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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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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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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间摇摇欲坠、极简陋的小屋。但是杰斯抱着我骑马到她的住所,她的表现应是友善的。"

    "奥琪很会说表面话。她告诉杰斯,她很乐意照顾我。她说自从在德州领养一个忘恩负义的男孩后,她一直挺孤独的。"

    他将手插进口袋,转过身,要说其余的部分时,他不愿让她看见他的脸,怕自己再也无法隐藏。

    "我对杰斯最后的记忆是,他以几乎令我窒息的力气抱着我,小声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要我听奥琪小姐的话……做个乖孩子。"

    瑞琦注视着他背部完美的曲线。他挺着肩眺望辽阔的牧园,线条十分紧张。一种深深的、难以忍受的恐惧,开始涌上她的心头。他被文奥琪照顾的期间必定曾发生过事情,一些黑暗、可怕、她可能会受不了的骇人听闻的事。

    "楠恩,别再说了,其余的不必告诉我。"

    "我知道不必说,但是我想说。我要你明白,人的心灵与意志受到极度的创伤后,仍是有可能痊愈的。"

    她缓缓地移到他身后。他未回头看她,只往后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让他握着。手指互相交握,他们一齐凝望太阳逐渐高升。

    他清一下喉咙。瑞琦深怕见到他的眼泪,便保持目光直视,听他继续说。"文奥琪是个蓬头垢面的邋遢女人。她的小屋十分脏乱,垃圾堆积如山,她在厨房的角落为我搭了简陋的小床。她警告我,若是不乖、行为不良,她将会打得我只剩半条命。我从未怀疑她的警告。"

    "我从未受过鞭打,也从未做错任何事而应该遭受鞭打。我害怕极了,我亲眼看见母亲的死,杰斯随即弃我远去,我不敢瑞惹奥琪生气。我要做她一生所见最乖的小孩。"

    "那夜,晚餐之后,她一面喝酒,一面哭着说那个忘恩负义的男孩,竟然远走高飞。她说她曾经祈求能够获得一个像我这般的乖孩子作伴,如今她终于如愿。她愈喝愈醉,也愈令我惊吓,因为她开始以诡异的眼神看我。"

    无法抑止的恐怖冷颤窜过全身。有如那晚她放松心情,向楠恩倾诉。她看得出楠恩必须把话说出来,她只需倾听。

    "那晚,奥琪要我与她同床,那使我已经全毁的生命再次改观。"

    "我不想再听下去。"瑞琦轻声说,手紧紧地握住他的。

    "我省略污秽的细节,你只需知道她没有权利做她对我做的那些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对一个孩童做那些事。"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极度颤抖,最后如释重负深吸了一口气。

    "这种事一直持续到杰斯返家?你怎能忍受那么多年?"

    "我只是一个和泰森一样大的小孩,孩童没有任何选择。"他耸耸肩表示无奈。"我在大约十二岁的时候,逃回荒废的-终点牧场。挖出我母亲用以自杀的那把手枪。当初我趁杰斯在埋葬母亲时,将它藏起。因为在我幼小的心中,我想枪既然能够令母亲致死,也会杀害杰斯。"

    他空着的手指循着枪把的弧线抚弄着。

    "奥琪那时雇用了一名流浪汉帮她做事,她派他把我找了回去。我既饥饿又求助无门,只好又将枪藏起来,别无选择地回去。但那晚我坚定地告诉她,若是她再碰我,我会杀死她。那时我已经长得同她一般高。她说,反正我也太大了、不再适合她的胃口,不再是她喜欢的可爱男孩。之后,她要那个流浪汉离开,逼我一个人做两份工。"

    瑞琦闭上眼睛,阻挡因他的话引起的悲惨画面。他被甘杰斯不知情的丢给一个丑陋又变态的女人时,甚至比泰森现在的年纪更小。

    "杰斯什么时候才回来?"

    "大约是我十五、六岁时。有一天,奥琪进城买补给品时,听说杰斯已自狱中开释。她未告诉我原因,就在两天内将她的土地卖给你的婆家,带了一些东西仓皇地离开了。一周之后,杰斯回来才把我带回家。"

    "他发现奥琪的作为时,有何反应?"

    "我的天啊,瑞琦,我如何能告诉他?今日之前,我从未告诉任何人。"

    瑞琦转身面对他,双手握住他的前臂,尝试想像这些年来他所独自背负的重担。他年轻时那些毫无理性的叛逆行为与为何那般地怨恨他舅舅,突然之间有了解释。

    "难怪你与杰斯无法相处,是吗?"

    "我责怪他将我遗弃,交给奥琪。当他回来时,我发誓再也不当任何人的乖孩子。"

    "因此杰斯雇用依云后,你就永远地离开了牧场?"

    他点头。"我已设法将奥琪对我的作为自脑海摒除,直到有一天晚上,撞见杰斯与依云正在做爱,一切回忆再次出现——母亲的自杀、奥琪等等的一切。我无法再待下去,无法面对杰斯与依云、无法忍受真相,只好一走了之。"

    净化心灵的过程比他想像的容易。因为瑞琦站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沉默地给予鼓励,他感觉仿佛已将内心的阴霾冲除。若能有助于瑞琦了解他是如何克服这一切,说出这些就值得了。

    她的和依然搭在他的臂上,眼中有着超越爱与关怀的某些东西流露。

    "嘿,瑞琦,我不要你可怜我。"

    "我并不是可怜你,"她真心诚意地说。"我禁不住拿你和泰森比较,深知你一定有着难以置信的坚强才熬得过来。"

    "只是固执吧!"他勉强挤出笑容,抓起她的手,以拇指摩娑她的指关节。"这其中是有涵义的。"

    她往下凝视他那正极其温柔地轻抚她的手。"你说曾无法忍受抚触,结果又是如何克服的?"

    "我在丹佛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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