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看。
伯恩赛德,安布罗斯-埃佛雷特——有关资料自此开始:年龄:66。性别:男。白种人。现住址:伦敦古基街60号。没有个人履历。
“还有呢?”耐德问。
“这人没有个人履历,在这里或在他本国都没有。”
“真不赖。”耐德的声音里透出讥讽的语气。“要是碰上谁没有个人履历,你们就只能提供这么点情况-?”
“我曾经悄悄跟到他家。从他房东太太那儿搞到他的姓名。他住在一家名称古怪的酒店的楼上,只有一个单间,客厅兼起居室的单问。酒店里的人只了解他天天挂着牌子站在广场上,别的一无所知。他不常去酒店,和谁也不搭话,花了我半天时问。那里都是临时居住的房客,伦敦大学的学生,常去大英博物馆看书。那里是布鲁姆斯伯里①区,看在耶稣的分上。”
①伦敦一区名,20世纪初曾为文化艺术中心。
“冷静点,麦克斯。”
“我很冷静。”格雷夫斯加重了语气。“我想查出他在这里和本国的所有重要情况,可是一无所获。”
“那就永远查不出-?”
“我那样说了吗?”他气哼哼地反问。“他可能曾经遭到迫害。就我所知,他没有个人履历。”
“可是你说得不对,麦克斯。安布罗斯-埃佛雷特-伯恩赛德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联邦军队的一员名将。”
格雷夫斯那双猫头鹰般的眼睛朝耐德的两眼盯了好一阵,试探性地问:“也许是他的亲戚?”
“曾孙,也许?”耐德帮他分析。
“也许。”
“也许是个化名,也许?”
“扯淡,耐德。”
两人陷入了沉默。“关上你那傻瓜计算机吧。这劳什子花去我们50万美元,可它能提供什么信息?私营企业向政府要这么高的价,高出市场价格一倍,卖的就是这么一个破烂玩意?代表最新发展水平的软件,你用来把一个连12岁小学生都蒙骗不了的假名输入程序。”
“这种事可多了。耐德,你是知道的。”
幸好你这狗日的脑袋没给搁在我的冰箱里,耐德心里又嘀咕一句。他在一张纸上草草记下伯恩赛德的地址。“谢谢你的帮助,麦克斯。”
格雷夫斯见耐德转身朝门口走去,连忙清清喉咙说:“耐德,我是搞行政的,干特工并不在行。我是说,我盯梢伯恩赛德这样的老家伙,没在刚走出两三条街让他给甩掉,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得,麦克斯,别对我叫屈。”
“听着,你要我帮忙,我也尽了力,虽说没能派多大用场。”格雷夫斯朝对方伸出一只手。“这事到此为止。现在,你得帮我查清一个人的底细。此人叫托尼-雷奥登,是个骗人的高手,美国的股票经纪人。我用五种不同方式将他的姓名输入计算机,可是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雷奥登这个名字有五种拼法吗?”
“至少五种。有印象吗?”
耐德摇摇头。“也许他的真名是安——”
“——布罗斯-伯恩赛德。真有意思。我正在等联邦调查局的人上班,好和他们联系。也许他们那里有他的档案。”
“这里现在是10时差一刻,对吧?华盛顿现在是凌晨4时45分。上班还要有好一会。你给那边值夜班的人发电传试试看。”
耐德离开格雷夫斯的办公室,沿走廊朝简的办公室走去。他心里不住纳闷,天知道政府机关里有多少像格雷夫斯这样和蔼可亲的蠢家伙。你根本不可能生他们的气,可你也别指望他们能真正给你干一天事,即便他们哪天真干了,也只能给你留下一团乱麻,还得另外找人理清。
简的秘书出去了。耐德经过她的办公桌,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我要向你反映你手下的一个工作人员的问题,威尔小姐。”
“咳,弗兰契上校。先生,你吓了我一跳。”
他们默默对视片刻,耐德朝里面走了几步。简说道:“别往里走了。看你的样就该饱了。我10点还有事。”
“吃一点快餐的时间也没有吗?”
“没有。什么事?”
“我知道麦克斯-格雷夫斯实际并不归你管,可——”
“是个可爱的小伙子。可是从这儿到这儿,”简说着,指指左右两只耳朵,“空有一张漂亮面孔,像费城奶油乳酪一样甜。”
“你怎么总念念不忘吃东西?”
“别介意。我们午餐吃什么?”
“保证你能吃上烤花生,只要旅馆往那只冰柜里重新放进吃食。”
“老时间?”
“迟半小时,让我们稍稍打破一下常规。”
她点点头,目光掠过他身边。“阿曼达,那份材料你复印好了吗?”
“我这就去印。”她的秘书应声答道。
耐德听见她噔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朝简一个飞吻,转身离开房间,正好让安曼达只能看见自己的背影。
“对,约克。”帕金斯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
“没有必要送来。托尼-雷奥登这个名字值得注意。”
他像树墩一般端座椅上,仿佛他本人和这张座椅都是由同一个工匠、用同样质地和厚度的木料雕出来的。
“你说谁?”苏格兰人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含着几分恼怒。
“雷奥登。”帕金斯重复道。
“有那么重要吗?”约克酸溜溜地问。
“不重要我还会跟你说?”帕金斯毫不退让地反问。
对方尴尬无语。接着,帕金斯打破了僵局。“你了解昨天那个交通事故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那个挨撞的小伙子也许就叫雷奥登,或者是那个开车的兔崽子。”
听筒里传来哈欠声。“把它查清楚。彼得。要查清楚。”说完就挂断了。
帕金斯坐在椅子上时,本可像常人一样俯仰自如,可他从小继承了父母端庄的举止,对坐姿也特别讲究:上身挺得笔直,与地面保持90度。他刚刚在那个苏格兰人那儿碰了个钉子,想松弛一下,便站起身在堆满电子仪器和工具的两张桌间来回踱步。
他得打好几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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