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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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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下令进行调查,以便恢复每个贵族应得的权利。根据为整顿布列塔尼贵族而在雷恩成立的法庭的判决,克里斯托夫因为能够提供祖先的贵族身份的证据,得以保持他的称号和纹章的享有权。这个判决是一六六九年九月十六日宣布的,内容如下:

    根据国王(路易十四)为整顿布列塔尼省贵族而成立的法庭,一六六九年九月十六日宣布判决如下:王上的总检察长宣布,克里斯托夫•德•夏多布里昂,盖兰德的领主,出身于历史悠久的高贵血统,荣获骑士称号,并保持继续使用撒满无数金百合花的盾形纹章的权利,此判决是在他出示他的祖先的爵位的原始证书之后确定的……判决签署人:马莱斯克。

    此判决书证明,盖兰德的克里斯托夫•德•夏多布里昂是博福尔的领主夏多布里昂的直系后裔:根据历史文件,博福尔领主同头—批夏多布里昂男爵有亲缘关系。维尔纳韦、普莱西和贡堡的夏多布里昂,同盖兰德的夏多布里昂是兄弟关系,正如米歇尔的弟弟阿莫里的血统所证实的;而这位米歇尔是一六六九年九月十六日的判决书所讲的克里斯托夫的儿子。

    在我被引荐给路易十六之后,我哥哥考虑通过让我获得某些被称为“普通权利”的权利,增加我作为幼子应该得到的财产。由于我是在俗的,又是军人,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进人马耳他修会。我哥哥将有关证据寄到马耳他,随后他想以我的名义,在普瓦提埃召开的阿吉太纳大隐修院教士会议上提出申请,目的是让会议任命一个委员会成员,作出紧急决定。那时,蓬图瓦先生是隐修院的档案保管员、马耳他修会的副主事和系谱学家。

    教士会议的主席是路易—约瑟夫•德•埃斯克太,大法官,阿吉太纳大隐修院院长,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弗雷斯龙大法官,洛朗西骑士,米拉骑士,朗雅梅骑士,布尔多内—蒙吕克骑士,布埃蒂埃骑士。一七八九年九月九日、十日和十一日,申请被接受。按照会议备忘录关于接受我的申请的用词,我“有不止一个理由”应该获得我恳求得到的恩惠,“经过慎重考虑”认为我的要求应该得到满足。

    而这一切发生在夺取巴士底狱之后,在一七八九年十月六日事件和王室一家被递解回巴黎的前夜!而且这一年(一七八九年)八月七日召开的国民议会的会议上,已经废除了贵族称号!我只是一名卑微的陆军少尉,默默无闻,毫无影响,没有人庇护,没有财富,可是那些骑士和负责对我的证据进行审查的官员,怎么会觉得我“有不止一个理由”,应该获得我要求的恩惠呢?

    我哥哥的长子(我于一八三一年将这一段加进一八一一年的初稿),路易•德•夏多布里昂伯爵,娶奥格朗德小姐为妻,养了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名叫若弗鲁瓦。克里斯蒂昂,路易的弟弟,德•马尔泽布尔先生的曾孙和教子,外貌很像他哥哥,一八二三年他作为卫队龙骑兵上尉在西班牙服役,功勋卓著。后来,他在罗马加入耶稣会。随着人世的孤独渐渐消失,耶稣会会土来填补空缺。不久前,克里斯蒂昂死在都灵附近的基耶里。我又老又病,本来应该先走,但是由于他的德行,他被先召进天国,而我还要留下来为众多的过错哭泣。

    在瓜分祖业时,克里斯蒂昂得到马尔泽布尔的土地,而路易得到贡堡的土地。克里斯蒂昂认为对等分配是不合法的,所以在离开人世时,放弃了那些不属于他的产业,并且将它们还给他哥哥。

    凭我的贵族头衔,如果我像我父亲和我哥哥那样自命不凡的话,我可以认为自己是阿兰三世的孙子蒂埃纳的后代,布列塔尼公爵的弟弟。

    上面这些夏多布里昂家族成员的血液两次同英国君主的血液混杂,若弗鲁瓦五世•德•夏多布里昂再婚时,娶安茹伯爵和亨利一世的女儿、安儒伯爵和马蒂尔德的孙女阿涅斯•德•拉瓦勒为妻;马格丽特•德•吕济尼昂,英国国王的遗孀和胖路易的孙女,嫁给第十二位夏多布里昂男爵若弗鲁瓦五世。在西班牙王族里面,找得到第九位夏多布里昂男爵的弟弟布里昂,他同阿拉贡国王阿尔方斯的女儿结合。至于说法国的大家族,爱德华•德•罗昂娶马格丽特•德•夏多布里昂为妻应该是可信的。据说,三十年之战的胜利者坦特尼克和王室总管盖克兰,同我们家族的三个分支均有联姻。蒂费纳•德•盖克兰,贝特朗修士的孙女,将普莱西—贝特朗的产业让给它的表兄和继承人布里昂•德•夏多布里昂。在一些条约中,夏多布里昂家族常常被指定为和平的保证人,向法国国王、克利松、维特雷男爵提供担保。布列塔尼公爵将他们的会议文件寄给夏多布里昂家族。夏多布里昂家族的成员变成宫廷大臣,在南特法庭成为“要人”。他们受命维护布列塔尼省的安全,防止英国人人侵。布里昂一世参加了黑斯廷斯战役:他是厄东•德•庞蒂埃伯爵的儿子。一三○九年,居伊•德•夏多布里昂,接受阿尔蒂尔•德•布列塔尼指派,随同他儿子出使罗马教廷,他是随行贵族之一。

    如果我要把我在上面仅仅简要叙述的东西详细讲完,那就会显得过于冗长。考虑到我的两个侄子,我终于痛下决心作那条注释,取代我在本文中省略的东西;他们对旧时的苦难,大概不会同我一样轻轻带过。可是,今天有些人也太过分了:现在时兴称自己属于那些任人奴役的人,以自己是耕田人的子弟为荣。这些富于哲学意味的声明是否也流露几分洋洋得意之情呢?这不是站在强者一边吗?现在的侯爵、伯爵、男爵既没有特权,也没有土地,其中四分之三的人饿得奄奄待毙,他们互相贬低,互相不承认,互相对对方的出身提出怀疑;这些连姓氏也不为人承认,或者虽然被承认但身份有待核实的贵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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