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叶离愣在原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她的人生,从来就是一直一直被迫向前,她不敢回头,也不知道回头会看到什么,所以她从不设想假如,也从来不……后悔。
“后悔也迟了。”耳边,泰朗的声音忽然欺近,声音里有些怒火和很多冰冷。叶离忽然想到,这几年他的脾气变得有些坏,以前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动怒,总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总是噙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别人,但是现在,她似乎总是很容易就会触怒他,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们结婚,还是更早的……那个时候?
走神的时候,泰朗已经将她抵在墙上,睡衣的料子柔软,经不住他的拉扯,很快就支离破碎。他的手和唇,都急切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想要找到什么似的,情欲的迷蒙渐渐在他眼底升起。
叶离闭上眼睛,在他近乎粗暴的撞入她的身体时。虽然身体对疼痛早有准备,但还是觉得痛,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撞到了一起去一样,她几乎是悲伤的想,这大概是她和泰朗惟一残存的沟通方式了,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都成了伤害彼此的利器。
她大概,终其一生,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云收雨散,秦朗进了浴室,而叶离仰面躺在床上,她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生活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开玩笑,难道是她太奢求了,总是期望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人?
那一年,她的失眠在吃了几个月中药后,终于好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因为人为的因素,刘氏除了一些问题,股票价格下跌。外面的很多流言都以光速传播着,当时最著名的就是刘天青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与一个华服的年轻女子相对微笑。照片上的女主角同样出身豪门,是个ABC,坊间传说,刘天青因为刘氏面对融资困境,准备政策联姻,而联姻的对象是个美籍华人,因为家族在美国的发展非常好,想到中国进一步占领市场,一个有钱,一个有市场,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绯闻传得无比恰到好处,刘夫人越来越相信叶离提供的关于刘天青的一切信息,接着刘夫人的一个兄弟在外面开了一家公司,专门利用刘氏的信息中间牟利。刘天青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几乎不用说什么,自然而然的就把人性的贪婪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刘夫人的兄弟得陇望蜀,出手越来越大,大到后来,刘夫人都觉得有些过分的程度。
让一个人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叶离几乎没有太深的思考过,那段时间,除了偶尔制造绯闻之外,刘天青上班的时间减少了不少,很多时候,他都留在家里,看看股市,打打字和人沟通着什么,叶离不大进他的书房,所以也不关心这些,
他们经常会在家里煮饭,叶离会煮很多种不同的食物,吃饱喝足,两个人就在客厅里架起望远镜等着看月亮和星星,偶尔,刘天青也会陪她看几集韩剧。
叶离觉得自己并不算叹息,所以她特别的觉得满足和快乐,哪怕这种快乐、满足随时可能突然停止,哪怕她知道一切都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样子,但是刘天青对她真的很好,温柔体贴处处关照,就像一个最完美的情人。
那时候因为刘夫人悄悄安排,监视他们的人还在,所以他们很少能一起出门,但是在家的日子也不枯燥,刘天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时间去买了军棋、象棋、围棋等等的棋类,还有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玩具,每天都陪着叶离玩几个钟头。叶离不喜欢下围棋,她不会这个,玩一会就犯困,她只喜欢拿围棋和棋盘下五子棋。
刘天青很会下围棋,但确实没玩过五子棋,开始几次被叶离杀退,但是很快就摸索除了规律,开始处处堵死叶离的通道,然后等到叶离沉不住气稍稍松懈,就亲送的将棋盘上自己一方的棋子连成五个。
输的次数多了,叶离愤愤的要求和刘天青象棋盘上一决生死她初中的时候就下得很好的象棋,在班级里所向睥睨,不仅是女同学,男同学能将死她的也不过屈指可数。有阵子她对象棋痴迷的时候,曾经用硬纸盒剪过棋子悄悄压在课本下研究,后来她到了谢家后,因为没有合适下棋的人了,她才慢慢放下了。
刘天青也不擅长下中国象棋,他在国外留学,下的都是国际象棋,听叶离讲过规律后,第一局就被叶离的当头炮将死。但是如此痛快的赢了,在叶离和刘天青的中国象棋对战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的,他很快又学会了,甚至还看懂了棋谱,偶尔看叶离无聊,就摆个古怪的残局,诱惑她来破解。
“我对这么浪费脑细胞,没有一点娱乐精神的事情没兴趣。”叶离摇头,她才不要破解那些什么历史人物对战过的无法破解的棋局,天知道那样的棋局是真的有还是什么人故意随便编造用来骗人的。
“你为人挺执着的,怎么对游戏一点认真的态度都没有?”刘天青问她这话的时候,她刚洗过澡,正和自己毛躁的头发对抗着,他很自然的坐到她身边一直高而坚硬的椅子上,接过她的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干水分。
“游戏就是玩呀,玩就是不用太认真。”叶离回答,“什么事都认认真真,那不是有些太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有那么一瞬,叶离觉得刘天青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听到他说,“对待游戏别提认真,你能这么想,很好。”
那个时候,叶离并没有认真的去想,刘天青这句话的含义,或许不是她不想,而是身体里自然的一种本能,让她迅速将这句话忘到了脑后。
几天之后,刘天青去公司开会,叶离早就接到了刘夫人的电话,陪着刘天青到了公司后,告诉秘书她出去买点东西,就提着自己的小包包出去了。
她和刘夫人约的地方是距离刘氏半城之隔的一个咖啡厅,有了这些日子的经验,她渐渐的从容些了,不会再为同刘夫人见面而害怕上火得也不能眠。
照例是闲话几句,刘夫人就说,“天青最近在忙什么,他很少到公司来了,怎么了?”
“他……”叶离推开些放在眼前的咖啡杯,用小勺子挖了一点点提拉米苏放在口中,“他说董事会那边的老人家总给他压力,投资偶尔失误也很正常,但是因为他年轻,董事们就找他麻烦。”
“年轻人做到他的位置不容易,天青聪明又能干,可不是全靠父亲的二世祖,这些老人家,太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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