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首都的客人都慕名而来。”
“啊,真没想到。”蔡满心惊讶,“原来你是开海鲜餐馆的,怪不得自己有小快艇。是不是可以开到深海去钓大鱼?”
江海又让成哥蒸了一条花斑。两个人吃得肚子溜圆。
“我把剩下的鱼头带走吧,”蔡满心说,“陆阿婆家附近有一只流浪猫,可怜得很。”
“物竞天择。”江海说,“自然界的法则如此,没有弱者生存的空间和资源。”
“少来!”蔡满心挥手,“你这样讲,穷人活该饿死。”装了两个方便饭盒,一路打着饱嗝回到旅店。她单膝跪在地上,柔声唤着:“猫猫,猫猫猫。”
黄白花的小猫探头探脑,从灌木后钻出,凄凄地“喵”了一声,蹒跚着走向蔡满心。闻到腥气不禁快跑了两步,低下头大快朵颐。
江海不再抱肩站着,而是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说:“她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田里面长大的,动物比你见得多。”他又是嘲弄的语气,但表情变柔和。
蔡满心不和他争辩,耸耸肩,拍着猫咪的头,“蒲蒲,多吃点,你要做妈妈了呀。”
“蒲蒲?”
“对啊,看她身上的颜色,像不像蒲公英?黄的是开花的,白的是结子的。”
“亏你想得出,我看看几个月了。”江海抱起花猫,他唇边有虾蟹的气味,猫咪闻到,翕动小小的鼻头,伸出舌头来在他下巴舔了一下。
蔡满心大笑。
江海一愣,无奈地蹙眉。然而他也笑了,真诚自然地笑了。
这样的男子,宽阔的肩,冷傲的脸。忽然他孩子一样动人地笑了,那本不是属于他的表情,却自然的仿佛从开天辟地那一刻起就挂在他脸上。
如同他在专注弹响吉他时,严肃的表情上忽然绽放的让人舒怀的笑容一样。
她忽然心中一暖,一种莫名的喜悦在胸膛中膨胀,让人忍不住想要释然地长吁一气。他是英俊的,不笑的时候便英俊,笑起来更迷人。不计较他那些沉默冰冷的面容,那些都是可以被融化的假象;又或许自己心中,关于他的印象一直这样温暖,任他选择怎样的表情都没有分别。在最初抵达那一天,毫不犹豫地跟着阿俊去陆阿婆的店,潜意识里,是为了要见到他吧,再见到他。
怎样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一个人?她曾问过好友何洛。
初来乍到的爱情,让你变傻变笨变胆小。何洛说,在他身边不敢呼吸语无伦次,完全不是你自己。”
蔡满心松口气,还好还好,我没有迷失自己的经历;我想我以后也不会。没有什么比自我更重要。
Soonerorlater。何洛颇不以为然,爱情没来时,说什么都是空谈。
Sooneroflater。
六月晴空忽一场雨,这喜欢来得太快,让蔡满心措手不及。
“六月在夏天之前的心情总是偶尔晴朗有点雨
来得快又去得急少女忧愁的情怀
你猜猜六月单纯的心中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忘不了那个男孩和他满腮的胡渣”
(陈升――《六月》)
蔡满心哼着歌,心情愉悦地晾衣服。阿俊凑过来说:“美女最近气色不错啊,越来越漂亮。哎,作我的第二百八十一个女朋友,好不好?”
“亏你记得过来。”用衣架打他,故意板脸,“没大没小。”
“我保证不会有第二百八十二个的!”阿俊作揖,“什么条件,你讲你讲,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
“好啊!”蔡满心大笑,“我要坐摩托车,滨海一日游。”
“早说!”阿俊打个响指,“我这就找海哥去借,他的摩托很酷!”
“不行。”江海板脸,“你太毛躁,路上嘻嘻哈哈,多不安全。”
“可是满心要去啊,”叫得亲热,“她要去公路边开阔的地方看日落。”
“和阿俊看日落,无论在那里都是很好的。”江海笑道。
“我想去山边的公路嘛,真的很漂亮。”她从没用过这样撒娇的语气,自己听得都发冷,鼓足勇气,眼一闭,心一横,“要不,你带我去?”。
沉默半晌。
江海抛过一顶头盔,“生死由天,我不负责。”
弯弯曲曲的路最好没有尽头。攀上小丘,摩托一路轰鸣冲下,路边各色繁花灿然,渐欲迷眼,一颗心随着南国的天气晴朗起来。
风疾风劲,几乎可以借力上青云。江海的格子衬衫猎猎疾响,蔡满心将飞舞的下摆在他身后打结,反掀起来扣在他头顶。她大笑,喊着:“塔利班!”
“你说什么?”他大声问。
蔡满心把着他的肩头,附耳说:“我喜欢你。”
喃喃一句,被飞速急行的摩托抛在身后。
“什么?!”他又喊道。
“我说……”蔡满心扯着脖子喊回,“I、AM、KING、OF、THE、WORLD!~~~~”
她伸开双臂,飞,飞啊!
Youmakemewannahaveatry
You’rekingoftheworld
WereIthe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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