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玛西-纳什被我的连珠炮轰得压根儿傻了眼。她自始至终一分未得。
“啐!”她说。“你真会装蒜!”
“怎么能说我装蒜呢,我不过是利用那工夫先热了一下身,”我回答说。“哎呀,你这该不会上班迟到吧。”
“不要紧——没有问题,”她给我打得有点晕头转向,说话都结巴了。“那就准八点在‘二十一点’饭店见好不好?”
我点点头表示就这么办。她于是又问:“我去定位于,是不是就用‘冈萨雷斯’的名字?”
“不,这名字我就打网球时用。平时大家都叫我巴雷特。‘冒牌公子’奥利弗-巴雷特。”
“噢,是吗,”她说。“我倒觉得冈萨雷斯这名字好。”说完就飞一般直奔女更衣室而去。说也奇怪,我不知怎么居然笑了起来。
“你什么事情这样好笑?”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看你在好笑,”伦敦医生说。
“那就说来话长了,怕你会听得不耐烦呢。”我虽然一再对他这样声朋在先,不过到底还是向他都和盘托出了:郁郁寡欢的巴雷特看来就是经过了如此这般的一段插曲,把愁眉苦脸都丢掉了。
“关键不在那个姑娘身上,”我最后归纳成这么两句话告诉他,“关键在我就是这么个脾性。我就是喜欢把盛气凌人的女性奚落个半死。”
“没有别的了?”医生问道。
“没有了,”我回答说。“她的反手球差得还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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