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因为你想对审理有所帮助?””对。”
“你来这里难道跟如下事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即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案子,而知名度会有利于……”
戴维站起来。“反对。有争议。”
“反对无效。”
阿桑蒂医生平静地说:“我已说过了我为什么来这里。”
“对。既然你一直在行医,医生,你说说看,你已经治好了多少名患精神失常的病人?”
“呃,大概二百名。”
“在那些病例中,有多少例你会说是患多重人格错乱症的?”
“十几例……”
布莱能装做很惊讶地看着他。“从二百名病人中?”
“呃,是的。你瞧……”
“我不明白的是,阿桑蒂医生,如果你只处理过那么些病例,你怎么能够把自己当做一名专家呢。如果你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可以证明或者驳斥多重人格错乱症存在的证据,我会不胜感激。”
“当你说到证据……”
“我们是在法庭上,医生。陪审团不会作出基于理论和‘如果……就好了’之上的裁决。如果,举个例子,被告恨她杀了的那些男人,而在杀了他们之后,决定用她体内的另我这样一个借口以便她……”
戴维站了起来。“反对!那句话有争议,并在引导证人。”
“反对无效。”
“法官大人……”
“坐下,辛格先生。”
戴维怒目瞪视威廉姆斯法官,愤愤地坐了下来。
“因此,你在告诉我们的是,医生,没有任何证据将证明或驳斥多重人恪错乱症的存在?”
“呃,没有。可是……”
布莱能点点头,“就问这么多。”
劳伊斯·萨莱姆医生坐在证人席上。
戴维说:“萨莱姆医生,你检查了艾什蕾·佩特森吗?”
“我检查了。”
“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佩特森小姐患有多重人格错乱症。她有两个另我,她们自称托妮·普利斯考特和艾丽特·皮特斯,”
“她对她们有任何控制力吗?”
“一点都没有。当她们掌握控制权的时候,她便处于一种神游记忆缺失状态。”
“你能解释这一点吗,萨莱姆医生?”
“神游记忆缺失是这样一种状况:患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或者在做什么。它可以持续几分钟、几天或者几星期。”
“在那段时间里,你会说那个人对他或她的行为负有责任吗?”
“不。”
“谢谢你,医生。”他转向布莱能,”你发问吧。”
布莱能说:“萨莱姆医生,你是好几家医院的顾问而且你在世界各地教课?”
“是的,先生。”
“我猜想,你的同行都是些有才华的、能干的医生?”
“是的,我得说他们是的。”
“那么说来,他们对多重人格错乱症都持一致意见?”
“不。”
“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中有些人不同意。”
“你是说,他们不相信它的存在?”
“是的,”
“可他们是错的而你是对的?”
“我治过这类病人,所以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当……”
“让我来问你一件事。如果确实有诸如多重人格错乱症之类的东西,会不会总有一个另我负责告诉寄主去干什么?那个另我说‘杀了他’,而寄主就照办了?”
“这不一定。不问的另我有各不相同的影响程度。”
“那么寄主能够负责?”
“当然,有时能够。”
“大多数时候呢?”
“不能。”
“医生,多重人格错乱症存在的证据在哪里?”
“我曾亲眼目睹了催眠之下的病人彻底的身体变化,而且我知道……”
“而这就是事实的依据?”
“是的。”
“萨莱姆医生,如果我在一间暖和的屋子里把你催眠,然后告诉你,说你光着身子在北极的暴风雪里,你的体温会下降吗?”
“呃,会的,可是……”
“就问到这里。”
戴维走到证人席前。“萨莱姆医生,在你的头脑中,有没有丝毫怀疑这些另我存在于艾什蕾·佩特森身上?”
“一点都没有。而且她们完全能够掌权并支配她。”
“而她对此一点儿都不会知道?”
“她对此一点儿都不会知道。”
“谢谢你。”
“我想传唤谢尼·米勒到证人席。”戴维看着他宣誓入座。“你干什么工作,米勒先生?”
“我是环球电脑图像公司的一名监管员。”
“你在那里工作了多长时间?”
“大约七年。”
“艾什蕾·佩特森曾受聘于那里吗?”
“是的。”
“她是在你的监管之下工作的吗?”
“是的。”
“因此,你跟她相当熟悉?”
“对。”
“米勒先生,你已经听到医生们作证说,多重人格错乱症的有些症状是多疑、神经质、忧虑。你可曾在佩特森小姐身上留意到任何这些症状?”
“呃,我……”
“佩特森小姐不是告诉过你,她觉得有什么人在跟踪她吗?”
“是的。她说过。”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可能是谁,或者为什么有人竟会做那样的事?”
“对。”
“有一次她不是说过,有人用她的电脑以一把刀的图像来威胁她吗?”
“是的。”
“而且是不是事情糟糕到你最终送她到在你们公司工作的心理医生、斯毕克曼医生那里去?”
“是的。”
“那么说来,艾什蕾·佩特森确实表现出了我们在谈论的症状?”
“对。”
“谢谢你,米勒先生。”戴维转向米奇·布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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