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说那不是你。”
拉里仍然看着她,点点头说:“那当然是我。”
凯瑟琳感到心窝里一阵剧痛,几乎跌倒。她多么希望他否认这一点啊。
“老天,”他说,你在想什么?”
“我——”凯瑟琳气得语塞。
拉里举起一只手。“不要说你要感到后悔的话。”
凯瑟琳也看着他,满腹狐疑。“我要后悔的?”
“昨天我飞回雅典十五分钟,替德米里斯接一个名字叫海莉娜·梅雷里斯的姑娘到克里特岛去。海莉娜是给德米里斯干活的,是飞机乘务员。”
“可是……”这是有可能的。拉里也许在说真话,或许他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家伙,随时会想出新的计谋和鬼点子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凯瑟琳问道。
“我打了,”拉里简短地说,“没有人接。你出去了,是不是?”
凯瑟琳咽了一口气。“我——我出去买东西给你准备晚餐。”
“我不饿,”拉里粗着喉咙说,“一吵起来我就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拉里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门,而凯瑟琳站在原地,她的右手仍然举着,好像是默默地恳求他回来。
在这一次不和之后不久,凯瑟琳开始喝酒了。开始时,先喝少量的,没有多大害处。她常常盼着拉里七点钟回家吃晚饭,如果等到九点钟还不见人影,她就喝点白兰地酒以消磨时间。到十点钟光景,往往已经有好几杯白兰地酒下肚了。到他回来时,(如果他回来的话)晚餐的菜肴早已不像样了,而她则已经有点儿醉醺醺的。这样,就更为容易面对生活中发生的一切。
凯瑟琳已经不再相信拉里没有一直在欺骗她,很可能从他们结婚的时候起他就开始欺骗她了。对此,她业已丧失了视而不见、自己欺骗自己的能力了。
有一天,在他把衣服送去洗以前,她发现他衬衫上有女人的口红,他的制服裤袋里有一块女人用的花边手帕。
她想象着拉里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的情景。她真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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