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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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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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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看到星期四这天日程不算很紧。11时去使馆办公楼会见由彼尔-沃斯召集的一个美国工商管理代表团,中午设便宴招待。下午只有吉莲-兰姆的电视采访。傍晚6时接待最近抵达伦敦的纽约芭蕾舞团,晚上8时半去荷兰大使馆参加一个小型晚宴,会见新到任的大使。

    也就是说,今天的几个活动高潮,都是在宾客举杯饮酒时。

    想起自己早已向潘多娜保证滴酒不沾,却不得不置身于各种饮酒的场合,受到各种美酒的引诱,伯德-福尔默那张宽大扁平的脸上顿时黯然无神,听到电话铃响,他才稍稍睁开两眼。

    刚上任的这几个星期,他的电话难得响过几次,每次响起铃声,都会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此刻,他咕噜了一声,看着桌上的受话指示器,一只擦拭得程亮的嵌有乌木的精致小铝盒,上面有六只小灯和六个揿钮。二号灯闪着红光,一号灯闪着绿光。

    “早上好,先生。现在您愿意接电话吗?”

    “谁的电话?”

    “一位威姆斯先生,先生。”

    伯德-福尔默的脸色更加阴郁。“接过来。”

    一号灯灭了。二号灯由红转绿。大使揿下二号按钮。“我是福尔默。”

    “我是吉姆-威姆斯。大使阁下,您近来好吗?”

    “还好。出了什么事?”

    “啥事也没出,阁下。只是想告诉您,伯爵大人已经让人晾挂被您射中的那头牡鹿。最佳部位的鹿肉,您什么时候想要,我们就什么时候派人专程送到伦敦。”

    “鹿肉?”

    “噢,还有鹿头。一对漂亮的鹿角,上面没有一丝杂色。您的枪法可真准嘞。”

    伯德-福尔默竭力想象他向潘多娜建议在房间里腾出地方摆放一只制成标本的鹿时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喂?”威姆斯问。“您在听我说吗,阁下?”

    伯德的前额隐隐现出几条皱纹。他想起自己上周末与巴肯公爵一起打猎时,这个威姆斯对他的称呼是越来越放肆随便。开始时一口一个“阁下”,继而便是“福尔默先生”。喊了几声“伯德”觉得拗口,便模仿公爵以姓称呼每个人的做法,干脆直呼“福尔默”。一般人都认为自己反应慢,思维迟钝,其实他经过精明伶俐的潘多娜的悉心指点,观察分析的能力颇有长进。他知道现在威姆斯称呼两声“阁下”,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要鹿肉我会尽快通知你,威姆斯。”

    “请尽快告诉我,我是说新鲜鹿肉不能久搁。”威姆斯放慢了语速。“哦,我可以将几张照片寄给您,顺便附上我的最新地址,以便您及时与我联系,你说呢?”

    “你不在福尔默商行经理部工作啦?”

    “我到别处走走看看。”

    “什么照片?”伯德问。

    “怎么,您该记得,他们当时拍了大量照片,准有50多张,非常详细地记载了现场发生的情况。”

    听筒两端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伯德心里仍不清楚威姆斯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何总是神秘莫测,行踪不定。“很好,”他终于开口说,“很高兴与你交谈。”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那些照片本身并没有什么要紧,可是在您打道回府前,公爵将我扯到一边说,您射杀这头鹿是在禁猎期。”

    “这话当真?”

    “您想不到吧?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你准备寄来50张我违禁偷猎的照片?”伯德问,声音依然和刚才一样平静,只是有些底气不足。“快说说那些底片是怎么处理的。”

    “嘿,我说,别急,阁下。您完完全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绝对没有任何别有用心的动机,绝对不会对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只是我的一份礼物,阁下,发自真情的一份普普通通的礼物。”

    “就像鹿肉和鹿角一样?”

    “的确如此。”

    “唔,我让接线员小姐直接跟你通话,你可以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或是住址。代我向福尔默商行的老同事们问好。再见。”

    不等威姆斯回答,他就挂掉了电话。直到此刻,伯德-福尔默才觉得自己口里直喘粗气,握住话筒的手不停地哆嗦。上帝,喝点酒兴许会好些。他看着二号灯绿光闪烁,好一会才熄灭,表明威姆斯终于挂掉了电话。这个狗杂种贼胆不小。他刚才提到那些照片不是为了敲诈又是为什么呢?他得把这件事告诉大使馆里的什么人。罗伊斯-科耐尔不行,此人不一定靠得住。这样看来,此事他只能讲给潘多娜听。

    伯特恍惚觉得刚才这里几个人突然一阵手忙脚乱,他只知道天已大亮,但不清楚具体的时问。他们不再打他,而是往他滴血的嘴里塞进一团破布,然后将他连人带椅塞进一辆大型军用车,那种车身后部没有挡板,用帆布蒙住的卡车。

    以后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他被这伙人从凯福特的隐秘住所转移到阳光难以射入的密林深处。他们将他从椅子上松开绑,往他那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躯体上胡乱披了两件他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他重新捆在樱桃树或苹果树上。嘴里的硬布没有扯去,堵得他头晕眼花,加上鼻梁骨又被打碎,更觉呼吸困难。

    算他倒霉,落在这帮专业特工手里,他们特别清楚人体的忍耐极限。他们说的是德语,这一点也使他感到不安。不过这也许只是表明他们知道自己的国籍,同时受过良好训练,通晓几个欧洲国家的语言。他原先想好的对付他们盘问的点子没能派上多大用场,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他的姓名和底细。可是不知怎的,看样子他们正在渐渐失去对他的兴趣。

    他想用力吸进一点空气,可是那只吃尽苦头的鼻子只能嗅进几丝微弱的气流。他不断提醒自己:现在有些事情是明摆的。他们暂时留着他不杀,正是为了等候一个人的到来,此人一时半刻还无法在小弥森顿露面。一旦此人到达此地,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情报,他的作用便告完结,死神便会随之降临到自己头上。

    上午10时,简走进会议室落座以后,发现外面是阳光灿烂,这使气氛阴沉的会议室多少平添了一点生机。出席上午短会的人员,并非总是固定不变。不过她在与会者中照例见到准备进行新闻简述的玛丽-康斯坦丁,政治处的代表安斯巴赫,还有麦克斯-格雷夫斯。一张新面孔代替了回国度假的卡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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