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镜子里的陌生人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部分第(1/11)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第三十二章

    托比夫妇的欧洲之行,是一连串洋溢着胜利的旅程,当他在伦敦守护神像前公演的时候,牛津广场上挤满了人群,大家发狂似的想一睹托比和吉尔的丰采。首都警察在阿盖尔街周围布满了警戒线。当群众无法控制时,又赶快调来了骑兵警察予以协助。时钟敲了八下,王族驾临,表演开始。

    托比简直使人惊异不已。他的脸焕发出那种天真的光采。他幽默地讽刺英国政府,和它的那一帮固守陈规,尚洋洋自得的老古董人物。他说,英国呀,搞得还不如乌干达呢。要是换一个好一点的国家,那可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人们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知道托比-坦波尔完全是在说笑话,他没有一句话是当真的。托比热爱他们。

    他们也爱托比。

    巴黎的接待,气氛更是热烈。托比和吉尔前往总统府邸作客,并且乘坐豪华轿车周游全市。

    每天报纸头版都有他们的照片。在他们去剧院的途中,总加派警察维护治安。有一天托比演出结束后,当人们护送他和吉尔上汽车时,人群突然冲破了警戒线,数百名法国人,冲到他们面前,叫着,“托比,托比……我们要托比!”他们争着拿出钢笔和签名簿,挤上前去,想和伟大的托比和了不起的吉尔攀谈二句。警察无法阻止他们。人们把警察推到了一边,他们甚至把托比的衣裳撕破了,为了争得一点点的纪念。托比和吉尔几乎要被挤死了。但吉尔毫不畏惧,喧闹表明人们对托比的致意,也正是为了这些人,她才干出了这样的功绩——把托比带回来交给他们。

    最后一站是莫斯科。

    六月的莫斯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城市,黄色的花坛整齐地排列在宽敞街道的两旁,优美的小白桦和菩提树,长满了浓绿的枝叶,郁郁葱葱,象一片望不到头的海洋。居民和旅游者,三五成群地在阳光下漫步,这是旅游的季节。但是,除去官方访问外,凡来俄国旅游的人,都归国际旅行社接待。后者是一个国家的机构,负责安排交通、住宿和导游等事宜。但是,当托比和吉尔到达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时,一辆大轿车,己停在那里等候他们,把他们送到通常用来接待卫星国要员的大都会饭店。大套房间里堆满了首都的伏特加和黑色鱼子酱。

    党的高级官员尤里-罗曼诺维奇将军前来饭店,表示欢迎。“坦波尔先生,我们国家放映贵国的影片并不多,但是我们对您很熟悉,这里常常放映您的影片。俄国人民认为天才可以逾越一切界限。”托比准备在莫斯科大戏院演出三场。开演的那天夜晚,吉尔也一起受到了欢呼。由于语言的障碍,托比在表演时主要采用哑剧的手法,观众赞叹不已。他用冒腔的俄语乱说一通,庞大的戏院里充满了一片掌声和欢笑声,就象爱的祝福一样。

    以后的两天里,罗曼诺维奇将军陪着托比和吉尔,到各处观光。他们到高尔基公园,乘坐巨型的阜氏大轮参观有历史意义的圣瓦西里大教堂,他们到了莫斯科国家马戏场,并前往阿拉格维大饭店出席招待宴会,在宴会上他们吃上了金色鱼子酱,那是八种鱼子酱中最珍贵的一种。他们还吃了冷拼盘,照莱谱上的意思是“小吃”;还吃了肉馅饼,馅饼外面是酥皮的,里面是鲜美的肝或鱼肉的馅。作为饭店的甜点心,他们吃了带杏子酱的苹果奶油布丁,味道鲜美。令人难以置信。

    继续观光。他们到普希金艺术博物馆,列宁墓和儿童世界——莫斯科吸引人的儿童商店-他们还被带到一些对多数俄国人不开放的地方。格拉诺夫斯基大街,街上密集着由专职司机驾驶的高级官员的轿车。街里有一处外观很普通的大门,门上标明“特别通行证办事处。”人家带他们走进去。从世界各地进口的高级食品,在这里应有尽有。这就是苏联当局,俄罗斯贵族和特权阶层购物的商店。

    他们又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在那里,有特权的人,可以在秘密放映室里观看外国电影。这是人民国家有趣的内幕。

    托比举行最后一次演出的那天下午,坦波尔夫妇准备出去采购物品。托比说:“你-个人去好吗?

    宝贝儿?我以为我得睡一会儿。”她打量他片刻。“你没有不舒服吧?”“好极了,我就是有点累。你去把整个莫斯科都买回来吧。”吉尔犹豫着。托比看来脸色苍白。

    这次旅游结束以后,她一定得注意让托比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拍新电视片了。

    “好的,”她同意说:

    “睡一会吧。”吉尔穿过门厅走向出口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约瑟芬。”就在她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是谁了。一瞬间,奇迹又重现了。

    大卫-肯尼文向她走来,微笑着说:“看到你真高兴。”这时,她觉得她的心都停止跳动了。他是唯一能使我如此的人,吉尔心里想。

    “你能同我喝一杯吗?”大卫问。

    “好的。”她说。

    饭店的酒吧间大而拥挤,但是,他们终于找了角落上的一张比较清静的桌子,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心。

    “你来莫斯科做什么?”吉尔问。

    “政府邀请我来的。我们在设法谈成一笔石油的交易。”一个很不耐烦的侍者,懒洋洋走过来,收了他们要酒的订单。

    “萨塞好吗?”大卫向她看了一会,然后说,“我们几年前就离婚了。”他有意换个话题。

    “我注意着你的一切遭遇。我从小就是个托比迷。”不知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似乎托比已老朽了。“我很高兴,他康复了。当我从报上看到他中风的消息时,我很挂念你。”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那种吉尔,依然记得的神情,一种恳求、一种需要。

    “我想托比在好莱坞和伦敦都是了不起的。”大卫继续说着。

    “你到那里了吗?”吉尔惊异地问道。

    “是的。”然后,他迅即补充说:“我在那里有点公务。”“你为什么不到后台来?”他犹豫了,“我不想去打扰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看到我。”酒来了,装在矮墩墩的厚玻璃杯里。

    “好,为你和托比干杯!”大卫说。话语中带有那么一种情调,一种潜在的伤感,一种亲切的渴望……

    “你一直住在大都会饭店里吗?”“不。事实上,我花了一段很糟糕的时间才……”他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他苦笑了笑。“我知道你会在那儿。我本来五天前就该离

    -->>(第1/1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