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情报局渐渐感到厌倦。他曾在北爱尔兰干过秘密工作,在实私酒的小酒店里和有营业执照办理打赌的商店里,跟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里的一些最危险的男女一起喝酒。他为此已经上过陆军的情报课程,内容非常丰富。坦率地说,这位特种部队的上尉对现在的做法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学习那套繁琐的东西。他能讲西班牙语。目标是南美洲,很可能是哥伦比亚,他过去志愿跟他的团去那里服役。只要把目标指给他看,说,哈里,你到那里去,渗透到这个或那个组织,这是你的掩护身份,这是你的紧急联络人,就是人造卫星无线电频率、时间和代号,这样不是比较简单吗?
天哪,那种本事哈里早已学会。他开始觉得,这个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情报机构竟然还不知道,在这个系统里,别的单位也有特工人员,也开展秘密活动。
看来他们并不那么聪明。因为阿格尼丝刚才已经无意中说
出了他——毫不疑问还有“行李”——一直怀疑的事:帕布罗。思维加多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
正当“包裹”和“行李”跟阿格尼丝坐在霍尼庄园上课的时候,帕布罗。思维加多刚刚在一个大农场的阳台上吃完早餐。
这个大农场距离安蒂奥基亚省的圣大菲有八十万里路,属于一个可靠忠实的朋友。那个朋友很谨慎,自己到智利办事去了。
阳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一两个高楚人在那里训练马匹。忠于那个集团的仆人陪着他们,全付武装的保镖显然就在附近。与他共进早餐的客人,有那个自称为雷斯特雷波的人,还有里卡多。桑托斯。卡斯泰尼达的兄弟、集团组织联营销售系统在迈阿密一端的首领、百万富翁杰曼。桑托斯。里卡我本人在缨里洛和森森的手里折磨一夜以后,已经被雷斯特雷波按照帕布罗的命令杀害了。他那没有了头和手的尸体在几个星期被人发现;到那个时候,那具尸体已经沉在东河河底的淤泥里,随着海潮漂到很远的地方。
“那么说来,杰曼,我的朋友,路易斯从纽约带回了好消息。”
杰曼。桑托斯已经瘦了几磅,看上去又紧张、又推粹,虽然他一直被当作贵宾,受到很有礼貌的接待。他很明显放松下来,从思维加多手里接过一杯刚泡好的咖啡。“他们找到那个女孩子了?”
思维加多点了点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是的。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哪里了。”
“感谢上帝……”杰曼。桑托斯在胸口划一个十字。“他们快回来了吗?”
“哎呀,是的,朋友。实际上,现在来的可能就是他们几个人。”他笑了一笑,目光越过桑托斯的肩膀,凝视着远方的草原。那个首领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座位上转过身来,目光越过草原,超过那两个牧人和他们的马匹。这是他那双眼睛最后看到的东西。
帕布罗。思维加多把那九毫米口径的锡格索尔P226型自动手枪放在白蓝格子的桌布上,那枪发出的砰砰响声仍在阳台四周回荡。杰曼。桑托斯的尸体慢慢斜到椅子一边,倒在地上。
他的脑袋已被打得稀烂,脖子上方只剩下暗红色的一团,好象一朵海葵。
雷斯特雷波与恩维加多的目光相遇。思维加多的目光有点儿咄咄逼人,还因为满足了杀人的欲望而微微发红。“他会变得不可靠的,一旦他知道事实真相的话。”
思维加多的杀人欲望已经过去,他哀伤地点了点头。“至少,”他说,“可怜的杰曼没有受到他兄弟临死前的那般痛苦。”
帕布罗。思维加多的脸上真的掉下一滴眼泪,连雷斯特雷波也被这种惨状所打动。
“哦,不错。他们以往都是好角色……”帕布罗先生叹了一口气。他在胸前划个十字;当两个浑身哆嗦的仆人搬开那个尸体的时候,他继续吃他的早餐。
唐。马瑟是麻醉品管制局纽约办事处的特工人员主管。在对付古柯硷非法进人美国和销售方面,这个局首当其冲。他听着艾迪。卢科警官解释对贝尔维医院大屠杀血案的调查结果,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
他们是在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里;跟地方检察官托尼。法
西奥庞蒂一起在场的还有一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一名美国海关调查员——因为凡是有哥伦比亚人参与的触目惊心的杀人案,毒品走私总是一个因素——纽约警察局缉毒组的一名中尉,以及卢科的上司、凶杀组组长丹尼。莫洛伊上尉。
“好吧。”卢科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人。“从我的观点看来,事情是这样的。矮子占领着一个地盘,出售古柯硷、海洛英和大麻。他的几个哥哥帮他做事。十天前,缉毒组的一次突袭检查出了问题,~个探员倒下了。我估计是矮子干的;在逮捕的过程中,他要拔枪,但被打中了。是我的搭挡开枪打的。”说到这里,卢科突然想起那个黑人小伙子,被瓦克斯用九毫米口径的格洛克自动步枪巨大的平头子弹击中时的脸部表情。别人竟然敢先下手为强,他对此感到惊讶,感到……沮丧。那小伙子还是很有胆量的。他接着说:“矮子在贝尔维医院受到警察监护;在院期间,缉毒组跟他达成协议,让他成为同案犯人中检方的证人。他们一定认为他的证词非常重要,因为这年轻人杀过警察。因此,他有可能会泄露哥伦比亚方面的事情,这只是我推论出来的,所以先别下定论。费兰基,你是知道的。”就是缉毒组的弗兰克。施奈德,他也在场;他们是从来不跟外人讨论自己的秘密工作的。“猪猡穆罗尼把矮子置于证人保护计划之下。我除了要做一大堆别的该做的事情以外,还在调查一个姓名不详者的事情。几个星期以前,她吸毒过多,死在中央火车站。我从矮子那里知道去哪里找那个姓名不详者的钱包,于是我就根据这个线索,很快找到了那个女孩子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笑得好开心,是在意大利的哪个地方,很可能是在罗马,她还用手臂挽着一个名叫里卡多。桑托斯。卡斯泰尼达的男人,那人长得很英俊,真还有点像个演员哩!”
“就是集团组织在迈阿密这端的首领杰曼。桑托斯的兄弟……?”地方检察官法西奥庞蒂一边问,一边看着他那只不锈钢的劳力士豪华式永久日历表。法西奥庞策开着底盘改造成离地仅数公分的哈雷车子,使车子在奔驰时因摩擦而火花四溅。
他去上班通常打扮得更像一位攻击技术第一流的飞行员,而不像是一名纽约市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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