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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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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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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的城堡有重兵把守,门禁森严。要想进去,首先得碰上守门大将军这一关,他盘查起来真是不厌其烦,一定要弄清楚你进王家领地可有正当理由。查明以后,才把你领进一个候见室,这里又有一个侍从人员,还配有一台交换机,他要来核实你一个卑微的平民百姓是否确实有事,需见王家的金枝玉叶。

    “好了,巴雷特先生,”那个佩带肩章的刻耳柏洛斯①说,“你可以进去了。”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在他看来,我这算是审查合格了。

    ①希腊神话中守卫冥府大门的三首猛犬。

    “多承关照,”我也照样回敬他一句。“是不是可以请再指点一下,去宾宁代尔府上怎么走?”

    “穿过院子,走右边尽头那道门进去,乘电梯到顶层。”

    “几号房间?”

    “顶层就是一套房间,巴雷特先生。”

    “谢谢,太麻烦你了。”(你这个摆臭架子的蠢货!)

    顶层果然只有独门一扇,门上没有号码。也没有铜牌之类标明这里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府上。我刚才路过转角时买得了鲜花一小束,既然手持鲜花,当然按门铃也得拿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不一会儿,玛西来开了门。只见她一身绫罗,女人家在自己家里都爱穿这种玩意儿——只要她们有示巴女王①那样的财力。不过我倒还是喜欢她露在绫罗外的肌体。

    ①《圣经》中的人物。去见所罗门王时,带去金子珍宝不知其数。见《旧约-列王记上》10章。

    “嗨呀,看你一副样子倒是熟不拘礼啊,”玛西说。

    “一会儿等我登堂入室,我还要不客气哩,”我答道。

    “何必还要等呢?”

    我就不等了。我把一身绫罗的玛西摩挲了好一阵。这才把鲜花献到了她的跟前。

    “我东也寻西也觅,总共才搜罗到了这么点儿,”我说。“也不知是哪个疯子,把全纽约的鲜花买得就剩这几朵了。”

    玛西挽起我的胳膊,领我进屋。

    门,过了一重又一重。

    好大的地方哟,倒叫我感到很有些不安了。尽管一切家具陈设都极其高雅,无可挑剔,却总让人觉得样样都有过多之嫌。但是给人感触最深的,还是这地方实在太大了。

    墙上挂的,不少就是我在哈佛念书时装点宿舍用的那些名画。当然挂在这里的就不是复制品了。

    “你的藏画太精彩了,我非常欣赏,”我说。

    “你的电话太逗了,我也非常欣赏,”她的回答巧妙地回避了问题:这算不算有意摆阔,也就可以压根儿不谈了。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个大剧场般的厅堂里。

    按照一般的说法,我看这个地方应当是归入起居室一类的,只是大到这样,也实在大令人咋舌了。那天花板少说也有二十来英尺高。好大的窗子,望出去下面便是中央公园。我忙着欣赏窗外的景色,也就顾不上对这里的画作出应有的评价了。不过我注意到这里有一些画是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对这些作品我的观感如何,也就一样不及细说了。

    玛西见我神态不大自在,来了劲了。

    “地方虽小了点,可到底是自己的家啊,”她调皮地说。

    “哎呀,玛西,这里连个网球场也安得下了。”

    “好啊,”她回答说,“只要你肯陪我打,我就拿这里做网球场。”

    这么个大厅,就是走一遍都还得花上好大工夫呢。我们的脚走在镶木地板上橐橐有声,一派立体声的效果。

    “前面这是哪儿了?”我问。“到宾夕法尼亚了?”

    “是个更惬意的好地方,”她说着在我的胳膊上使劲捏了一把。

    一会儿以后,我们便来到了书房里。壁炉里火光熊熊。酒,已经替我们摆好在那儿了。

    “来干一杯?”她问。

    我举起了酒杯,说:“为玛西的玉腿干杯。”

    “不好!”玛西没有批准。

    我就换了个名目:“为玛西的双峰干杯。”

    “去你的,”又给她否决了。

    “好吧,那就为玛西的脑瓜子于杯……”

    “这才像句话。”

    “……因为她的脑瓜子跟她的双峰加玉腿一样惹人喜爱。”

    “你尽说粗话,”她说。

    “真是对不起得很,”我倒是一片真心向她谢罪了。“今后保证决不再犯。”

    “请别,奥利弗,”她说,“请千万别。我又不是不喜欢。”

    于是祝酒辞就没有再改,我们干了这一杯。

    几杯酒一下肚,我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对她的家品头论足、说三道四起来。

    “嗨,玛西,我说像你这样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住在这么个陵墓般的大套房里你怎么受得了的?我家的房子虽说也大而无当,可我至少还有草坪可以去玩。而你呢,你这里却除了房间还是房间。尽是老得都有了霉味的房间。”

    她只是耸耸肩膀。

    “你当初跟迈克尔住在哪儿?”我问。

    “公园大道的一套复式公寓里。”

    “现在那就归他了?”

    她点点头表示没错,随即却又补上一句:“不过我的跑鞋算是讨了回来。”

    “好大方,”我说,“这样你就搬回你老爸家来住了?”

    “对不起,博士,我还不至于这么昏。我离婚以后,我父亲倒是很有眼光,他派我到老远的分公司去工作。于是我就像没命一样的干。可以这么说吧,我这一方面是在学做买卖,可另一方面也是在治疗心灵上的创伤。没想到父亲突然去世了。我回来替他办理丧事,就在这儿住了下来。我当时心里是有主意的:就暂时住一下。我何尝不知道这个老家是应该收摊儿了。可是每天早上我只要一坐到父亲原先的那张办公桌跟前,就自有一种遗传的反应会使我变了主意,觉得自己还是得……回老家来。’

    “纵然老家一点也不简陋①,”我给她添上一句。说完我就站起身来,走到她的椅子旁边,把手按到了她的冰肌玉骨上。

    ①传统老歌《可爱的家庭》里有一句“纵然老家多简陋”,此处奥利弗反其意而用之。

    我的手刚一触到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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