写着几个白色的大字“瓦奇蒂理发店”。透过窗子,我看见一名日本女理发师正在给一位白人男子修剪着头发。在这家理发店的旁边是一处空空荡荡的停车场,停车场上停着一辆流动食品供应车,车上供应简易的晚餐、热狗之类的食品。在流动食品供应车的四周,零零落落地摆放着几张桌子。在我望过去的时候,正巧有几对年轻的情侣在吃着面条。在路边上,还有几辆私人小汽车停在那里,几个围着白围裙的东方人忙来忙去,看来这辆简简单单的食品供应车还是一家小型的“汽车餐馆”。
比翠丝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就是在这个地方,有人看见了迈西夫人。当时,有一名白人海军军官尾随在她的后面。”
“噢。”我点了点头,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街口处的百货商店,现在,我们的车正巧开到了这里。百货商店是一幢两层高的白色楼房,在“百货商店”的大招牌下还挂着“香烟和饮料”的广告条幅。我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我以前在材料中看过的有关内容,然后说道:“这座楼后来就挡住了那些目击者的视线,很可能迈西夫人就是在这里被绑上车的。”
比翠丝冷冷地继续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跟在后面的白人男子又到哪儿去了?难道他也在拐角这里失踪了?”
我有些惊讶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比翠丝,似乎我刚刚认识她一样,然后才问道:“比翠丝,你想说什么?”
比翠丝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她转过头,看着繁华的瓦奇蒂娱乐园说道:“在我父亲去世以前,他和沙特的爸爸在同一家菠萝罐头厂里做事。”
“沙特?”这事和这个叫“沙特”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比翠丝依旧看着窗外的景致说着:“沙特曼·伊达,荷瑞斯·伊达。从这里拐弯。”
我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一下子弄糊涂了,问了一声:“嗯?”
“如果你还想去‘情人巷’的话,就从这里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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