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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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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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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窗外的格罗夫纳广场在黄昏的微光下显得特别阴森恐怖。先前的翠绿的草地也已不复存在,只是在他印象里还留存着一些绿意。周围一切的色彩都溶化在灰暗的雾霭之中。

    夏蒙一想到自己拙劣的表演心里就感到一阵沮丧。他愤愤地从窗边走开,拧开收音机想听听新闻。他漫无目的地翻着桌上的报纸,似乎想把它们整理好。

    “……日内瓦多边武器控制问题没有获得任何结果。下面我们报道一则几分钟之前发生在斯托克-曼德菲勒医院的恐怖分子袭击的消息。两名蒙面男子开枪杀死了一名护士。请听凯露琳-卡尔的现场报道。”

    收音机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她每个句子一开始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然后声调不断升高,到一句话结束时,她已经无法再提高了。“……遭杀害的护士姓名目前还没有公布,也未通知她的家人。在这期间,我们采访了今天的英雄,保安员威尔-耐托瓦特先生,他在两名歹徒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时将他们射杀,挫败了这场袭击。威尔-耐托瓦特先生,这两个人说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他们来这儿干什么。”一个当地乡音很重的声音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他们在找这里的一位病人,一位满身刀伤的德国年轻人。”

    “两名歹徒都死了,是吗,耐托瓦特先生?”

    “两名歹徒都死了。他们的货车还在这里。”

    “停在停车场吗,耐托瓦特先生?”

    “是在停车场。他们是酒宴承办商。车也许是他们偷来的。”

    “谢谢,耐托瓦特先生,谢谢你英勇地保卫了医院。这是独立广播新闻的记者凯露琳-卡尔在斯托克-曼德菲勒发回的现场报道。”

    “请继续听足球流氓在苏格兰肇事……”

    夏蒙啪的一声关掉了收音机。酒宴承办商的货车。受伤的德国人。他拨通了询问台,记下斯托克-曼德菲勒医院的电话号码,随即就与医院联系,对方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答话,夏蒙刚说完自己的目的,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他走到耐德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听了一下,又走回自己桌前,拨了拨斯托克-曼德菲勒附近的一个空军基地的号码,那里驻扎着一支美国空军摄影一分队。拨到第三次他才找到S-2的人,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监听到斯托克-曼德菲勒发生的袭击事件没有?”

    “我们听说了。怎么啦?”

    “劳驾帮我打听点情况,行吗?”

    “如果你要我去医院,上尉,这不行。我是值勤官,要值班到午夜呢。”

    “你认识医院里什么人吗?麻烦你打电话问问,行吗?”

    “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上尉。”

    “该死!从伦敦去那儿有多远?”

    “这才是好样的,上尉!上路吧!”

    耐德没有喝醉。他从雷特桥一路步行来到切尔西,没有错走一步路,没有错拐一个弯。此刻他站在莫索普街头看着37号门牌。

    由于天上有厚厚的云层,夜色降临得比往常早。天空在黝黑的背景下浮现出一片奇怪的浅橙色。简的家门口的路灯亮着。她屋里的灯也亮着。那是朝街的房间,耐德心想。但是别的房间里却没有灯光。她也许不在家。她也许在家呢,不过不是为了等他。

    他按了按门铃。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又按了一次。他听到屋内有声音,然后又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穿着拖鞋走到门边,可就是不开门。

    “是耐德吗?”简在里面问。“你走开。”

    “请开开门。我必须和你谈谈。”爱德华-丁-弗兰契上校说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渴望和祈求。

    “你说什么?”

    “我必须和你谈谈。”他说话声高了一些。街对面两个过路的年轻妇女朝他看来。

    “请你走开。”

    “你不和我说话我就不走。”

    那两个女人格格地笑起来。耐德挺了挺身子。“简,你能与勒维妮谈,为什么不能和我谈谈呢?”

    门里面很久没有说话,真让人感到难堪。哑巴啦。她肯定生气了,耐德心想。

    但他听到了开门声。门终于打开了。他一踏进门就发现她一直在哭。不过也许是读字迹很小的书或材料?剥洋葱头?他想搂住她,可她向后退去。

    她站在房间中央,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一些,浓密的黑发未经梳理,垂挂下来,她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就像看着陌生人,他给她带来了不幸。她穿着墨绿色天鹅绒睡衣,长长的衣摆一直拖到地面。“他这样说不公平。”她说。“我当然得和她谈谈。她是你妻子。可我并不欠你什么,耐德。”

    “她要离开我了。”

    “噢,是吗?”

    “她要到加利福尼亚那监狱般的自由营去。说是在秋天将女儿们带到这儿来。我不相信她的话,是你建议她这样干的吧?”

    “不是。她这样说了吗?”

    “她没说。她说你建议她别把事情做绝。离开丈夫住到6000英里以外的地方去,你说这叫什么?”

    “她说会回来,她就会回来。”简对他说。

    “我想她真是把事做得太绝了。”

    “你对此很生气。”简帮他把话说完。“你跟我这么交往还要她从头到尾陪着你,是吗?”她注视着他,心里感到一阵痛楚。“你喝酒了?”

    “我喝了不少,还有被出卖的苦酒。”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眼睛凝视着壁炉。壁炉里此刻没有欢快的火苗在跳动。“不是被我出卖的,耐德。”她回答道。

    “没有你的份儿吗?为什么说你没有?你们都一样。”

    他将两条长腿伸伸直,似乎感到冻得发僵,而壁炉里想象中的光焰让他缓过气来。“真是说不清楚。人们都已变得面目全非了。耐德到底怎么了!所有的人都清楚,糊涂的只有耐德-弗兰契。”

    “我不是……”

    “刚才和我一起喝酒的人跟我讲了我以及我的工作方面的失误。他句句说到点子上。你当心点,他是克格勃。你瞧,耐德-弗兰契成了臭名昭著的人。真是祸不单行。勒维妮也要飞回阳光灿烂的加州去了。温菲尔德也即将落入敌手。夏蒙……”他停下不说了。“还有简-威尔你。对一个失恋的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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