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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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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凯瑟琳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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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呼上了车。

    “我把你一天的计划都搞乱了吧?”他淘气地问。

    “哪会呐。”

    他哈哈笑了:“那些模范经理都要吓得中风了。”

    拉里把汽车驶向飞机场。

    “餐厅还有多远?”凯瑟琳问道。下午从二点钟开始,她还有五个约会。

    “不远了……下午的事多吗?”

    “不,”她扯谎说,“没有要紧的事。”

    “很好。”

    汽车到达通向飞机场的路口时,拉里把汽车拐了个弯,开进了入口处。

    “餐厅在飞机场里面吗?”

    “在另外的一头,”拉里答道。

    他停放好汽车,挽着凯瑟琳的手臂,领着她走进了泛美航空公司的大门。柜台后面一个媚人的姑娘直接用名字而不用姓向拉里打招呼。

    “这是我的妻子。”拉里高兴地说,“这是艾米·曼斯顿。”

    两个女人彼此说了声客气话。

    “我们走。”拉里仍挽着凯瑟琳的手臂,向登机坡道走去。

    “拉里——”凯瑟琳发觉情况有异,“上哪?……”

    “嗨,你是我带着去吃饭时闲话最多的一个姑娘。”

    他们走到37号门。检票台后面有两个人正在一一检看乘客的飞机票。告示牌上写着:“147班机,往巴黎——下午一点起飞。”

    拉里走到检票台,对着台后面的一个人说:“她来了,托尼。”他一面说,一面把一张飞机票交给对方。“凯茜,这是托尼·隆巴迪。这是凯瑟琳。”

    “我肯定,你的大名我已经听到过许多次了。”那个检票的人笑笑说,“你的票没问题。”他把飞机票交给了凯瑟琳。

    凯瑟琳呆呆地看着飞机票,全给弄糊涂了:“这干吗用?”

    “我没有跟你说真话。”拉里微笑着说,“我不是带你去吃午饭。我带你到巴黎去。上马克西姆饭店。”

    凯瑟琳的声音都变了:“马——马克西姆饭店?在巴黎?现在?”

    “一点不错。”

    “我不行,”凯瑟琳哀求道,“现在我不能去巴黎。”

    “没问题,你行的,”他咧嘴笑道,“你的护照已经在我的口袋里了。”

    “拉里,”她说,“你疯了!我没有带衣服。我还有不少约会。我——”

    “到巴黎我给你买些新衣服。约会可以取消或改期。几天之内弗雷泽没有你能过得去。”

    凯瑟琳凝视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起了自己下的决心。拉里是她的丈夫,他得被放在首位。凯瑟琳意识到:对拉里来说,至关重要的不仅仅是带她到巴黎去逛一次。他要她来乘他导航的飞机,想向她炫耀一番。她觉得差一点儿把事情搞糟了。于是,她把手插进他的胳膊弯里,对他含情微笑着。

    “我们在等什么呢?”凯瑟琳问道。“我饿极了!”

    巴黎是寻欢作乐的安乐窝。拉里事先已经作了安排,可以有整整一个星期待在巴黎。在凯瑟琳看来,七个白天七个晚上的每一小时都塞满了要做的事。他们住在左岸一家可爱的旅馆里。

    在巴黎的第一个上午,拉里带凯瑟琳去爱丽舍田园大街的一家工艺品商店,他好像想把店里的东西给凯瑟琳都买下来。她只买了她需要的东西,对每一件商品的价格之昂贵十分吃惊。

    “你明白你自己的弱点吗?”拉里说,“你把钱看得太重了。你在度蜜月。”

    “是的,先生。”她说。尽管如此,她拒绝购买一件用不着的晚礼服。她想知道这么多钱他一下子是从哪儿来的,拉里却不高兴谈。可是,她坚持要他说。

    “我预支了工资,”拉里对她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凯瑟琳没有勇气向他说:用起钱来他像孩子,慷慨大方,有点儿挥金如土,可是这真是他可爱的一个方面。

    这与她父亲的可爱之处一模一样。

    拉里带着她按旅游者的线路逛巴黎。他们去了卢浮宫、杜乐丽公园和荣军广场,看了拿破仑的墓。他还把她带到巴黎大学附近的一家装饰得五彩缤纷的小饭店。他们去了中央菜市场,看到了成排的店铺,看到了由法国各地的农场来的新鲜的水果、肉类和蔬菜。最后一天,那是星期日,这天下午他们是在凡尔赛度过的,后来在巴黎郊区一个沁人心脾的美丽公园里吃了晚饭。真是丝毫不差的第二个蜜月。

    哈尔·萨科威茨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每周的人事报告。摆在他面前的是关于拉里·道格拉斯的汇报材料。萨科威茨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仔细阅读着有关人员写的拉里一周活动的人事报告。他咬着下唇,若有所思。最后,他倾身向前,按下了室内对讲电话装置的按钮,说:“让他进来。”

    一会儿,拉里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泛美航空公司的制服,手里拿着飞行记事包。他向萨科威茨微微一笑。“早上好,长官。”他说。

    “坐下。”拉里懒懒散散地坐进了一张面对着办公桌的椅子,然后点燃了一支香烟。

    萨科威茨说:“我这里有一份报告,说你上星期一在巴黎报到听取飞行情况简要介绍晚了四十五分钟。”

    拉里的表情变了:“我在爱丽舍田园大街给游行队伍拦住了,不过飞机起飞是准时的。我不知道我们这里正在办儿童夏令营。”

    “我们办的是航空公司。”萨科威茨说,声音轻轻地,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我们是严格按购票记录经营的。”

    “是,”拉里愤愤地说,爱丽舍田园大街我再也不去了。还有别的吗?”

    “有。机长斯威夫特认为,在最近两次飞行中你在起飞前喝了点酒。”

    “全是胡扯淡!”拉里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顶撞说。

    “他为什么要扯谎呢?”

    “因为他害怕我会把他的职位抢了,”拉里的语气中怒火万丈,“这个婊子养的胆小鬼十年前就该退休了。”

    “你已经分别同四个机长飞行过,”萨科威茨说,“你喜欢哪一个?”

    “一个也不喜欢,”拉里回答道。这时,他发觉已经中了圈套,来得及解救吗?他快速地改口说:“我意思是——他们一个也不错。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反感。”

    “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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