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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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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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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外人有任何插足的机会。

    显而易见,那两名袭击者就是在这里被射杀的。就在帕金斯和红发高个坐的桌边,带点的米色地毯已经浸透了一大摊血。在大厅那边,吊灯把这里照得雪亮。墙壁上和地毯上到处都是血渍,还有令人作呕的脑浆和肠子,就像一个巨人在赌桌上撒下的骰子。

    病员接待区已被封上。事发区域四周竖起了金属矮架,支架之间连着橙色塑料带,以防人们无意中踏入。

    当然这里没有围观的人。耐德感到十分焦急,不知他们何时能让他看看夏蒙的车和有关的事故现场。“对不起,先生。”

    长着红发的人抬起头来。“怎么啦?”他问道。耐德发现这人的苏格兰口音不很标准。

    “还要等多久我才能见到我助手的车?”

    “半个小时。”

    “能和那个德国人谈谈吗?”

    红发人脸色阴沉地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会说德语,如果他清醒……”

    这个苏格兰人看了看帕金斯。“谈半个小时?”帕金斯问。“为什么不行?”

    “那么好吧。”苏格兰人同意了。他用拇指示意道:“在那边,在特别护理部。”

    伯特看到房间里亮了起来。他刚才才睁开眼睛看清自己是在哪里。他又回忆起这家干干净净的医院,洁净的绷带,可爱的护士。四周仍是那样安宁静谧。

    像墓穴一样的宁静。在树林里,四周都是风铃草。两个男人,也许还有一个,有一个是斯图加特人,那里……

    这人是谁?

    这个坐在他床边的人,有点面熟。又是来折磨伯特的吧。我认识这张脸。“早上好。”这人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是我的朋友吗?”伯特滔滔不绝说起了德语。“你是来帮助我的吗?也许是他们一伙的,那些打手,叛徒,那些杀人犯。我再也受不了那种折磨了。我选择了这条艰难的生活道路。我对阶级敌人毫不手软,也没有指望他们会对我怀仁慈之心,可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呀。”他突然不往下说了。耐德看见他眼角渗出了一滴自怜的泪水,沿着面颊流下来。

    只有一滴。天哪,这是多么坚强的毅力啊!

    “我不是你的敌人。”耐德用德语对他说。“我是一个能帮助你的人。我不是来折磨你的。你的伤口痊愈得几个月的时间。但是骨头没断,内脏也没破,也没有感染。”

    伯特浑身上下只有脸部没有绷带缠着。他有几颗牙齿被打落。他现在完全靠运气和令人敬畏的毅力活着和耐德说话。

    “你很走运哪,伯特。”

    “是的。”伯特迫不及待地表示赞成。“可你不知道那些阶级叛徒的叛逆行为。这都是因为我没有群众基础。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你很聪明,又是位德国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我说得不对吗?如果一个人只凭理论办事,他就有被人出卖的危险。你会懂我的话的。”

    “有人出卖你了吗?是你的同志吗?”

    “凯福特。怎么会这样呢?你是聪明人。你能明白,当你掌握着整个世界,以及人类将来的和平与幸福,你的信念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摇的。”

    “他是为了钱才出卖你的。这种事不新鲜,伯特。”耐德把饮料瓶里的水倒了一点在纸杯里,把纸杯凑近伯特的嘴唇。他贪婪地大喝起来,被水呛得咳了一阵,接着又大口喝起来。“他们把你出卖给谁啦?是唯利是图的人吧?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他们确实把我出卖给了唯利是图的人。胜利离我们近在咫尺。各方面的胜利,既是宣传鼓动的胜利,也有资金方面的收获。可是那些金钱的走狗,那些……”他又咳起来。

    “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玷污了你的理想。”耐德对他说,将伯特向他感兴趣的问题上引。“他们的计划哪有你的好?”

    “我也搞不清楚。他们从黑处向我扑来。他们还骗我……”由于过分激动,他动得太猛。现在他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他未扎绷带的那只手猛地住下去摸腹股沟。“我下面全被他们扎烂了,成了个阉人。”

    “不,没有。不像你说得那样。”

    “这是凯福特亲手用他的刀干的,我真得谢谢他。”

    “他们说你会恢复健康的。你还会有孩子,伯特。你相信我的话吗?”

    这位德国人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他注视着耐德,竭力回忆他是什么人,然后他又将日光移向远处。“孩子们烤好面包,”他说,“他们在面包上搁上门斯特干酪。可干酪不翼而飞了,谁都不知道它上哪儿了。这一着干得神不知鬼不觉,真漂亮,只有孩子们知道。”

    “你想要孩子吗?”

    “我这辈子顾不上孩子。”伯特的眼睛里又渗出了一滴泪珠,缓缓地流下面颊。“你能理解吗?我从这里一出去,就有许多工作要干……都是我那档子事。你是德国人吗?”

    “我说德语。”

    “不过有美国人的口音。”伯特突然恐惧地遮住小腹,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又有人向他袭击过来。“你们会把我埋在风铃草下面的。”他背向耐德转过身去,这种过于用力的动作痛得他呻吟起来,昏死过去。

    耐德观察了他好一阵子。他只能见到伯特的面部。他摸了摸伯特的前额,烫得像是着了火。他赶忙走出去找护士。

    比自己人之间的游戏更残酷的只有外人之间的游戏。

    星期日,一条条小船给整个泰晤士河带来了生机。6点钟时,一群向上游赶路的早起者已经到达了紧靠着亨莱下游的马洛神殿处的船闸。在这里他们发现了夏蒙。

    在夜间,他的尸体就像奥菲利亚穿过芦草和小岛一样漂到了下游,在船闸的高水位一端被挡住了。整个夜晚没有船只来往。当第一批船到这儿时,夏蒙的尸体在一只名叫“安达-奥弗德拉夫特”的18英尺长的灰色玻璃钢船边浮了上来,脸部也被撞得变了样,死灰的颜色使他看上去分外严肃、冷峻。驾驶小船的男子并没有看到他,看到的是他妻子。她的尖叫声撕破了四周的寂静。

    在神殿附近的船闸总管家里有电话,可汽车只能开到河边的一个农庄上。帕金斯用好言好语请亨莱地方警察出动了一条小警艇。他和耐德-弗兰契站在船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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