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犯了谋杀罪。你们听完那些证词后,我肯定,你们的裁决只有一个:那就是蓄意谋杀罪。”他回到他的座位上。
首席法官对拿破仑·乔塔斯说,“被告律师是否已准备好上庭陈述?”
“是的,阁下。”乔塔斯摇着轮椅来到陪审团前。陪审员们尽量避免看他那怪诞的面庞和扭曲的身躯。他能看到他们脸上流露出来的怜悯的表情。“康斯坦丁·德米里斯并不是因为富有,或有权有势,而在此受审的。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被拉进了这个法庭。弱者常常想把强者拉下马,对吧?德米里斯先生可能有罪于富有和权势,但是,有一点,我要绝对无疑地证明——他没有犯下谋害妻子的罪行。”
审判就这样开始了。
※※※
检察官特尔玛向站在证人席上的警官西菲罗斯提问。
“你能否描绘一下,你走进德米里斯海滨别墅时发现的情况,警官先生?”
“桌椅被掀翻了。所有的东西都弄得一塌糊涂。”
“看起来好像是发生过一场可怕的搏斗?”
“是的,先生。看来这屋子像是被盗贼光顾过了。”
“你在犯罪现场找到一把沾满血迹的刀子,是吗?”
“是的,先生。”
“刀子上有指印痕迹吗?”
“是的。”
“是谁的指印?”
“是康斯坦丁·德米里斯的。”
陪审员的目光唰地转向德米里斯。
“你在搜查别墅时,还发现了什么?”
“在衣橱后部,我们发现了一条血迹斑斑的游泳裤,上面有德米里斯的姓名缩写字母。”
“有没有可能,游泳裤在屋子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不可能,先生。游泳裤被海水浸过,仍然是湿的。”
“谢谢。”
然后,轮到乔塔斯向证人询问。“西菲罗斯警官,你有机会和被告亲自谈过话,是吧?”
“是的,先生。”
“从体形上来说,你会怎样描述他呢?”
“嗯……”警官朝德米里斯坐的地方看了看。“我会说,他是个大个子。”
“他看上去结实吗?我的意思是他体魄健壮?”
“是的。”
“因此,他要杀他妻子,并非一定要把房间弄得七零八碎才行。”
特尔玛站起身。“我抗议。”
“准许。被告律师不得诱供证人。”
“对不起,阁下。”乔塔斯转身对警官说,“在德米里斯先生的谈话中,你是否认为他是一位有头脑的人?”
“是的,先生。我认为除非你格外聪明,不然你不会变得像他一样有钱的。”
“非常同意,警官先生。而这使我们感到一个有趣的问题。一位像康斯坦丁·德米里斯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愚蠢,怎么会在杀人后,在犯罪现场留下一把带有他指印的刀子,一条带血迹的短裤呢……你难道说这是很有头脑的吗?”
“嗯,在犯罪的忙乱过程中,人们有时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警察找到一颗金钮扣,以为是从德米里斯穿着的上衣上掉下来的,是吧?”
“是的,先生。”
“而这是针对德米里斯先生的重要证据之一。警方的理论是,在他试图杀害他妻子时,她在搏斗中扯下来的,对吧?”
“对的。”
“然而,我们这位先生一向习惯穿戴整洁,而一颗钮扣从他上衣前面被扯掉了。他却没有注意。他穿着这件上衣回家,仍然没有发现。然后,他脱掉上衣,把它挂在衣橱里——但他还是没有发现。这只有说明,被告不仅仅是愚蠢的,而且是眼睛失明的。”
※※※
卡特莱罗斯先生站在证人席上,这位侦探社老板尽量使其引人注目。
特尔玛询问他:“你是一家私人侦探社老板?”
“是的,先生。”
“德米里斯夫人被害前几天,她来见过你?”
“是那回事。”
“她提出什么要求?”
“要求保护。她说,她要和她丈夫离婚。而他威胁说要杀死她。”
旁观席上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那么说,德米里斯夫人非常不安喽?”
“喔,是的,先生。她肯定是非常不安了。”
“她聘请你的侦探社来保护她免受她丈夫之害?”
“是的,先生。”
“谢谢,就这些。”特尔玛转身对乔塔斯说,“你可以提问了。”
乔塔斯摇着轮椅来到证人席前。“卡特莱罗斯先生,你从事侦探行业已有多久了?”
“将近15年。”
乔塔斯作出印象深刻的表情。“哦,那是很久了。那么你对业务一定非常在行了。”
“我想是的。”卡特莱罗斯谦逊地说。
“因此,和有麻烦的人打交道,你是经验很丰富了。”
“那就是他们来找我的原因。”卡特莱罗斯得意洋洋地说。
“而德米里斯夫人找你时,她是否显得有点不安,或者……”
“喔,不,她是非常不安。你可以说是惊恐不安。”
“明白了。因为她怕她丈夫要杀害她。”
“对的。”
“那么说,当她离开你办公室时,你派了多少人和她一起走?一个?二个?”
“嗯,不。我没派任何人跟她一起走。”
乔塔斯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派?”
“嗯,她说她要我们从星期一开始工作。”
乔塔斯打量着他,迷惑不解的样子。“我恐怕你把我给搞糊涂了,卡特莱罗斯先生。这位到你办公室的女人,因为丈夫要杀她,吓得惊恐不安,而她既这么走了,并且说在星期一之前不需要任何保护?”
“嗯,是的,是这样。”
乔塔斯几乎是自言自言地说:“这倒使人感到纳闷。德米里斯夫人到底有多少害怕呢,是吧?”
※※※
德米里斯的女佣站在证人席上。“嗯,你确实听到德米里斯夫人和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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