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过后,她又开始隐隐的觉得不安,这不安来自于孙家的男主人。这几天他从不回家变成回家的频率忽然多了,而且每次都要到大卫的房间里坐一会。只是大卫好像很害怕自己的父亲,孙先生一开口,大卫就明显的不安,不仅不出声,还总是想往叶离的身后躲藏。
叶离其实也想躲开,因为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诡异,孙先生问儿子话的时候,眼晴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叶离,那眼神让叶离浑身上下都特别不舒服,好像身上没有穿衣服一样。可是现在是冬天,别墅里虽然供暖很好,她也穿着厚厚的毛衣,但是,只要孙先生出现,很奇怪的,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后来叶离也常常恨自已,她对人性的丑恶估计总是不足的,所以,当那一天别墅里的几个小保姆忽然都失去踪影的时候,她还没有嗅出危险的味道。
当时莫邵东正好打电话给她,学板寒假之后,莫邵东负贵的生意变得非常忙碌,他找各种理由去看了叶离两次,然后就因为一笔生意被爷爷直接快递到美国,每天忙得恨不能一分为二,只能算好时间,才给她打个电话。
“你这几天怎么样,还在那家当家教?”莫邵东问叶离。
“还行,马上过年了,已经说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叶离看了眼在地上玩拼图的大卫,轻声问,“你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会回来过年吗?”
“想我了?”莫邵东迟疑了会,忽然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什么呀,”叶离被他这三个字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上个学期你帮了我很多,我想拿了家教的钱,过年你回来,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一直关照我。”
“我有关照你吗?”莫邵东有些夫望,但是语气上又不好露出来,只能哼了一声才说,“请我吃什么,没有诚意我可不去。”
“我很有诚意的,请你吃麻辣烫怎么样?”叶离笑了,莫邵东对她的好,如果说开始没有感觉,那么现在多少也有些明了,只是…她真的只是希望,他们像现在这
样就好,所以不等莫邵东回答,她抢着说,“就这么定了,我还批准你加几串墨鱼丸,你回来我就兑现,国际长途很贵的,回来再说吧。”
和每次通电话一样,莫邵东没有反驳叶离,只是嗯了一声,耳朵仍旧贴在听筒上,静静的等她挂断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叶离挂断电话的瞬间,他却分明听到她在电话的那端惊叫了一声。
记忆中,叶离就一直是安静的,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心里忽然很乱,重拨回去的时候,叶离的号码就开始机械的回复他,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打。
叶离发生了什么事,在挂断电话的瞬间?莫邵东忽然觉得非常害怕,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拨了秘书的电话,要他把已经定好回国的机票提前,最好是马上。然后想了想,又打了秦朗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马上去叶离说的那个孙家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个孙家?”结果秦朗的反问,让莫邵东的心沉了又沉,不等他回答,秦朗已经低咒了一声,说,“别告诉我是那个人渣家,叶离是不是疯了?”
莫邵东回国的日子短,秦朗的这句话他听不大明白,但是也本能的觉得不对,只能把叶离曾和他说过的孙家的位置描述了一遍,话还没全说完,就已经听见秦朗发动汽车的声音了。
第二十四章决绝
自然,等到莫邵东搭最早一班飞机回国,一切已经算是尘埃落定。
在机场的时候,莫邵东再一次拨叶离的号码,伟旧是提示他无法接通,这个时候,秦朗的电话却到了。
电话里,秦朗只粗略的和他说了结果,叶离没事,姓孙的受伤住进了医院,以及孔家报了警,说叶离虐待大卫,被发现后还袭击孙家男主人。
“黑的他们也敢说成白的,叶离现在在什么地方?”莫邵东冷哼了两声,“那个姓孙的怎么会受伤的?”
“说是被人用家里的烟灰缸敲破了头,”秦朝说得非常轻描淡写,“可能有些脑震荡,死不了的。”
“叶离呢,警察有没有为难她?”莫邵东见秦朗没有提起叶离,有些烦躁,一边催促着来接他的司机快点开车进城去。
“她没什么事,事情都解决了,烟灰缸上没有叶离的指纹,她很安全,你不用这么急,”秦朗听见莫邵东催促车速,淡淡的说,“这几年在国外呆下来,脾气怎么还这么急。”
“你办事我其实很放心,这次谢谢你,”莫邵东也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急切了,停了下又问,“现在,她人到底在哪里?”
“不用谢我的,”结果秦朗依旧是岔开话题,隔了会才说,“我这边有个会马上要开,你先回家换换衣服吧,稍后给你电话。”
莫邵东没有回家,他总觉得秦朗言辞闪烁,像是对什么有所保留,想了又想,还是对司机说,去叶离的大学,不看到她,他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这个时候,叶离正窝在寝室里,中午阳光很好,冬日里,这样的暖阳很少见,暂时同住的室友都忙着出去采办年货或是继续打工去了,整个一楼,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正这样蜷缩在床上,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太刺眼了,她把蚊帐牢牢的挡好,被子捂在头上,这样才能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
几步之外,靠窗摆放的小桌子上,还有她的早饭,一份小米粥已经凝结成冻,旁边的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也是冷冰冰的,那是小何临出门的时候替她买回来的。叶离这样闷在床上已经十几个钟头了,一直出声,不愿意起身,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
小何以为她累了或是病了,也不敢打扰她,放下早饭就轻悄悄的出去了,她不知道,其实叶离从昨天晚上回到寝室,就一直是瞪着眼晴躺在床上的,不敢闭上眼晴,因为一闭上眼晴,能总能看到大卫脸上可怕的愤恨和麻木,以及雨一样散落的血红。
那天她正要挂断电话,冷不防转头时,竟发现大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大卫的父亲孙先生就站在她的身后,距离她极近,近到几乎就要贴过来一样。
她本能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想要后退,只是她一直站在窗口,一动身子就撞在了窗台上,根本无路可退。
孙先生笑着,对她说别紧张,说他没有恶意,然而一边说着,身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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