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病人。
这种例行公事翻来覆去多少次,一上午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他们一共巡查了30位病人。每查看完一位病人后,见习住院医生们就发了疯一样忙不迭地走笔疾书,默默祈求事后他们自己能辨认这些潦草的字迹。
有位病人让佩姬觉得是个谜。她看上去似乎健康无比。
当他们从这个病人床边离开时,佩姬问:“她得的是什么病?”
拉德纳大夫叹了口气。“她什么病也没有。她是个病痴。对你们中间那些记不住医学院学业的人来说,病痴就是‘滚出我的急救室’的首字母缩写词。病痴就是那种喜欢生病的人。这是他们的嗜好。光去年一年,我就接受她住了六趟医院。”
他们走向最后一位病人,一位处于昏迷状态,正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年妇女。
“她得的是大面积心肌梗塞,”拉德纳大夫向见习医生们解释说。“她已经昏迷6个星期了。她的脉搏、呼吸、血压、体温都在急剧衰竭。我们已经尽了努力,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天下午我们就终止治疗。”
佩姬惊恐地看着他。“终止治疗?”
拉德纳医生轻轻说:“今天早晨,医院职业道德委员会做出了决定。她现在是植物人,已经87岁,脑部已经死亡。让她继续这样活着才是件残忍的事,这也会使她的家庭在经济上承受不起而走向解体。下午查房时与大家再见。”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佩姬转过身来又看着病人。她还活着。再过几个钟头,她就要死了。我们今天下午就终止治疗。
这是谋杀!佩姬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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