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来啊,不然你就是个骗子。」男孩莫名其妙地被骗子、骗子地骂著,自然也生气了,向她跳著脚喊叫。
「你要证据吗?」
这还不简单,少女一伸手,手腕上一个手镯的一枚小铃铛从手上脱离下来,轻轻飞入窗口在男孩面前停下,然后吐出一团光芒。光芒变换中出现了一幅图案,画中正是这个男孩,他正用一副无助的表情呼唤:「请帮帮我……我想寄信给他……请帮帮我……」由于画面中男孩一脸忧愁的样子,与这个男孩相差太远,以至于乍看之下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还有这个,这个……」又是几个小铃铛飞来,出现的都是一样的情景,只不过男孩的呼唤一次比一次迫切、交集,正是那种无助与绝望的神情让这个少女在被骗了两次之后,第三次还是匆匆赶来了,结果又是一次骗局。
「你还想抵赖吗?别以为我们信差接受工作时都不作『备分』,每桩工作我们都会有详细纪录的!」晃动著三个小铃铛上同时显现出的男孩图像,少女得意洋洋地说「想耍赖的话,至少要想出更高明的花招才行,用这种手腕和我作对,哼哼……」
「我……没说过这句话,这是你伪造的……」男孩断然地说。
「什么、你……」证据在前都还想抵死不认帐,少女真没想到有人这么厚脸皮,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著对方直哆嗦。
「我真的没说过阿……虽然我真的有话很想告诉他,可是我没说过那些话,也没叫过什么信差,我也不知道有你这种信差。邮差不是都应该穿著绿制服,只管送信吗?寄信的话,不是要自己去邮局吗?」男孩看著她,一脸茫然。
不会吧,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少女摸摸头,哪有自己发了信息,自己却不知道的?对了,看他的年龄好像也太小了点……
「我不认识你,你好像也并没有跟我签订过服务契约,应该是你家族的其他人,或者是你的祖先跟我伯父签订过契约吧?因为我有一大批客户是从伯父那里继承来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把这些客户资料整理清楚),你也许不知道你的长辈们有这个合约?可是根据合约,你想要寄信时,就会自动通知距离你最近的签约信差——刚好我就在这个城市。回去问问你的长辈,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男孩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长辈,我是孤儿。」
「那就难怪了,是你的家人还没来的急告诉你这回事吧……」少女恍然大悟。她再次上上下下地把男孩打量一番:「我来仔细看看,哦……你的妖怪血统也很淡了,可能是七代八代以前有位先人是妖怪——大概你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一点吧?」
「你才是妖怪!我是人!」男孩生气地叫,谁也不会在别人说自己是妖怪时还能无动于衷的。
「你当然不是人,我的服务对象中,可没有人间界的凡人。我是很专业的信差,很注重服务对象的。」
现在有些信差为了拓展业务,什么对象的信件都会接,而像她这种信差世家出身,对这种情形是很不屑的,信差穿梭各界,是为神民、妖怪、仙人、神明来服务,而不是为了人间界的人类,他们有自己的邮政网、自己的科技,不应该在信差们的顾客名单上,除非这个凡人是个修练者,或者有个妖怪、神民亲戚,才有通融的可能性。
「虽然你血统淡薄,可是还在我的服务对象之列,更何况你的祖先和我们这一族的信差签过契约。你一有什么信件想寄送,而我又刚好在附近,我就会受到召唤,不得不来了。」少女叹口气,几次三番的折腾,似乎也不能完全算对方的错,自己如果一开始就把事情弄得再清楚点就好了。「算了,我承认刚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毛噪,我收回说你是骗子的话,并且向你道歉,你可以把信件交给我了。」
「那我也道歉,我不该说你是怪物……虽然你确实很怪……」
「没诚意的家伙,信呢……」
少女像眼前空无一物般,直接穿过窗户飞了进来,那些铝合金窗、玻璃、防盗铁窗等,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请把信件跟酬劳给我,我帮你去寄。」
「你真的可以帮我送信吗?」男孩有点不相信。
「当然,你要我说几次,我是职业信差,职业的,你懂吗?不论你的收件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来头,只要你出黄金,给一个合理的期限,我就能送——当然,如果你要送去昆仑,却只给我一天时间的话,就只有另请高明了。」
「我……没有黄金……」
「什么?我可不干白工!」少女的职业笑容马上消失,转身想走。
「我,我只有这个!」男孩伸出手,给她看自己捡到的宝石。
「这本来就是我的,而且我不会再上当了,不会再要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不收,我只要黄金!」少女斩钉截铁地宣布。
男孩垂下头,不再说话了,沉默了好半天,少女终于忍不住又问:「你真的没有黄金啊?」
「没有……」
「那你的信件收件人有没有黄金?」
「他……应该有吧……」男孩的目光中一片茫然。
「那好,就让收件人付费吧。」少女爽快地说:「把信和收件人的名字给我,还有时限。」
男孩睁大了眼:「收件人付费?这样也行吗?」
「为什么不行,我还送过一份价值五万两黄金的离婚协议书呢——当然是收件人付费的。你没看见那个花心萝卜当时的表情,哈哈,太精采了,他被我逼债逼的差点去跳楼呢!」少女得意洋洋地把她自己干过的好事向男孩炫□著。
「这根本就是你们联手讹诈人家。」男孩轻声嘟哝。
少女眯起眼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的信到底要不要寄,不寄我就走了?」
男孩想来想去,伸出手对她说:「我要传个口信给她,告诉他……」
□
「院长,您真要减免十九床那个病人的医药费?」
外科主任小心翼翼地问。这实在不像院长的平日作风,那个男孩的家人又没有找来媒体,又没有向社会局求助,即使给他减免了医药费,对医院的声望也不会带来任何好处,院长平日可都是把「利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的。
「可是这样一笔大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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