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阅读着楠恩用心写下的工整字体后,她咬住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亲爱的瑞琦:
当我在黎明前走进你的花园,看着眼前的花海,汤玛斯-贝利的诗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愿是那林中彩蝶,
生于玫瑰、百合、紫罗兰相会处。"
柏特指导我背这首诗,但直到今天我才开始感激他。
坚持到底,瑞琦
楠恩
瑞琦又读了一遍,她的疑虑随之烟消云散。她小心地折好短笺,决定将它放在靠心的位置。她带着花离开房间。看来脆弱的玫瑰仍然紧紧地抓住它的花瓣。
"黛芬?"瑞琦站在楼梯上往下喊。她听见管家打开房门,不消片刻便出现在扶梯旁。
"你会吵醒死人,"黛芬警告。"我还以为你怕别人知道。"
"楠恩一定走了,他的房间是空的。"瑞琦希望黛芬相信她昨晚后便没再见着楠恩,宛如一名枪手在她家过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突然间,她想起手中紧抓的花束,它逃不过黛芬了然于胸的眼神。
瑞琦将头发往后拨,以单手握着花束。"换好衣服后我会先去找警长,再去接泰森回家。"
黛芬思索地扬起一道眉。"我陪你去。"
"我会处理的。"
"我相信你会,不过我还是要陪你去。"
瑞琦瞟了眼管家和自己的睡衣。"那就赶快,因为我二十分钟之内要出门——噢,还有,穿全黑的衣服。最后提醒大家我仍是麦都华的遗孀。"
四十分钟后,身着寡妇丧服的瑞琦站在韦警长办公室,以前她常常帮都华送三餐来此,而那是痛苦的往事。汉尼坐在桌后,仔细地审视她。他抱着双臂,倚在肚皮上。
"请把你的逃脱经过再说一次。"
瑞琦清清喉咙,努力地镇定一些。"我用棍子打昏甘楠恩。"
"棍子?"
"嗯,应该算是树枝。"
"树枝。"
"没错。"她用力点点头。
"然后你偷了他的马。"
"嗯,他昏过去了,所以那不是真的偷,我只是把马骑走。在快到达镇外的时候——"
"你被甩下马,只好沿路走回家。"他替她说完。
"是的。"
"除了把你吓坏了之外,姓甘的没动你一根寒毛?"他掩不住怀疑的口气。
"一点也没错,我们反覆核对供词至少四遍了,警长。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必须通知麦家我没事,并接我的儿子回家。他可能开始怀疑我为什么不去接他了。"
警长看看她,再看看黛芬,嘟起厚唇又搔搔下巴。"麦洛比随时会到,不如你亲自向他解释,我宁可他听到第一手的消息。"
她怕死了向洛比解释,他比警长了解她——万一被他看出他说谎怎么办?再者,楠恩已经在她心中植下怀疑的种子,她一定会在行为上泄漏出来的。她需要时间思考,更周密地准备她的说词。她必须让大家都相信她,否则楠恩的案子和性命都将有危险。
"警长,我真的很想去办自己的事了。"
"我相信你是,但是有件事我还搞不懂。"汉尼告诉她。
她确定汉尼搞不懂的不只一件事。但她尽可能耐心地问道:"什么事,警长?"
"甘楠恩那小子为什么要绑架你?"
"我也想知道,瑞琦。"
她转过身,发现洛比就站在她眼前。她好整以暇地扯下骑马手套,看来十分自制和轻松。瑞琦感觉黛芬靠近她,她冲动地直想抓住管家的手,但这不是退却的时刻。蒙骗韦汉尼有如囊中取物,不过对付洛比又是另一回事;他太了解她了。
"洛比!"她迅速自震惊中恢复。瑞琦赶忙走向洛比,并伸出手,他迎上前握住她的双手。他们注视着彼此,瑞琦很想移开却又不敢。最后,洛比的视线扫过她的全身。
"感谢天你安然无恙。"他拉近她,一手保护似的搭在她的肩上。
"是的,我很好。"接着她又追加一句:"感谢天。"
汉尼起身绕过桌子。四个人在小房间内显得太拥挤。外头的大太阳再加上酷热的七月,使得房内感受不到一丝微风。
"洛比,"瑞琦抢先开口,以免汉尼担出更多质疑。"你能送我去麦家山庄吗?我要见泰森。"她略微停顿,似乎在整理混乱的思绪。"经过这一切,我必须知道他是否安全。"
"当然安全,不过我会立刻护送你去。"洛比转身面对警长。"看来你可以回到原本的工作了,汉尼,除非你有办法将姓甘的绳之以法。"
"我会叫搜索队继续追踪。据麦太太说,他已经没有马了。"
"那应该对你有利。"洛比低头看着瑞琦。"对了,你的马在我那里,我把它带了回来。"
"谢谢。"她勉力地说。
"黛芬要一起去吗?"洛比问她。
瑞琦快速地看了看黛芬。"不。她需要留在家,以防……嗯,只是以防万一。"
"好。"洛比举帽向黛芬道别,勉为其难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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