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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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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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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奥利弗!”

    “什么事,菲尔?”

    “感恩节倒是筹办喜事的好日子哩。”

    “那就再见了,菲尔。”

    我们终于挂上了电话。我对玛西看看。

    “你欢迎他来吗?”

    “只要他别不喜欢我,你看呢?”

    “嗨——放心好了。”

    “只要我能不下厨,看来希望就大些。”

    我们相对一笑。这话倒还真有一丝道理。

    “等一等,奥利弗,”她说。“你不是应该去伊普斯威奇过节的吗?”

    对了。感恩节是巴雷特家照例要聚会的四大节日之一。可是现在遇到我们律师所谓“不可抗拒的力量”了。

    “我打个电话去,就说地方教育董事会的那个案子星期一要开庭,我一时脱不了身。”

    玛西的原定日程也得作些调整了。

    “那天按日程我应该在芝加哥,不过我可以坐飞机赶回来吃晚饭,再搭最后一个航班回去。感恩节是零售业的紧要当口。早一个星期的星期五就开始动销了①。”

    ①美国人过感恩节是在11月的第4个星期四。

    “那好。菲尔见了你该不知有多高兴呢。”

    “那就好,”她说。

    “好了,一切都安排停当了,”我故作滑稽地说,“那现在可不可以让我把内心憋着的感情流露出来?”

    “好呀。你内心还憋着什么样的感情?”

    “哎呀……我可真是伤心哪。哈佛输给耶鲁了。今天可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你能不能稍微想点什么办法,来安慰安慰我?”

    “你需要治疗一下,”她说。“能不能请你到床上,伸开手脚躺下?”

    “好的,”我就照办了。她也在床边上坐下。

    “好,你现在心里想啥,就只管干啥,”她说。

    我遵命照办。

    这以后我们就甜甜蜜蜜的一直睡到天亮。

    为了准备节日的佳肴美点,菲尔-卡维累里一连忙了足足一个星期。还不惜花上好大一笔电话费,时不时来电话问这问那。

    “问问她,火鸡的作料里要不要加上点胡桃?”

    “她在上班呢,菲尔。”

    “晚八点了还在上班?”

    “她星期三上夜班,”我就胡乱编了个理由来搪塞。

    “她那边电话什么号码?”他却急于想知道玛西到底是喜欢胡桃呢还是喜欢别的干果。

    “她那边忙着哪,菲尔。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对胡桃可喜欢了。”

    “那太好了!”

    电话挂上了。暂时算是太平了。

    可是在以后的几天里,这样的电话会议就没有断过,蘑菇是不是就用鲜的啦,南瓜用哪一种好啦,酸果怎么做法啦(是捣成浆呢还是就用整果?),反正各种菜蔬瓜果样样问到。

    “我的菜蔬瓜果绝对是刚从菜园子里采摘来的鲜货,”这来自罗德艾兰的长途电话还向我拍了胸脯。“哪像你们纽约人吃的,尽是冷冻货!”

    玛西是爱这还是爱那,当然都只能由我来“假传圣旨”了。这个星期她正好是去辛辛那提、克利夫兰、芝加哥一线。尽管我跟她通话频繁,而且晚上一谈就至少要个把钟头,但是感恩节的菜谱却是不大上我们的话题的。

    “地方教育董事会的那宗官司准备得怎么样了,朋友?”

    “我都准备好了。巴里的调查工作真是没有说的。我只要等着出庭辩护就是。列在禁书单上的那些书我还得都找来翻一下。他们不许初中的娃娃看冯内古特的作品①。连《麦田里的守望者》②都不让看!”

    ①库尔特-冯内古特(1922-):美国黑色幽默作家。

    ②美国作家杰-戴-塞林格(1919-)的一部小说。下文玛西所说的霍尔顿-考尔菲德就是该书的主人公,一个美国青少年。

    “喔,那本书真叫人看得难过,”玛西说。“可怜的霍尔顿-考尔菲德,多么可爱,又多么寂寞!”

    “你就不同情我吗?我也够寂寞的!”

    “哎呀,奥利弗,我对你又何止是一点同情。我对你的那份情,搂在怀里还嫌不够劲儿呢。”

    我的电话万一有人窃听的话,窃听的那位仁兄每天晚上听到了玛西的来电,会不被勾去半个魂灵儿才怪呢。

    感恩节那天一早,门口一只火鸡把我同醒了。原来是菲利普-卡维累里,挥舞着手里的火鸡,在向我致意。他直到最后一刻才打定主意,非赶头班车来不可。这样才有充裕的时间,可以把这一席盛宴铺排得像模像样。(“你那只老爷煤气灶我是了解的——见了这玩意儿我就想起我当年那只走了气的烤炉。”)

    他把两手的好东西一放下,就忙不迭地问:“嗨,她在哪儿?”(眼珠子偷偷一溜一溜的,东张西望。)

    “菲尔,她不住在这儿。而且这两天又到芝加哥去了。”

    “去芝加哥干什么?”

    “有买卖上的事。”

    “哦。她是做买卖的?”

    他显得很佩服。紧跟着就又问一句:

    “她欣赏你吗,奥利弗?”

    天哪,他说下去哪还会有完!

    “得了,菲尔,我们还是快动手做菜吧。”

    刷洗归我。掌勺归他。我摆开了餐桌。他把凡是可以冷吃的菜一盘盘一碟碟都盛好摆好。到中午时分一席盛筵就已备齐。只有火鸡,估计要烤到四点半,才能烤得油汪汪的酥透入味。玛西的班机定于三点半到达拉瓜迪亚机场。节日路上车辆不会很挤,所以估计我们到五点钟入席享用该是没有问题的。这等待的时候,我和菲尔就大看而特看电视转播的徽榄球比赛。尽管这十一月天清寒高爽,阳光可人,他却连出去稍稍散会儿步都不肯。这个一心扑在火鸡上的烤火鸡行家,不敢远离他的岗位——他还得随时去给火鸡抹上点油哩。

    两点稍过,来了个电话。

    “奥利弗?”

    “你这是在哪儿,玛西?”

    “在机场。芝加哥的机场。我来不了啦!”

    “出什么事啦?”

    “不是出在这儿。是丹佛那边的店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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