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母亲转向她,尖叫道:“住口。我告诉过你,我讨厌那首歌。你让我恶心,你这个卑劣的小……”
之后,一切似乎都以慢动作发生。前面的弯道,滑离公路的轿车,树。撞击将她甩出车子。她受到了震荡,可是没有受伤。她站起身来。她可以听到困在车里的她母亲的尖叫声:“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帮帮我!帮帮我!”
而她站在原地看着,直到车子最后爆炸。
“仇恨?你还想多听些吗?”
沃尔特·曼宁说:“这个决定必须得到全体人员一致通过。我女儿是位职业画家,而不是学艺不精的半吊子,她把画这幅画当做一种善举。我们不能拒绝她……这件事必须取得一致意见。要么送我女儿的画,要么我们什么都不送给他。”
她把车停在人行道路边,马达发动着。她看到沃尔特·曼宁在过街,朝停放着他车的停车场走去。她将车上了挡,用脚猛踩加速器。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汽车冲向他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她看到车子撞上他接着将他撞断的身体掀到一边时他脸上的表情。她没有停下来。没有一个证人。上帝在她的一边。
“那才是仇恨,医生乖乖!那是真正的仇恨!”
吉尔伯特·凯勒听着她的详述,惊骇不已,对她那冷酷的恶毒感到震撼。他取消了当天的其他预约。他需要一个人呆着。
第二天上午,当凯勒医生走进软壁室时,艾丽特已经接管了。
“你干吗对我做这个,凯勒医生?”艾丽特问,“让我离开这里。”
“我会的,”凯勒医生向她保证,“跟我说说托妮。她告诉你什么了?”
“她说,我们不得不从这里逃走,杀了父亲。”
托妮接管了过去。“早上好,医生乖乖。我们现在好了。你干吗不让我们走?”
凯勒医生直视她的双眼。那里有冷酷的凶光。
奥托·露易森医生叹患道:“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遗憾,吉尔伯特。一切都曾进展得这么顺利。”
“目前,我甚至都不能跟艾什蕾接触。”
“我想,这意味着不得不从头开始实施治疗。”
凯勒医生似成竹在胸。“并非如此,奥托。我们已经到达了这么一个阶段,即那三个人格已经互相了解了对方。那是一个重大突破。下一步是让她们融合。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做到那一点。”
“就怪那篇该死的文章……”
“托妮看到那篇文章,对我们来说是幸运的。”
奥托·露易森惊讶地看着他。“幸运的?”
“是的。因为在托妮身上还残留着那种仇恨。我们既然知道了它的存在,我们就可能治疗它。我想做一个试验。如果它奏效了,我们将万事大吉。如果它不奏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平静地补充说,”那么我认为,艾什蕾可能不得不被终身禁锢在这里。”
“你想做什么?”
“我认为,让艾什蕾的父亲现来见她是个坏主意,可是,我想雇请一个全国剪报服务中民,我要他们给我寄来报上登载的有关佩特森医生的每一篇文章。”
奥托·露易森眨巴着眼睛:“什么意图?”
“我准备把它们都拿给托妮看,最终,她的仇恨不得不消耗殆尽。那样一来,我可以监视它并试着控制它。”
“这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吉尔伯特。”
“至少一年,可能更长。但是,这是艾什蕾仅有的一次机会了。”
五天之后,艾什蕾接管了自己。
当凯勒医生走进软壁室时,艾什蕾说:“早上好,吉尔伯特。我很抱歉这一切发生了。”
“我很高兴它发生了,艾什蕾。我们将把我们所有的情感都公开化。”他向看守点头,示意他摘掉脚镣和手铐。
艾什蕾站起来,抚摸自己的手腕。“那东西不是很舒服。”她说。他们走出房间,进入走廊。“托妮非常愤怒。”
“是的,不过她将克服它。这是我的计划。……”
每个月总有三篇或四篇有关斯蒂文·佩特森医生的文章。有一篇写道:“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将于星期五在长岛举办一个精心准备的结婚典礼迎娶维多利亚·安妮斯顿。佩特森医生的同行们将飞去参加……”
当凯勒医生给她看这条新闻时,托妮歇斯底里地发作了。
“这次婚姻不会持久。”
“你为什么这么说,托妮?”
“因为他将要死去!”
“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已经从圣约翰医院辞职,将担任曼哈顿循道宗医院的心脏病科主任……”
“那样一来,他可以强奸那里所有的小女孩!”托妮尖叫道。
“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因为在医疗方面的贡献而荣获拉斯克奖,并在白宫被颁予此奖。”
“他们应该吊死这个杂种!”托妮大叫道。
吉尔伯特·凯勒确保托妮收到所有有关她父亲的文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托妮的忿恨似乎在随着每一篇新的文章而消亡。似乎她的仇恨已经消失殆尽了。她从仇恨转为愤怒,而最终,转为一种屈从的接受。
在房地产专栏里提到过一次。“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和他的新娘迁进了曼哈顿的家,不过,他们计划在汉普顿斯购买第二个家园,并将在那里跟他们的女儿卡特丽娜一起度过夏天。”
托妮开始抽泣。“他怎么能对我们干出那种事来?”
“你感到那个小女孩已经取代了你的位置吗,托妮?”
“我不知道。我真……我真糊涂了。”
又过了一年。艾什蕾每周有三个治疗时段。艾丽特几乎每天都画画,可是托妮拒绝唱歌或弹钢琴。
圣诞节那天,凯勒医生给托妮看了一份新的剪报。有一张他父亲和维多利亚和卡特丽娜的合影。配文写道:佩特森一家在汉普顿斯欢度圣诞节。
托妮留恋地说:“我们过去常常一起过圣诞节。他总是送给我精美的礼物。”她看着凯勒医生。“他并不全坏。除了那……你知道……他是一个好父亲。我想,他是真的爱我。”
这是新突破的第一个迹象。
一天,当凯勒医生经过娱乐室时,他听到托妮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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