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
蒙看着她:“是我们应该感谢你!”
晚上八点钟,一辆侧面印有红十字徽章的货车在农舍前停下来,驾驶员闪闪灯,在黑暗掩护下,达娜和孩子们匆忙爬进货车。
十五分钟后,货车向着“却妙机场”驶去。机场除了有递送供给和带走严重伤员的红字会飞机通行外,已临时关闭。这段路是达娜生命中最长的旅程,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等终于看见前方机场的灯光时,她紧张而宽慰地对孩子们说:“我们就快到了!”基马尔不停地轻轻地捏着她的手。
“你会好的,”达娜对他保证,“你们都会得到照顾。”她又想:“我会思念他们!”
在机场,一个守卫挥动手势让货车通过。货车开近一架机身上漆有红十字标志的等待货物的飞机,飞行员正在机身下站着。
他催促达娜:“看在上帝份上,你们晚了,快让他们上飞机!我们应当在二十分钟前就起飞的。”
达娜把孩子们赶上弦梯,钻进飞机。基马尔在最后。
他转向达娜,嘴唇颤抖:“我会再见到你吗?”
“你当然会,”达娜说。她拥抱他,无声地祈祷,紧紧地拥了一阵,说:“现在上去吧。”
片刻之后,门关上。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飞机开始沿着跑道滑行。
达娜和蒙站在那儿看着。跑道尽头,飞机翘入空中,插进东方天空,然后,倾斜转头飞向北方的巴黎。
“你做了一件极好的事,”驾驶员说,“我想你知道——”
一辆汽车尖叫着停在他们身后。他们转回身。陆军上校嘎登。戴沃戒克跳出车,怒视着天空正在消逝的飞机。在他旁边,是俄国新闻记者尼古拉。彼特罗维奇。
陆军上校戴沃戒克转对着达娜:“你被捕了。我警告过你,对间谍的惩处是死。”
达娜深深吸了一口气:“陆军上校,如果你要把我当间谍严重审讯——”
他看着达娜的眼睛,像似柔和地说:“谁说过有关审讯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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